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顧晏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有話盡管說,別吞吞吐吐的了。”
“師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啊?”顧晏小聲的問道。
半晌之後,道元師太歎息一聲,顧晏見她已經默認,便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戳穿我的身份呢?按照觀音宗的規矩,不是說男人不得進入宗門嗎?”
“這一點,等到你煉氣境界超過我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有那麼玄妙嗎?對了,現在法蘭也猜到我的身份了,她會不會...”
“法蘭?既然她猜到你的身份了,那麼...你覺得呢?”
“我哪知道啊,一想起這件事情我就提心吊膽的,我就是害怕,到時候她把這事兒和門派裏的宗師一說,我就難逃一死了。”
“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法蘭啊。”
道元師太說道這裏,顧晏頓時明白了,自己因為一時緊張而忽略了,法蘭本就是善良的性格,更何況她與自己還有一層愛慕的關係在裏麵,幸虧這不是法慧,否則的話那就真的無可避免了。
與此同時,法蘭一人坐在房間中暗自神傷,這半年來她一直把顧晏當成好姐妹,生活之中從吃飯到洗澡、睡覺都是在一起的,而他居然是個男人,這要自己如何接受?這要自己以後如何麵對?
識相的顧晏也沒回到法蘭的房間,而是溜到了路晴的房間。
晚課結束,路晴按時歸來,這些時日以來,她的生活都規律極了。
推門見到顧晏躺在榻上,路晴淡淡的問道:“你來幹嗎?”
“怎麼?不歡迎我來?”
“那倒不是。”路晴生硬的說道。
“你這段時間,清心寡欲的修煉煉氣,是不是打算連老公都不要了?”
“我...”路晴吞吞吐吐,說不上話來。
“我問你,你還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回瑾南城了?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我不知道。”路晴不敢直視顧晏,猶豫的說道。
顧晏重重的出了口氣,接著又歎息一聲。
“要不,再過半年咱們跟著法蘭、法慧執行任務的時候悄悄溜掉。”
“這才半年呢,你就不想回去了,要是再過半年,你還不得鐵了心的呆在這裏?不行,現在就回。”
“那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我...當然是為了法蘭、法慧來的,哪像你,整天就知道修煉煉氣,連腦子都快生鏽了,跟那左道術士似得。”顧晏徑直說道。
“怎麼?現在也不打她們兩個的主意了?”路晴好奇的問道。
“命都要沒了,我哪還能打她們倆的主意啊,到時候若是被觀音宗的宗師圍剿,我倒是還有一絲逃生的希望,但是要被她們追殺到瑾南城,那得怎麼辦?”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就現在吧。”
“那好,我這就去收拾東西。”路晴笑著說道,接著一溜煙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