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直無話,隻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此時的羽,就讓她想起當年的自己。
那時候,蘇千墨徹夜不歸,夜夜與程可馨一切,盡管作為他的妻子,她卻一句話也不能說。
因為,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
可是,心很痛。
那種痛,撕心裂肺,夜不能眠。
所以,她能理解羽,可是,她無能為力。
愛情,本來就是不被愛的那一方受傷,她得到了這一份愛,所以沒什麼資格去說什麼風涼話。
“放開我,讓我喝。”羽掙紮,喝的爛醉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支架一般,軟綿綿地靠在傑森的身上。
“給我喝吧,我還痛,我想喝……”
羽嘴裏嘀咕著,聲音很含糊,隻有把她摟在懷裏的傑森才能聽見。
他皺著眉頭,情緒難明,“你喝太多了。”
“不,我沒喝多,還能繼續喝,咱們繼續喝吧……他不喝,你陪著我,行嗎??”
傑森擰眉不說話。
安然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經快四點了,她提議說:“不如現在送她回家吧,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
蘇千墨沒有意見。
於是,傑森扶著羽出去。
安然和蘇千墨先後離開,包廂內,隻剩下兩個獨有一張俊臉的男人。
布萊爾歎氣:“又一個為了愛受傷的女人。”
“愛你?”尉遲不屑一哼。
布萊爾感慨,“如果是我還好,起碼我能接受,可偏偏這個人,她愛不得。”
“那是誰?”尉遲湊過去八卦,結果被布萊爾一巴掌推開,“閃遠點。接下來幾天我都不想看到你。”
布萊爾起身離開。
尉遲感覺莫名其妙,對著他的背影喊:“為什麼?為什麼不想看見我?”
聲音之淒慘,蕩漾在整個包廂……
……
門口。
傑森把羽塞進車裏後,並不準備跟著一起去。
“一起去吧?”安然說。
反正多一個人也熱鬧些。
“我也去?”
他略有擔憂,“隻怕我去不方便吧?”
“沒什麼不方便的,多一個人也熱鬧。”安然輕笑,不難看出他對羽的心思,在她看來,兩人若能在一起,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傑森原本還在猶豫,但在蘇千墨的邀請下,終於還是答應了。
車內,羽雖然醉了,卻是出奇的安分,也沒有吐。
傑森在後車廂坐著,讓她枕著自己的大腿,安然從後視鏡中看到,他看著羽的目光十分柔和,帶著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這一點,蘇千墨也發現了。
兩人隻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靠著導航,進入一棟普通的公寓居住區。
他們豪華的車輛來到這裏,終究有些引人耳目。
找到秀姨發來的地址所指的樓層,三人下車,傑森把爛醉的羽抱在懷裏。
這裏的大樓雖然有些舊了,但好在設備都健全。
他們要到八樓,這時候,沒幾個人上下,所以電梯就在底層,他們完全不需要等待,直接進入電梯,直達八層。
802,是羽的家。
安然按了幾下門鈴,大門很快被打開。
“來了啊。”
秀姨一開門就笑嘻嘻的,等看到傑森懷裏醉得不省人事的羽時,臉上的表情一頓,“羽兒這是怎麼了?”
安然:“秀姨,羽她喝醉了……”
天啊,怎麼大白天的就喝那麼多呢?
秀姨擔心極了。
“來來來,快進來,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