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開動之前,安然清楚看到,那個女人是程可馨。
很難以避免的,她有些失落。
甚至是……
失望。
回到蘇家,她有些累了,於是睡了一覺。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
苟芸慧很難得地早回,聽她說,今兒個事情處理得很順利。
安然與她雖然算不得親近,卻有幾句話說。
二人談話間,傭人進來告之,覃芬過來了,
安然微微有些詫異,根本沒有想到她會過來。
覃芬進來,一見到苟芸慧便熱情起來。
苟芸慧修養極佳,自然以禮相待。
招呼覃芬坐下,她又馬上吩咐月嫂泡茶。
“沒想到啊,我也就過來看看安然,沒想到還碰到你在家呢。”覃芬笑著道。
她帶來了一些禮物,說是送給安然補身,有燕窩,花膠,全是一些補品。
這些都是上等貨,可見她有多舍得。
“你來就來,下次不要帶這麼多東西過來了。”苟芸慧微微笑著,言下之意,頗有幾分抗拒。
苟芸慧在S市,是出了名廉潔的好市長。
她向來不喜歡別人送禮,即便是自己的親人。
不過既然她說到是送給安然,她也無話可說。
覃芬也看得出她有些不高興,很快解釋道,“哎呀,沒辦法啊。”
“你也知道,安然就隻剩下我們幾個親人了,我不來看她,誰來啊。”
“雖說不是親生的,但我對她是絕對百分百的好,如今她能為你們蘇家懷上子孫,那也是她的福分呢,我過來啊,也沾沾喜氣。”
二人談笑甚歡,聽來聽去,卻都是奉承的話。
安然自覺,覃芬過來,絕對沒什麼好事。
沒一會兒,蘇千墨下班回來。
眼見是晚飯時間,苟芸慧留她下來吃飯。
餐桌上,覃芬口沫橫飛,阿諛奉承,說盡不少。
安然恨不得一腳踹開她。
晚飯下來,苟芸慧索性直接問她,“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覃芬分外意外,最後還是道明了來意。
原因是安宇被控醉駕,在警局那邊遇到了點麻煩,而這點麻煩,正是她所化解不開的。
————
“如果並非醉駕,這種事情很容易解決。”苟芸慧吩咐蘇千墨,“千墨,這件事情,你跟進處理。”
“好。”
覃芬千恩萬謝,喜上眉梢,然,安然卻對此十分反感。
她不想欠蘇家任何。
那一夜,蘇千墨照舊離家,徹夜不歸。
沒幾日,安宇的事情也被解決好。
安然知道,這是蘇千墨的功勞。
覃芬登門道謝,卻湊巧隻有她一人在家。
“安然啊,你的命果然是好,這一嫁就嫁了個好人家。”
這言語中,帶著滿滿的嫉妒。
安然不甚在意,態度極為冰冷,“我希望這些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有任何麻煩,我希望你不要再找過來。”
“知道知道。”覃芬笑聲尖銳,“你現在可是市長家的少夫人,你說什麼,我能說不麼?”
言下之意,帶著深深的諷刺。
安然不想與她多說,直接下了逐客令。
苟芸慧母子不在,覃芬也不想惺惺作態,果斷離開。
然,平靜的日子沒幾天,安佩佩卻出了事。
她夜裏泡吧,被人強暴,此事被報社刊登,影響甚大,安家顏麵掃地。
安蘇兩家聯姻,此事自然也影響到苟芸慧。
對此事,苟芸慧十分不滿。
知道她生氣,安然試圖安撫,苟芸慧卻難得深明大義,叫她不必放在心上。
同時,她也讓蘇千墨著手調查,查出對安佩佩施暴的凶手。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致於安然沒能反應過來。
她想出麵解決,苟芸慧的意思卻是讓她好好養身子,什麼都不需要管。
不管苟芸慧是否因為孩子才對她和顏悅色,安然仍是心存感激。
為了此事,蘇千墨四處奔走,隻為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