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還想去送死
“那我們也不能坐在這裏冷眼旁觀吧？”
“恐怕當下最好的辦法，也就隻能如此了。看張老的造化如何吧。”
馬老六淡淡地說道，無奈地搖了搖頭。
林誠緊皺眉頭，本來還欣喜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在還沒有看到張老的破綻之前，他還信心百倍，但是當馬老六點破之後，再一看，卻發現漏洞百出。像是走在鋼絲上的人，搖搖欲墜，不禁為張老捏一把汗。
戚三娘的拂塵越來越快，無孔不入，無縫不鑽。
張老的不變應萬變之策顯得越來越吃力，樓上滲出了滴滴汗粒。
怎麼回事？明明自己還處於上風的時刻，怎麼形勢會急轉直下？！他心中納悶，銅牆鐵壁的心理防線開始出現一絲縫隙。
千裏之堤都能夠潰於蟻穴，又何況是人心？
張老越來越疲憊，從開始的鎮定無比，到如今的氣喘籲籲，隻用了短短的十分鍾。
更何況，戚三娘的招數完全沒有變化，隻是越來越快，越來越眼花繚亂。
“哈哈哈！”
看著張老疲於應對的模樣，戚三娘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張老的臉色微紅，麵露尷尬。死死地盯著戚三娘，緊閉著發白的嘴唇，一言不發。
“瞪著我幹嘛？”
戚三娘輕鬆地說著，拂塵一掃，白絲萬千。
張老身子一委，腳步吃力的移動，勉強躲過一劫。但是一個趔趄，倒退了幾步。恍惚了幾下，才好不容易的穩住身子。
此時，他已經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年紀大了就好好的休息，不要學年輕人出來混黑澀會啦。”
戚三娘也停住腳步，將拂塵搭在另一隻手上，冷冷地嘲諷道。
“別囉嗦！我們再來！”
張老搖了搖頭，定了定神，怒喝道。
“還來？你要把你老命搭上？還是想像他一樣？”
戚三娘麵無表情地說道，手指朝馬老六的方向指了指。
“我？我怎麼了？”
馬老六頓時不滿意了，尖聲喝道。
張老愣愣地看了馬老六一眼，咽了咽口水。雙手微微地顫抖起來，臉上的皺紋像是一條條溝壑，越來越深，越來越暗，他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這一攤渾水，看來是趟不得了。
“你不殺我？”
他淡淡地問道。
“殺你？跟你無冤無仇，素不相識。何必……”
戚三娘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但是林誠卻看到了，心中為之一顫。
即使殺人如麻，嗜血如命的戚三娘，也是有血有肉之人。
縱然她遠離世俗，卻還是不能擺脫凡塵的七情六欲。
張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低垂下頭，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看來，我不再適合江湖了。”
他的雙手輕輕放下，垂在身側，預示著他放棄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像你一樣看得開，也許……”
戚三娘怔怔地說道，眼神望薛皓的方向一瞥，滿臉哀傷。
“是我小瞧了你，也小瞧了世界的變化，那麼……告辭……”
張老輕輕地一拱手，淡淡地說道。
“大哥！你！”徐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張老嘴裏吐出來的話。“不行！絕不能輕易地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