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華瑾城十分心疼,他多想自己此刻能在她身邊,給她一個最溫暖的懷抱。
他也恨極了自己,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有事,沒能陪在她的身邊。
時間分分秒秒消逝,安然的哭聲越來越弱,直到她將所有的不快宣泄出來,這才收住了聲音。
“城,對不起。”安然沙啞著聲音道,這樣打擾了華瑾城,她心底真的很過意不去。
雖然他們的關係友好,安然卻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華瑾城一歎,“相比起對不起,我更擔心你現在如何。安然,真的無事麼?”
“沒事。”安然長出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朝著房間走。
開門,進去,然後整個人軟軟地伏在絲綢被上,耳邊聽著華瑾城溫柔的聲音,另一邊,閉上那雙眸子。
他說:“讓我照顧你好麼?”
她哭累了,困意來襲,隻是模模糊糊地應了聲,“嗯。”
那頭的華瑾城十分興奮,可高興的盡頭卻是失望。
那一夜,他用他溫柔的嗓音陪著她入睡。
那一夜,她終於不用靠著安眠藥入睡。
那一夜,她如釋重負,卻也為自己多添了一道傷疤。
她知道,她和蘇千墨之間,徹底結束。
過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距離尤桐出國公辦的日子前夕,那邊卻出了一點意外,將計劃推辭一段時間。
具體時間,還等到時候確定。
不用出國,能一直跟崔智浩一起,尤桐自然開心。
他們二人最近,十分甜蜜,享受著日出日落的美麗,也享受著彼此帶來的歡愉。
此外,安然也已經進入股委會一個星期,因為她的出現,股委會裏麵有些人明著對她甚是尊重,暗地裏卻無不想將安然踢出股委會。
商場上,波詭雲譎,不必古時候後宮的複雜,安然不是第一天在商場上打滾,自然懂得。
她能明哲保身的同時,同樣可以讓人懼怕。
所以,才進去股委會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便有不少人前來巴結。
安然並不享受這種感覺,卻享受事業上的平步青雲。
尤其是安氏集團。從安氏集團收購回來至今,不但鞏固了在古董界的地位,同時也更上一層。
這對安然來說,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雖然,那一夜的慶祝宴,她與蘇千墨的關係在商場上傳開,讓人議論紛紜。
可她從來便不在乎輿論,即便此事有關蘇千墨。
可她不在乎,卻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
在蘇千墨身邊,有一個醋壇子。
當程可馨來找上自己的時候,安然便知道,程可馨是為了什麼事情。
但這一次,讓安然意外的是,程可馨沒了往日的那抹意氣風發,這一次的她看起來,十分憔悴,跟安然說話,十分客氣,甚至帶著一絲哀求。
在程可馨的哀求下,安然同意跟她到餐廳裏坐一會兒。
“安然,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幫我。”
程可馨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病人,十分憔悴。
安然突然想到那天在某餐廳遇見她,她撞到下巴的事情,然後自然而然地在腦子裏補了許許多多的畫麵。
近日來煩悶的心情,卻突然因為想起那一幕而有所舒緩。
程可馨不知道她麵上突然出現的那一抹笑意是因為什麼,下意識地以為安然這是在笑自己的低聲下氣,當即便黑了臉色。
但為了能夠取得安然的信任,程可馨很快又恢複了一臉的苦情。
“安然,我愛墨,真的很愛他。你能不能把他還給我?”
麵對程可馨的請求,安然隻覺得好笑,“你愛他,是你的事情,告訴我作何用?”
“難道你真的不再愛他了嗎?”程可馨的樣子看起來根本就是在懷疑,在她認為,就是因為安然的回來,蘇千墨才會對自己冷淡。
倘若不是因為安然對蘇千墨的餘情未了,蘇千墨又怎麼會如此?
在她印象中,蘇千墨從來就不是一個輕易為女人付出的人,當年她離開,讓蘇千墨一蹶不振了好一段日子,這是她最自豪的時刻。
她始終覺得,蘇千墨愛的人是自己,即便後來在他身邊的人是安然,也隻是因為苟芸惠這個老女人罷了。
若拋開這一切,她安然又算得了什麼?
隻是現在,她卻害怕起來,生怕安然再一次的出現,奪走這本屬於她的一切。
“如果你找我出來隻是為了說這些的話,我勸你還是走吧。”安然眸色冷然,“對了,以後關於他的事情,不要再找我,我和你之間,卻沒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