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他們,如臨大敵。
覃芬提出罷免安然,以形象不佳以及失聲不適合再適合繼續管理公司為由。
此案經由所有股東通過,安然徹底被罷免。
在這之前,安然努力挽回,卻還是失敗。
罷免一事,立刻執行,安然不再屬於公司。
“安然,知道你為什麼會敗得那麼可憐麼?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覃芬冷笑,卻又說道,“哦,不對,你錯就錯在,不該嫁給一個不愛你的人。”
冷笑聲源源不絕,安然卻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
罷免?
嗬嗬。
罷免!
若被罷免,一切恢複原來的模樣,她當初又何必嫁給蘇千墨,隻為了護全家業?
現在呢?
是為了告訴她,她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的愚蠢麼?
安然心中一陣悲涼,出了公司門口,遙望天空,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力,如此的累。
奇怪的是,她卻一滴淚也掉不下來。
奇怪的是,她站在天空之下,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這種感覺,仿佛回到了幾個月前。
爸爸去世,麵臨公司被奪,她同樣是覺得前途一片茫茫。
眼裏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的,她隻能想著,乞求著上天不要如此殘忍,可最終,她還是敗給了自己的理智。
上天若非丟棄了她,她又怎會麵臨著這麼多問題?
究竟是為什麼,她安然不能好好地?
安然鼻子發酸,即使很想哭,卻始終不讓自己流淚,所有的痛苦都往肚子裏咽。
她沒有歇斯底裏,隻是吸了吸鼻子,忍去眼底的淚光,雙眼一閉,心猶如在滴血,苦不堪言。
“安然。”
突如其來的聲音闖入她的世界,她倏然睜開眸子,程可馨那張得意的嘴臉映入眼簾。
“有興趣跟我說說話麼?”程可馨笑得如陽光明媚,媚得刺眼。
看見她,她忍不住想起那一夜,她與蘇千墨的爭吵。
發生的那一切,似乎正是因為她?
她忘了。
現在的她,腦子一片渾濁。
她別開目光,轉身背對著程可馨離開,這個女人是她的噩夢,勾起她心底最深的痛,她隻想遠離,越遠越好。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會發生今天的一切嗎?你的公司,你的聲音,還有你的寶寶!”
程可馨不依不饒,這些話成功地讓安然停下步子。
她回頭,目光狐疑地看著程可馨。
離開公司,他們到了附近的廣場。
“你想說什麼,說吧。”安然舉起紙上的一行字,會跟她來,無非是想知道原因。
是,失去寶寶,失去公司,突然失聲,是她心頭最深的痛。
程可馨冷笑,“同樣作為女人,我應該同情你,堂堂千金,卻落得如斯田地。”
“你很恨蘇千墨吧?倘若不是他,或許這一切都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程可馨字字句句,無不在透露著一個訊息。
所有的一切都與蘇千墨有關。
安然心中疑惑更甚,狐疑地看著她。
如果她能開口說話,對程可馨的態度肯定不會如現在這般。
她安然從來便不是容易被是欺負的主!
“你想知道?”程可馨笑得分外愉悅,“知道墨為什麼叫你墮胎麼?因為當時他跟我一起,我跟他說,我隻要你走了,我就能好好地跟他在一起,隻要你的名節有損,苟芸慧就不會再承認你這個媳婦,到時候,讓苟芸慧接受我,不會有任何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