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屋,易輕財看到除了雷鎮嶽,場上已又出現了幾人。
他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但就算知道也無所謂了。
他隻知道今日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這一刻,一向貪生怕死的易輕財終於忘記了畏懼了。
他隻想一戰!
微微抬起雙手,地麵上一枚枚銅錢飛起,漂浮在空中。
同時那一個個對手也向著易輕財撲來。
有的使刀,有的揮劍,有的用鉤,有的舞槍。
刀光劍影,劍氣長河,滔滔卷卷,凜凜冽冽,就這麼卷向易輕財,帶著決殺之威。
易輕財卻不抬頭看一眼,隻是雙手一振,那無數的銅錢飛出。
撲撲撲撲!
連續的破空聲響裏,銅錢已破空衝擊者的防禦,穿過他們的胸膛,一道道血泉衝天飛起,澆灌出最慘烈燦爛之花。
一名又一名武士就這樣倒在衝鋒的路上,不過他們劈出刀風,刺出的劍影,也落在易輕財肥厚的身軀上。
於是易輕財的身體如破布般嗖嗖撕裂,現出一道道裂痕。
他卻依然站立,更多的銅錢飛出,鑿穿一切對手,此時此刻,他就如個天神,一切攻擊都如蚍蜉撼樹,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長街上由此掀起了血色颶風,呼卷出生命的悲號。
待到風止嘯,塵息悄然,就看到長街上已是屍橫遍地。
不,還有兩個人站著。
一個是易輕財,此刻他已是全身浴血,也不知多少劍氣寒光落在他身上,分裂得身上再無一塊好肉。
然而他依然站著,屹立不動。
因為還有一個對手未倒。
雷鎮嶽。
雷鎮嶽自然不是無敵的,隻是他的身上還套著蒙連興的石甲。
蒙連興的石甲很厚,用來對付銅錢這種輕質暗器卻正好克製,銅錢對它就是不破防,而銅錢破碎時產生的殺傷力對石甲毫無意義。
所以雷鎮嶽還活著,甚至活得還很健康,隻有幾處露在外麵的皮膚受到了攻擊,卻都不致命。
再看易輕財的模樣,仿佛隨時風一吹都能倒。
雷鎮嶽獰笑道:“不行了吧?不行就去給我死!”
他吼叫著衝過來,白虎咆哮拳再次打出。
他要活活打死這個胖子!
猛虎之擊衝在易輕財身上,如打一團麻袋般將他擊至飛起。
易輕財在空中翻滾了幾下落地,吐了口血,一時竟爬不起來。
他的傷太重,流血太多,眼前已是一片暈眩,雷鎮嶽已大步走來,踩著易輕財的臉獰笑道:“你不是很厲害嗎?輕功好,又會玩錢?我看你現在怎麼玩。”
說著一拳打在易輕財臉上,打落他兩顆牙,又一拳打在他手臂上,轟斷他的左臂。
易輕財痛得全身直打擺子。
可他還在笑。
看著雷鎮嶽笑。
“你笑什麼?”雷鎮嶽對易輕財的笑容很不爽,他現在想看到的是易輕財哀嚎,求饒,而不是那輕蔑的笑。
易輕財低啞著嗓子道:“我笑你……話多……你不知道……反派總是死於話多嗎?”
“是嗎?那我到想看看,你怎麼讓我死?”雷鎮嶽踩著易輕財的另一腿問。
他用力的踩:“我要把你的胳膊,腿,一根一根打斷,看你還怎麼笑。”
易輕財的眼睛已經腫了,他眯縫著眼看雷鎮嶽:“你不會有那個機會了。”
什麼?
雷鎮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