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院,華瑾城正在找她。
看到她從後院出來,華瑾城微微皺眉,安然這時卻朝著他笑走過來,他也是一笑,可笑容卻在這一秒鍾停頓,隻見蘇千墨也跟著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華瑾城的心口一頓,臉上的笑容僵住,安然見此,回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蘇千墨勾著薄唇走來,他雙手插兜,高大優雅的形象即刻找來不少目光。
為此,安然眸色微斂,眼見蘇千墨從她身邊擦過,走到華瑾城的麵前。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周邊的氣息似乎冷凝,仿佛冰塊劃開一道口子。
冷銳逼人。
他們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優雅高貴,帥氣逼人,這樣的男人總能引來不少女性的尖叫聲。
沉默間,尤桐悄悄來到安然麵前,扯了扯她的手。
“喂,這是什麼情況?”
尤桐的聲音極低,隻有安然才能聽見的聲音。
這種情況,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最終也隻是搖頭,“我們走吧。”
安然說著就拉起尤桐的手,往慶功會的中心點發話。
她的意思就是,該玩的玩,該喝的喝,就不要再圍觀了。
女大總裁都發話了,諸位員工自然也會乖乖散開,唯獨那兩個男人。
“蘇總,我記得這慶功會似乎與你無關呢。”最終華瑾城笑著打破沉寂,兩個男人的舌戰展開。
從出現在S市,見到蘇千墨第一眼開始,華瑾城便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
“那麼你呢?”蘇千墨冷笑,眉梢挑起一抹不屑,“據我所知,你跟YF國際似乎也沒有任何關聯,怎麼,生怕我出現在安然麵前,奪走你的心頭愛麼?”
最後幾個字,蘇千墨說的咬牙切齒。
他恨不得一拳打碎這個男人的笑臉,可臉上卻仍舊呈現出最為冷漠無情的一麵。
華瑾城隻是笑看著他,久久才說:“的確,她是我的心頭愛,那麼你呢?在你心裏,她又算什麼?”
蘇墨尚未開口,華瑾城又抬手打斷,“算了,無論曾經的你們關係如何,如今你和她也不過是個熟悉的陌生人,所以,我又何須聽你說那麼多?”
言下之意,帶著滿滿的譏誚。
“是麼?”出乎意料的,蘇千墨不怒反笑,笑得幾分譏誚,“我想她並沒有告訴你,我和她,一直是夫妻。”
話罷,華瑾城的麵上果真出現了一抹愕然,對此,蘇千墨十分滿意,“所以,我和她是什麼關係,你現在清楚了?”
那一瞬間,彼此間的眼神都變得益發冰冷淡漠起來。
四目相對,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淡定如尤桐,卻也無法不擔憂,“安然,你真的不過去看看?”
然,安然卻比她想象中還要淡定,她反問:“我過去做什麼呢?尤桐姐,我和他們的關係,似乎都未有達到要去解釋的份上。”
她的聲音淡淡,如同平靜的湖麵,驚不起半點波瀾。
尤桐:“……”
安然所言,尤桐竟是無以反駁。
盡管華瑾城對她們有情有義,可卻不代表要以感情來報答。
這麼多年,如安然所說,她沒有準備好,不打算接受第二段感情。
所以……
如此想著,尤桐的目光遙望向華瑾城的方向。
隻希望他們都能很好地走下去,沒有半點傷害。
那一夜,安然早早回房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尤桐處理。
其實尤桐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段日子的安然就像個落在水中的孩子,需要人陪著身邊,來減輕她的無助與痛苦。
或許別人不知道,可她清楚地記得,明天是孩子的忌日。
每當這個時候,安然總會變得格外脆弱。
尤桐心疼她,卻也無能為力。
六年了,安然始終無法放下,若然,又豈會如此恨著蘇千墨?
接受道光媒體專訪的當天,安然一身白色職業裝出現。
一頭短發,劃著淡妝,眉宇間透著一抹淩厲,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幹練。
這是在職場打拚多年後所累積下的,這樣的她,充滿魅力,自信與冷豔。
這一場專訪是現場直播,在這之前,他們需要排練,也會請示安然哪些問題不能問諸如此類。
安然對此並未太多避諱,於是也沒有提出要求。
然而就在專訪當天,記者犀利的問題,將她推入痛苦的深淵。
一開始,記者對她讚不絕口,更是問她成功的秘訣。
要知道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走到今天這個地位,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
其實不僅是道光媒體,她同樣也成為了S市不少女性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