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裏,她夢到一個男人覆蓋過來,將她用力地壓在身下。
她想掙紮,想動彈都不得。
光線突然照過來,她看到男人抬起頭,竟然是厲盛驍。
“盛驍!”
突然肚子好痛,她低下頭看到有血從大腿根部流出來,多得她麵色發白。
“盛驍,救我。”
她抬起頭看著沉著麵容的厲盛驍,求救道。
“都是血,救救我。”
見厲盛驍冷漠地看著自己,沒有動,她哭了出來。
“盛驍……盛驍……”
“若白!”
跟著耳邊傳來溫柔的聲音,和夢裏的她一樣,一聲聲地喚著,喚的卻是她的名字。
“若白……若白!”
喬若白睜開雙眼,看到一張擔憂的麵容,是厲盛驍。
“別怕,我在這裏。”
厲盛驍見喬若白從噩夢中醒來,聲音更發溫柔。
喬若白看到他,才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厲盛驍,我夢到你了。”
她輕輕地說道,聲音嘶啞又很輕。
“嗯。”厲盛驍點頭,他聽到她在拚命地叫自己,看到躺在床上拚命掙紮的她,想她是經曆謝少這件事情,大受刺激。
“乖,起來,把藥給吃了。”
厲盛驍把喬若白扶起來,再拿起床頭的藥喂給她。
喬若白這才感覺到自己全身滾燙滾燙的,她這是傷口發炎,發起高燒來。
喬若白把藥吞下去,躺著床上把厲盛驍的手抓住。
“老公。”
她柔著聲音,喚道。
“我在。”
厲盛驍看她這個樣子,心疼極了。
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遭了這麼大的罪,有種剜了他心的感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把喬若白看得很重很重。至於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厲盛驍隻會選擇讓一切順其自然。
喬若白又想起夢裏被他欺負的情形,還有腿上的那些血,她的心變得很痛很痛。
“怎麼哭了?”
生病的人特別脆弱,厲盛驍沒有厭煩,他伸手抹去她掉下來的眼淚,歉疚地說道,“以後,我護好你。”
“對不起!”
他再次對謝少的事情抱歉。
明明知道,她遭喬江天嫌棄,知道謝少覬覦著她,他卻沒有派人保護著她。
在他趕到,她抱著小寶站在窗口,是被謝少逼得打算從那裏跳下去吧。
“老公。”喬若白再喚道,“我肚子痛。”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噩夢裏醒來,她的肚子莫名地痛起來,一陣一陣地收縮著。
“我去叫醫生。”厲盛驍作勢要站起來,他的手被喬若白拉著。
“老公,你給摸摸肚子。”
這“老公”,她嬌聲喚著,順口也很習慣。
“嗯!”
厲盛驍應著,大手慢慢地放在她的小腹下方,輕輕地揉著。
在他覆蓋過來的時候,喬若白就覺得肚子不那麼痛了,她困極了,雙眼又閉了起來。
再有意識的時候,聽到耳邊有說話聲。
厲盛驍不放心喬若白,還是把醫生叫來了。
“暫時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問題,如果明天還痛的話,做個B超檢查。”
“不過,也可能是什麼事情都沒有,隻是人在發燒的情況下,身體會產生各種疼痛,也可能她以前腸胃或者動過腹部的手術。”
“嗯!”
厲盛驍應道,也不管喬若白是為什麼痛,他在這裏給她揉著,陪著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