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穹穹身子一歪,搖搖欲墜,一邊的江黃思忙扶著她,跺腳。
“別玩了!”
“禍害遺千年。”醫生淡淡的吐出這五個字,然後暴跳如雷的吼道:“誰別玩了?是他別玩了!他媽的那個部位是鬧著玩的嗎?三次了!他媽的老子給他做了三次那裏的手術!草他全家!怎麼不再往下點,把老二切了?”
醫生罵罵咧咧的走了,易穹穹呆若木雞。
江黃思摟著她安慰道:“他是玖哥的朋友,就是嘴賤。沒事了沒事了哦~”
病房內——
江玖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穹穹,我聽到你說不想生遺腹子。”
易穹穹還能怎麼辦?隻能認栽了。
萬一以後“婪”再出現,見招拆招吧。
她要享受當下。
享受和江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可我畢竟吃了藥,我怕孩子會出什麼問題。”
“不好意思呀,我拿錯了,你吃的是葉酸。”江黃思吐舌。
玖哥一個眼神她就懂了。
江黃思看得出易穹穹是愛著江玖的,隻差一個加重的籌碼來推動。
“你……”易穹穹再傻,也看出江黃思和江玖串通一氣,無奈道:“那兩種藥是什麼?”
“鈣片和維生素。”
“……”
一周後——
江玖拆掉繃帶,易穹穹小心翼翼的撫著傷口那處,生怕觸痛了他。
“醫生說,傷口離心髒隻有半厘米。好險啊!”
江玖摸了摸她嬌俏的小臉,垂眸看過去。
是的,那個疤痕離心髒有半厘米。
“你是誰?”易穹穹明知故問。
其實她早就相信了他,因為“婪”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我是愛你的男人。”
未免夜長夢多,江玖出院後就開始籌辦婚禮,很快,兩人就舉行了盛大的世紀婚禮。
擔任小花童的是易福福。
看到幾個小正太圍著易福福轉悠,江玖不爽道:“幾頭豬啊!”
算了不看了,還是想想他的新婚之夜。
他已經苦逼的憋了三個月,今晚就要大開色戒。
半夜,月上中天。
大床上,易穹穹臉上浮著紅暈,嘴角帶笑沉沉的睡過去。
江玖睜開眼,眸色漸漸沉澱成深不見底的黑。
慢慢拉開她纖白的腿,手指一筆一劃的描繪著,一橫一豎,一撇一捺,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最後,一橫,一撇,一捺,一撇。
隻見易穹穹的那裏,赫然有個紋身的“婪”字!
這個字的存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當初給她滿身的鞭痕上好藥,她還在昏迷中。
這麼美的身體,怎能留下疤痕?
可,他還是要在她身上打下專屬的烙印。
就紋上自己的名字吧。
一橫一豎,一撇一捺,一橫一豎,一撇一捺,一橫,一撇,一捺,一撇。
紋的時候這裏光滑無物,現在多了一層稀疏細軟的絨毛。
他愛不釋手地輕輕撫摸著,滿足地喟歎:“你又回到了我懷裏。”
最後一次治療——
“我不要見不得光!”
“你本就不該存在!”
“不是你說了算!”
“可你快不行了……”
“不,誰也別想消滅我!”
“你走吧,求你!”
“你不行,她也不可以!”
“和解好嗎?”
“休想!”
“你想如何……”
“一起消失吧!”
再次睜眼,他無聲而詭譎地笑了。
“你嚐過的那些甜頭,都是寂寞的果實
那是活生生從我心頭裏割下的我
一塊肉像一個贈品,從來都不假思索
你銳利,我就腥風血雨,洋洋灑灑當個寫手
就讓我緊跟著你起承轉合
讓我為你寫一本恐怖小說
誰可疑,誰可憐,誰無辜,誰苟活
我已經看到最後結果
就讓我來代替你承先啟後
刻骨銘心像一本情愛小說
越血流,越手酸,心越空,肉越痛
千刀萬剮的感情才生動
不要還給我,不要還給我
再去捉摸,都太遲了
手心肉的牽連早已沒有用了
眼看失去靈魂的空殼
魂不附體的兩個人
再去著墨,都太多了
再濃烈的故事都算太俗氣了
寫到哪裏能剛好就好
才能看到要死要活
愛也要死要活”
——《血腥愛情故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