“你放心,我會按照咱們之間的協議,婚後生活,各不相幹,互不幹涉。”隻是轉眼間,蘇千墨已恢複淡然冷傲的模樣。
靠,變臉比翻書還快!
安然忽然生出一股錯覺,這廝絕對有人格分裂症。
結婚一事,一錘定音。
安然自此就是蘇少奶奶,市長苟芸惠的媳婦,蘇千墨的嬌妻。
對別人來說,這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但對安然來說,完全就是一場交易,僅此而已。
安然搬進蘇家之後,總算不用再聽覃芬的冷嘲熱諷。
結婚當天蘇千墨落跑,這一事可讓覃芬給樂到了,動輒喜歡拿來說事,不讓安然平靜。
安然看似性子溫和,但內裏腹黑得很,忍無可忍了就丟出一句:“實在不樂意的話,你是可以離開安家的。”
一句話,堵得覃芬啞口無言。
誰讓他們現在寄人籬下呢?
這個周末,隻有一件事情讓安然樂開了花。
發小姐妹尤桐終於從意大利回來,約在今天見麵。
早早的,安然到了她們經常光顧的咖啡廳等待。
當尤桐出現的時候,安然險些認不出她了。
以往一頭飄逸的長發被尤桐剪成幹淨利索的短發,在國外幾年,尤桐出落得更加標致,成熟,舉止投足間都散發出一股禦姐的味道。
她比安然大兩歲,是安振業的助養女,一直供她讀完大學,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所以尤桐對安家一直心存感激,對尤桐也直格外照顧。
“安然,你腦子進水了?還是越活越回去了?”尤桐見著安然就是一頓斥。
安然無辜地看著她,“不嫁都嫁了,難道現在退婚麼!”
服務生過來招呼,尤桐迅速點了一杯貓屎咖啡,繼續斥道:“那家夥是出了名的***,難道你不知道麼?”
安然搖頭,她從來不看這些無聊新聞,隻關注財經,金融等,所以如果不是很轟動的新聞,她基本不知道,就連當紅巨星她也不知道幾個。
尤桐這才想起這姑娘的習慣,無奈一歎,“真的是……”
想到安家之前發生的一切,尤桐火氣更大:“***出了這種事,你怎麼能不告訴我?”
“我要告訴你,你還能安心地考你的執照嗎?”
“你知道,這些根本沒有你們來得重要。”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我更不能告訴你。尤桐姐,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公司也正常運作。”安然一笑,握住尤桐的手以讓她安心,她的笑,不同於往日的淡然,是發自內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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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尤桐是她唯一可靠的親人了。
“傻丫頭!”尤桐心疼她,鼻子不由得一酸,“如果你還當我是姐妹,以後不能這樣了,有什麼事情都要跟我說,多個腦袋多個主意。”
米已成炊,現在再怎麼追究也於事無補,尤桐隻希望安然能幸福。
“我知道。”安然會心一笑。
兩人小坐一會,安然帶著尤桐去墓園拜祭爸爸,那一瞬間,尤桐哭成一個淚人。
這麼多年,她和安振業情同父女,也全靠他,尤桐才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