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買了一些必需品,再到附近的餐廳,一個人寂寥用餐。餐廳內,不少人討論者近幾日最為爆炸性的新聞,無疑與她和華瑾城取消婚禮一事相關。
其中,有諷刺她的,取笑她,各種各樣的說法皆有,然而,她卻毫不在意。
出了餐廳,外頭,竟是飄起了細雨。
天已經轉涼,帶著雨霧的風打在身上,微微有些冷。
安然隻穿了簡便單薄的白色襯衣與黑色短褲,生來怕冷,她站在餐廳門前,下意識地摩擦了下雙臂,望著眼前小小的雨勢望而卻步。
正在躊躇不前之時,肩上突然多了一層重量,一件黑色的皮外套隨之套了上來,首當其衝的還有那一陣混合著煙草的味道。
安然側首,果然看到冼善存,男人給她披了外套,雖然暖和了許多,她卻對此溫度無半分依戀。
“是你。”安然伸手拿走外套,語氣冷了幾分,“我想在這個時候,你也沒什麼是可以向我爆料的了。”
一把將外套塞回去,安然甚至懶得再看他一眼,似乎自從此人的出現後,身邊屢屢出現不愉快的事情,何況上一次差點在荷塘淹死一事,她還沒跟他算賬。
“女人還真是記仇。”
冼善存也不囉嗦,直接把外套重新穿上去,準備離開的安然聞言,竟是覺得幾分好笑,唰的頓住動作,好笑地看著他,“我要真是記仇,隻怕你未必能像現在這樣活得高枕無憂。”
男人望著安然,邪魅的雙眸裏,掠過一抹異色。不得不說,這樣的她要比平時有趣的多,“真是求之不得。”
伸手,還沒碰到她的下巴,已經被她給拍飛,安然雙眼圓睜,“離我遠點。”警告的聲音擲地有聲。
安然轉身離開,速度快得有些驚人,望著她逐漸在細雨中遠去的身影,冼善存唇角的笑意更濃。
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晃蕩一天,轉眼便接近黃昏。
安然走著走著,竟是來到佩佩的工作室。
這裏,她還是第二次來。
在門前想了幾秒,安然還是決定走了進去。
工作室很寬廣,足有三百多平方,有兩個小層,工作室的裝修十分大氣,大廳還有一些設計陳設樣板。
前台見到安然,一眼便認了出來。
“安小姐,您是找老板嗎?”前台甜美的聲音詢問道,臉上帶著微笑,十分專業禮貌。
安然點頭一笑:“是的……她在樓上嗎?”
“很抱歉,老板出去了一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要不我幫您給她打一個電話。”
前台小姐看似就要有動作,安然忙攔下她,“不必了,她不再就算了,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隻是順道過來看看。”
淡淡說完,安然轉身走遠兩步,想起什麼,又突然回頭囑咐一句:“我來過的事情,不用告訴她。”
前台小姐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笑著點了頭。
出了門口,安然攔了一輛計程車返回別墅,剛離開不久,一輛黑色路虎車抵達工作室門口,安佩佩從車上下來,卻對車裏的人依依不舍。
“我走了。”華瑾城聲音淡漠道,就連眼神都帶著一抹疏離,這讓安佩佩覺得受傷,她提著包包的手微微用力,“不進去坐一會嗎?”
她知道,他無法放下安然,應該去理解他,甚至是幫助他,可是沒辦法,她已經愛上了,沒辦法再那麼大方地裝作若無其事,甚至是幫助兩人和好,即便那個人是她的姐姐。
“有事。”
話音落下,車子已經被他啟動,安佩佩幾乎來不及多說一句話,男人已經發動車子離開,如此迫不及待。
安佩佩心下一緊,心髒仿佛被人僅僅拽住,一點點收緊,疼的她幾乎要窒息。
轉身,帶著複雜的心情進入工作室,經過前台時,前台小姐準備叫住她,告訴安然來過的事,但見她一臉陰沉,硬是生生地把這念頭給打消了,反正安然也交代過不要聲張,她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
安然付了計程車費,剛下車,蘇千墨的手機便打了進來,悅耳的鈴聲讓人聽了心情也極是不錯。
劃開接聽鍵,剛附在耳邊,蘇千墨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冰冷的話筒傳來,“在哪裏?”
“剛回來。”
安然向前,按下密碼進入大門,進入庭院,小小的步伐邁在鋪石磚上,耳朵裏是他難得的溫柔,“今晚上我想跟你一起吃飯,訂了在金庭。”
金庭,S市最豪華的酒店之一。
安然皺了皺眉頭,心裏有點不想去,“還是算了,今天晚上我想好好休息。”
今天,逛了一天,她現在甚至是拖著身體走的,如果今晚上不好好休息,未必趕得及明天一早的飛機。
那頭沉默了幾秒鍾,就算隔著話筒,安然都能感覺到他的怒火正在蹭蹭上升,手裏,還提著在商場買的一些材料,她補充道:“如果不介意的話,今晚我可以親自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