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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會，徐雯端著兩倍咖啡進來，分別放在他們麵前的桌子上才出去，目睹桌麵上的咖啡，華瑾城突然百味參雜，“你還記得。”
他喜歡喝貓屎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嗯。”安然淡淡點頭，“這麼多年，自然是記得。”
隨後，又是無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各自都在品嚐著咖啡。
末了，安然才道：“尤桐姐有事出去了……”
“我來找你。”華瑾城打斷她，安然抬眸，兩人的目光對撞，他的眼神，多了幾分灼熱，“安然，我突然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這麼一本正緊，彼此的氣氛不由得多了絲嚴肅的感覺。
安然隱約感覺有事，可是因為什麼，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還記得，我吻過你多少次嗎？”華瑾城突然問，這個問題，竟是讓安然眸色深了幾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怔怔地看著華瑾城，越來越覺得今天的他很怪。
“回答不上來嗎？”
見她滿臉意外，華瑾城卻笑意更深，“你忘了，可我卻記得，六年，即將七年，而我吻你，不過才寥寥兩次。”
“瑾城！”
這個話題讓安然極不自在，於是截斷他的話，有些倉促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今天很……”
“很什麼？很怪麼？”
他側頭，看著坐在一旁的安然，漆黑的瞳仁，掠過一抹異色，“的確，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很怪，可是安然，這些都是你賜給我的。”
“以前，我總是在想，為什麼你對我總是那麼冷淡，好像我們之間的感情總是可有可無，直到今天，我終於明白了。”
明白？
明白什麼？
安然愕然不知，他卻一字一字道：“因為在你的心中，最愛的，隻是蘇千墨，無論過去多少年，你從來不會給我半點溫柔，而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在我們結婚的那一天，你能不顧一切離開，因為，你不愛我！”
他冷冷笑著，話語中夾雜著深深的自嘲。
可是，麵對他說的這些，安然卻無言以對。
愛不愛蘇千墨，她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她對華瑾城的確有虧欠。
即便後來，他跟多個女人發生關係，背叛彼此之間的感情，可是她卻的確在那六年裏對他有虧欠，隻是……
她並沒有他所說的不愛！
若是不愛，她安然絕對不會勉強自己隨便嫁給一個人，隻是她不懂，為何他總是要那麼想，為何六年了，他卻從來都不懂她。
她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到了這一刻，我也無話可說。”
因為，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過去的事情，終究已經過去，就算深究，也沒有太多意義了。
“你是無話可說，還是不敢說？”華瑾城倏地提高了聲音，眸子瞪大，步步緊逼，“安然，到了這一刻，難道你還想要騙我，隻是因為我對你做了那些事情，所以你才會離開我嗎？難道不是因為，你還愛著蘇千墨，因為想要跟他在一起，所以才跟我分開，並且那麼義無反顧！”
“嗬嗬……”
他冷笑，一聲強過一聲，“我始終在責怪自己，為什麼要對你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口口聲聲說愛你，可是到最後，卻成為傷害你最深的人。哈哈哈……我還真是傻，傻傻以為這一切就是我的錯，卻不曾想到，其實於你而言，這才是最好的結局，你，早就不想跟我結婚。”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刺痛了安然的心，她擰著眉頭，臉上的情緒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