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佩佩顯得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也在微微顫抖著。
其實覃芬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情對自己女兒有多大的打擊,可她不提醒不行啊。
“好。隻要以後你跟安然保持距離,不要再跟那個假惺惺的女人一起,我不會再說。”覃芬說道,就好比在開著條件。
安佩佩怒火燒心,已經不想再跟她多說。
“我恨她,是我的事情,但我請你別忘了,今日你還能住在這裏,全靠安然。”
提醒完這些,安佩佩抓起包包出門。
被教訓的覃芬氣得直跺腳,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問你,這事情究竟什麼時候能結束,要是未來的一個月內,你無法幫助我拿回安氏,你所做的一切,我會全部告訴蘇千墨。”
“覃芬,你可別忘了,這事情最大的功臣是你的女兒,要不是她,隻怕我已經成功了。”程可馨冷哼道,“別用這種命令式的口吻跟我說話,我告訴你,你要暴露了這一切,誰也別想好過!”
“那就玉石俱焚!”覃芬促狹起眸子,啪一聲掛了電話,整個人有些不適地跌坐在沙發上。
無論如何,她都要重奪安氏。
“夫人,該吃藥了。”
介時,吳媽拿著一杯水和幾顆藥走過來,遞給覃芬。
覃芬大口吃了下去,情緒才控製了下來。
自從安氏被安然奪走,她鬱結難消,卻是被醫生診斷得了抑鬱症。
如今每天都要靠著藥物來控製病情,而這一切,都全靠安然所賜。
安然這個女人害的他們母子不能安生,未來,她也要安然十倍奉還!
……
自從安家易主,安佩佩那些個所謂的朋友便一個接著一個離開。
如今,就是想找個人出來一起吃個午飯都比登天還難。
對於安佩佩而言,她是寂寞的。
以前再怎麼說都還有尤桐和安然兩個姐姐陪在她身邊,即便她們遠在美國,卻也能聽她訴說,暢談心事。
但如今,走到這一步,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如此可悲。
“呦,一個人這麼孤零零的?”
坐在餐廳的角落,暗自傷神時,一道聲音闖入。
安佩佩斂了神緒,抬頭,看見程可馨圍巾遮麵,眼底含笑地看著她。
這些笑帶著淡淡的諷刺,安佩佩打從心底裏反感。
“滾開。”
安佩佩掃了她一眼,隨即別開目光,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我想,聽了這件事情,你就沒有讓我滾開的堅決了。”程可馨陰測測地道。
安佩佩抬頭,“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我問你,想報仇麼?”程可馨徑自坐下來,目光直逼安佩佩。
“不想。”
也許那段日子,她真的非常恨安然,但這一切,已經與媽媽對她所作出的一切而抵消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們便已經互不相欠。
隻是,程可馨那目光,似乎斷定她想對安然報仇。
安佩佩唇角微勾,好笑地看著她,“程可馨,黔驢技窮,如今都要來找我了麼?如果我沒記錯,你可是一直在跟我媽媽合作。”
“你媽媽的事情,難道就不是你的事情?”程可馨笑了,說,“你該不會不知道,覃芬如今患有抑鬱症吧?”
什麼?
安佩佩猛然瞪大了眸子,抑鬱症?
她的確不知道啊。
“程可馨,你在說什麼!”
“別生氣,我隻是在說事實。”程可馨笑說,“從安氏集團被安然奪走後,你媽媽就想方設法想要拿回來,原本這一切垂手可成,誰能知道這半路,竟然殺出你個孝順女。”
安佩佩倏然皺眉,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程可馨冷笑出聲,“怎麼,到現在還不知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有話就說!”安佩佩低斥。
“話我當然是要說的,隻是,我必須清楚,你會不會跟我們同一條陣線。”
“既然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你走吧。”安佩佩冷了眸,她從不強迫人。
“好,你給我挺好了……”程可馨傾身湊過去,壓低聲音跟安佩佩說了整盤計劃。
安佩佩聽得直皺眉頭,看樣子似乎不會答應她。
程可馨輕笑,起身道:“我還要幾天傷勢才能康複,這幾天你可以好好考慮,到時候再回複我也不遲,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