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一切都是陸澤瀟的意思!怪不得陸澤瀟剛才突然走了,好半天也不回來,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虧我剛才還傻傻的以為,拿陸澤瀟做靠山,他們會對我有所忌憚,從而不會害我。
原來要害我的就是陸澤瀟!
剛才掌櫃的還有那些丫鬟婆子那麼配合我,就是故意的吧,她們剛才看著愚蠢的我,肯定像是看笑話一般。
此刻的我不僅傷心,而且尊嚴掃地,我現在算什麼,被捧殺了還渾然不知,陸澤瀟啊,你真好手段——
傷心、憤怒、仇恨充斥著我的內心,但是我告訴自己要冷靜,隻有冷靜下來,才有希望逃出去。
掌櫃的見我半天不說話,一臉得意道:“嗬嗬,傷心了?覺得自己被耍了?我要是你啊,我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你說說你都這樣了,還活著幹嗎?你還不如直接把心髒送給鬼尊大人,他或許還能念你的好,給你好好的安葬。”
你還不如直接把心髒送給鬼尊大人,他或許還能念你的好,給你好好的安葬——
這句話在我的耳邊不斷回旋,擾亂著我的心智,有那麼一刻,我竟然真的想要自殺,交出心髒!
這個聲音一定是有蠱惑力,我不能被它蠱惑。
我瞪大了眼睛,保持著頭腦的清醒,大聲說:“閉嘴!不管是誰要我死,我都不會讓他得償所願。你們要我的心髒,必須在我心甘情願的交出心髒的情況下吧,我不願意,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一邊說,一邊後退,我靠在窗子上,手裏拿著剛剛刺破嬰兒喉嚨的簪子,背對著他們偷偷紮窗戶,希望能將窗戶破開,窗子是木質的,這個銳利的簪子完全可以刺破窗戶。
我不敢發出聲音,因此我紮的力度特別小,一下一下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窗戶破開,但我不會放棄。
掌櫃的先是瞪了我一會,似乎是想透過皮肉,看透我的內心。
“你的臉皮夠厚的,還想著鬼尊會來救你?”
我不屑的一笑:“嗬,求生是理所應當,你們臉皮薄,難道你們一個個都求死?陸澤瀟與我之間,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鼠輩來談論,你們也不怕陸澤瀟讓你們魂飛魄散!”
我高昂著脖子,不屑的掃視著她們,“今天,我殺了這個孩子,就是陸澤瀟知道了,也不會把我怎麼樣,這個孩子賤命一條,該死!“
說到這的時候,我已經刺斷了三四根木窗子的棱,隻要我再用力一推,就可以把窗子打開了。
“夫君,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殺了,替我兒子報仇。”嬰兒的母親被我的那句話刺激到了,發了瘋似的扯著掌櫃的,非要叫掌櫃的殺了我。
我的周圍泛著一股股寒意,我四下一看,那些鬼魂全部都用能殺死人般冷冽的眼神,恨恨的盯著我。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把他們激怒,逼他們對我動手,總比他們使用各種詭計,要我心甘情願的交出心髒的好。
可是麵對群鬼的怒視,我的心裏還是泛起了一股寒意,我壓製住自己的恐懼,淡淡的陳述:“我就是這麼惡毒,要不然怎麼當上鬼尊夫人的恩?我是你們這些賤人能比的嗎?”我一邊說,一邊試著推窗戶,窗戶好像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