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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司禮點點頭道：“確實如此！”
這一劍封喉，深得穩準狠之精湛，出手者絕對是個高手。
杜輕俠翻過金鍾嶽的屍身道：“再看這一掌，掌印偏向左側，且左淺而右深，說明這一掌其實是從側麵打過來的，並不是正對著背部發出。這意味著出手的人多半不是從背後發出，而應當是……從他的側後方。”
杜輕俠對照了一下位置，然後看向身後：“也許那個人當時就坐在那張椅子上。”
其他人看看，有些不解。
金大章問：“那又說明什麼？”
“說明事發突然，出手者也有些始料未及。”
“偷襲者始料未及？”大家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洛北漢陽幫副幫主藍心慧已問道：“杜少俠可能確定這點？”
“可以。”杜輕俠很肯定的說：“你們看！”
他指指金鍾嶽背後的掌印說：“從掌印上看，這一掌明顯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我和那個人交過手，雖然那人實力一般，但可以看出，他的掌法還是可以的，當不至於一掌擊出隻有這點威力。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兩個原因。一是他出手太過倉促，沒有全力展開。二是……”
“二是什麼？”大家一起問。
杜輕俠歎了口氣：“二是他出手前，老爺子就已經死了。”
“這不可能！”金大章一下叫了起來：“家父明明是中了那廝一掌後叫出聲來，然後才被那個用劍的殺死。”
杜輕俠便道：“很顯然，情況不是這樣。真實的情況應當是，當時金老爺子正在和這兩人談話。隻不知為何，金老爺子突然發怒，大喊一聲出手……”
金大章一震：“你是說，是家父先出的手？”
“對！”杜輕俠點頭道：“是金老爺子先出的手。對方顯然也沒想到金老爺子會如此，吃了一驚，倉促之下，出手擊殺。其實我當時聽到那聲音就感覺那不是慘叫，隻不過事後大家看到屍體，就本能的以為是金老爺子臨死前發出的叫聲。隻是事實並非如此，對方出手後……金老爺子根本就沒有叫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我爹先出手，沒能殺掉對方不說，對方倉促出手，卻一劍就殺了我爹？”金大章的聲音陰沉了下來。
“是。”杜輕俠卻直接道：“我知金老爺子武功高強，盛年時也是江湖豪俠，一把金刀難逢對手，即便是現在，相信也沒多少人能贏他。但是很不幸，這次殺他的人實力更強，更恐怖。明明是金老爺子先出手，對方倉促反擊，他卻還是輕輕鬆鬆，一劍就殺了金老爺子，自身甚至沒有半點損傷。從出手看，這一劍凶狠，致命，全無半點猶豫，多半之前也有殺心。”
“你怎麼能確定這點？”金大章有些不開心。
他不喜歡這個答案，一點都不喜歡。
“我當然可以。”杜輕俠回答：“你沒有發現，老爺子手裏把玩的石彈少了一顆嗎？”
眾人低頭看去，這才看到老爺子右手上的確死死抓著一顆石彈，正是他白日裏一直把玩的，隻是不知何時隻剩了一個，還一個卻不知所蹤。
杜輕俠已走到老爺子麵對的牆壁一側，眾人這才看到，牆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洞。
杜輕俠探手入洞，下一刻手中已多出一物。
看到那物，杜輕俠也怔住了。
那是一顆金光閃閃的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