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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或許還有辦法……”
“還能有什麼辦法?你有聽過神經線還能修補的嗎?”
安佩佩倏地吼了起來,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她狠狠用力把安然的手甩開,“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走。”
她指著門口,情緒開始失控。
安然坐在輪椅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佩佩,你不要這樣,你先冷靜一下……”
“你還讓我這麼冷靜?現在殘廢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冷靜?”
安佩佩質問著,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看著安然,滿臉的淚痕下,雙唇在狠狠地顫抖著,“我求求你,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冷靜,你出去好嗎?”
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不幸都要發生在她的身上。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那麼狠?為什麼?
安然不想走,可是當她那麼哀求著自己的時候,她卻不得不走。
的確,她不是佩佩,根本無法理解那種痛苦。
咬咬牙,安然轉過輪椅,慢慢地離開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聽見佩佩哭得撕心裂肺。
安然在門口處,揪著胸口,那種疼痛像是要把他的呼吸都奪走一般。
很痛,很痛……
……
安然好久才平靜下來,可是她一直沒什麼胃口,兩天都不吃不喝,除了每天去看看安佩佩,回到病房後,最多的就是沉默。
安佩佩如是。
本來頭一天,她還是哭鬧著,可是到了今天,她連哭鬧都懶得了。
但是,她也不說話,無論安然跟她說什麼都好,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她越是這樣,安然越是自責。
直到今天,她突然說:“墨,我想見華瑾城。”
他知道,安然見他,多半是為了安佩佩。
於是,還是想辦法把華瑾城叫來了。
下午的時候,正好五點。
華瑾城進入病房,蘇千墨便在外頭守著。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見到他,安然的神色淡漠的仿佛這個人就是個與她完全不相幹的陌生人。
“你的腿……”
華瑾城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腿,之前有打聽過安然的傷勢,卻並沒有結果。
安然低頭,看了自己的雙腿一眼,又抬起頭來,看著他笑,“怎麼,你是覺得自責呢?還是想告訴我,罪有應得?”
她說著話,聲音諷刺譏誚。
華瑾城不語。
他知道,從他選擇禁錮她的那一天開始,他們之間就不可能再想從前那樣了。
可是……
“對不起。”
這是他唯一能夠說的了。
對不起?
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們的事情,難道就想用一句對不起就彌補嗎?
這三個字有那麼了不起嗎?
“你以為,說了這三個字就能彌補你的過錯嗎?”安然咬牙,氣得渾身發抖,“佩佩因為你,從今往後都半生不遂,隻能靠著輪椅來行動。沒錯,你的確是對不起我們,可是,相比起這三個字,我更想看到你死。”
安然恨極了,如果她現在能站起來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巴掌。
憑什麼?
憑什麼要這麼傷害她們?
華瑾城有些愕然。
“你說什麼?”安佩佩半身不遂?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他分外意外,想不到會是那晚上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