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一愣,心說,這人的眼睛看著怎麼這麼熟悉?
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到過她,看這人的背影,也很熟悉。
但在我的記憶這種,我的確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人,她的樣子看上去很陌生。
我沒有想太多,總覺得是自己太神經質了,一個人胡思亂想太久,就會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正常。
但我覺得自己身邊的環境,還沒有到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程度。
我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朝著周圍看去。
現在已經冬季了,前幾天剛下了一場雪,院子裏的雪雖然被清理幹淨了,但天氣已經冷下來了。
苗圃中的大多數植物,都已經死了,整個院子都顯得死氣沉沉的,到處都光禿禿的。
我茫然的看著四周,卻隻能看到這四角的天空,仿佛被關在牢房裏的罪犯。
這種感覺使我心裏非常鬱悶,我有種預感,再在這樣的地方繼續待上一段時間,我肯定會瘋掉的。
我絕望的歎息了一聲,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擺脫司空錦。
“太太,該吃午飯了,您還是快回屋吧,外麵冷!”
我在別墅外麵,站了不到十分鍾,保姆就跑出來,提醒我回去。
我轉過身,看著身邊這女人,司空錦走之前,特意給我介紹過,這女人是別墅這裏的管家,我應該管她叫琳姐。
她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樣子,笑起來眼角立刻皺出層層疊疊的魚尾紋。
乍一看笑的很溫和,但實際上仔細一看,就會看出,她的眼神中泛著精光。
這肯定是個很世故圓滑,又精明透頂的女人。
我在心裏給她下了定義之後,也沒有吭聲,就快步走進了別墅。
隻是我始終感覺有人盯著我,且那人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恨意。
這種直覺使我心裏泛起陣陣寒意,我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後除了那個花匠沒有別人。
隻是她現在正背對著我,埋頭忙碌著,不太可能盯著我直勾勾的看。
我沒有繼續多想,繼續跟著琳姐回到了別墅。
別墅裏麵和外麵的確是兩個溫度,每一個房間都溫暖如春,我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菜香。
我輕歎了一聲,心說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米蟲般的命運。
隻是這些話,隻能在心裏念叨一下,在她們跟前,我卻什麼都不能說,隻能默默的吃飯。
在別墅的每一天,我都過的渾渾噩噩,直到來到這的第三天,司空錦才又一次出現。
他買了一大堆東西給我,一進門就說怕我悶,給我買了很多書。
我興致索然,隻坐在一旁,靜靜的聽他滔滔不絕的說著。
他說了一陣子,才發現我根本不想理會他,他這才失望的閉嘴。
“你打算讓我留在這裏多久?”
我不想和他廢話,幹脆直接了當的問道。
我還不想撕破臉皮,我能感覺到,司空錦在這個世界的手段多麼驚人。
如果惹怒了他,我肯定會招來各種各樣的麻煩,給我回到現實世界,添加阻礙。
“這裏的空氣這麼好,環境也不錯,非常適合給你養病,你的肺自從第一次大火之後,就沒有好過,我真的很擔心你……”
司空錦沉吟了片刻,才低聲說,聽得出他現在對我的態度非常鬱悶。
但我實在提不起興致和他好好說話,我緩緩起身,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空蕩蕩的公路,背對著他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
我原本以為自己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我隻是希望,司空錦能自己離開。
他明明是想把我軟禁到這,不讓我和任何人接觸,但他偏偏不肯承認,每次都還要變出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