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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不易歎息：“當年，我真的不知道，是人鈴給你下了一夢千年……”
砰！
烏氏兄弟左右兩個大皮球撞過來。
顧曉蓉長發豎起，全身氣勢飆漲，兄弟二人的大球竟撞不進去。
隻是顧曉蓉的頭發驟然白了一片，青春靚麗的臉上現出了一道道皺紋，剛剛還二十多歲的姑娘，一下就變成了三四十的樣貌。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顧曉蓉大喊。
碎裂的左臂鮮血狂飆，在飛入空中時竟又自動湧入顧曉蓉的體內。
顧曉蓉身上血光賁發，氣勢暴漲如潮，隻是銀發再度增多，皺紋也再次加深。
這是她身上的一夢千年在發作，而且這一次，再沒什麼能阻擋它了。
然顧曉蓉已不需阻擋。
她非但沒有收斂力量，反而進一步激發，鮮血不斷湧入她的身體裏，讓她威勢更甚。
吸血女王，在吸收自己的血液時，激發出的力量也最強大。
“啊！”她尖叫著。
僅剩的右臂擊出，撞在焦人玲再次撞來的右腳上。
裂血爪對風雲腿，牛一般的巨蹄在顧曉蓉的爪擊下摧枯拉朽般的裂開。
“我的腿！”焦人玲痛呼。
唯有孫不易發出低聲歎息：“就讓這孽緣，於今日終止吧。”
他的頭一歪，死去。
他的生命與焦人玲早連在一起，陰陽二力同時於二人體內循環。
孫不易一死，焦人玲體內陽氣立時失控，全身瞬間變得通紅。盡管如此，這牛高馬大的女子還是瘋狂的旋轉起來，用她僅剩的一條腿踢向顧曉蓉。
“就算死，也要先看著你死！”
砰！
這一腳踢在顧曉蓉胸口，踢得她胸口下陷，也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
隻是顧曉蓉已不再吐血。
她所有的血，都被消耗了用來支撐她無雙的力量。
其實這時候她真正應該對付的是烏氏兄弟，因為無論顧曉蓉還是焦人玲，這時候其實都已是必死之局，從戰局角度考慮，擊殺其他人更有利。
但戰鬥從不以利益最大化為考慮，顧曉蓉根本不理烏氏兄弟，單手再出，已紮透焦人玲的胸口。
一如焦人玲，她也要對方死在自己麵前。
烏氏雙球再度撞了過來。
兩個皮球終於在這刻突破防線，撞在顧曉蓉身上。
“死吧！”負責撈便宜的烏氏兄弟一起興奮大呼。
“沒錯，死吧！”顧曉蓉同樣獰笑道。
她的臉在進一步衰老，已然全麵進入蒼老狀態，氣勢卻依舊昂揚。
僅存的右手一抓，竟然破格放開了焦人玲，抓住了烏明的脖子。
烏明色變：“放開我！”
隻是以他的力量，竟然無法掙脫。
顧曉蓉大笑：“還是一起死吧！”
麵容極具衰敗，血光卻越發盛大。
焦人玲的腳踹在顧曉蓉腹部，將她肚子踹了個大洞，顧曉蓉卻全不在意，隻是不斷催發體內血氣。
所有人都意識到不好。
烏亮急退。
沒想到腿卻一緊。
是烏明。
他抓住弟弟的手，喊：“救我！”
“放手！”烏亮大喊。
眼看顧曉蓉身上血氣光華如一輪紅日高升。
烏亮心一狠，手中圓月刀一揮，已斬下自己的腿，嗖的滾了出去。
“不！”烏明大喊。
血光已催發到極致。
轟！
強烈的爆炸暴響而起，如一股血色煙雲席卷全場，將周邊人等盡數淹沒。
場中再無一人存活。
顧曉蓉與焦人玲這兩個女人，終是在同一時刻斃命，了了這段恩仇。
不，還有一個人活著。
烏亮翻滾尖嘯著落地。
他的一條腿沒了，身體也被血煙衝擊的遍體鱗傷。
然而他終究還活著。
隻是再沒了戰鬥的能力。
他哀嚎著滾向遠方，就這麼一路滾跑，再不看這邊戰場一眼，烏氏大皮球的終極奧義，卻原來是逃跑。
不管有沒有腿，他都能滾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