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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牟歎息一聲，“將軍，我再找找，那人去了朱雀大街，怕是就泥牛入海了，隻是他也留下了一些可疑的痕跡。”
“哦？你看到了什麼線索？”
“將軍，我發現，那人身上有著一股異香。”
陳牟目光閃爍著，黑夜給了他黑色的眼睛，同時也遮住了他的視野，但卻擋不住他的鼻子。
程咬金笑了，他這一次很放心，陳牟這個家夥，天生狗鼻子。
“那異香可有什麼特殊？”
陳牟仔細回憶道：“過去一段時間，屬下在長安之中巡邏之時，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同，但那一股異香一定是聞到過的，不然也不會記憶如此深刻。”
陳牟說完，還不忘看著一旁的朱雀大道說道，“那賊人上朱雀大道幹嘛啊，這朱雀大道上守衛極多，也不是什麼容易藏身之地。”
“不會是想要混淆視聽吧？那可就麻煩了。”
陳牟說完，程咬金輕輕一巴掌就拍在了陳平的腦瓜子上：“你給老子閉嘴，你這個家夥，這些年跟著老子怎麼也可以當個小股部隊的將軍了，你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敢用你嗎？”
陳牟悻悻笑著，不敢說話。
“就是因為你這張嘴，上次我跟牛將軍說的時候，他說這叫什麼來著，言什麼法什麼……”
陳牟連忙插話：“言出法隨。”
“對對，言出法隨，關鍵時候，老子總能聽到你嘀咕，你一嘀咕，那事情準沒邊了，烏鴉嘴。”
陳牟心裏苦啊，還不如讓他去大理寺得了，這有時候追蹤一些人，或者判斷戰場局勢的時候，總得下意識去想啊，可這下意識一想，往往就成了現實。
他其實很想告訴程咬金：將軍，我也不想啊，可就是忍不住啊，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腦袋啊。
平靜下來之後，陳牟仔細回想著之前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聞到那一股香味，可始終沒有任何頭緒。
思前想後，陳牟決定先去找找，長安城很大，但也隻有一百零八坊，一晚上時間，還是可以轉一圈的。
今夜宵禁的時間比較晚，過了清晨，人陸陸續續可以上街了，那就意味著再也無法抓到那個人了。
而陳牟此時心裏麵也在盤算，到底禦花園裏有什麼好東西，讓那人如此牽掛呢？
……
踏青的小孩兒很喜歡平涼縣的郊區，人煙稀少，到處都是鳥語花香，小喜鵲這些日子已經長大了，半個月前，老李和武士彠出現，陳平感覺自己也是時候成家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若是不早早成家，過了二十，就是大齡剩男，到時候跟誰說去呢？
天空之中湛藍湛藍，桃花盛開的地方，總有一些人在不斷的嬉笑。
陳平坐在門前的小凳子上，肩膀上的小喜鵲已經可以自由飛翔，隻是一直沒有離開，或許是真的把陳平當做媽媽了吧？
楊春三月已經過去，現在已經四月中旬，邱三胡子拉碴，從農田裏出來，來到陳平跟前，小心翼翼說道：“姑爺，您給的錢用完了。”
“農忙的時候，可能消耗多一點，咱們家丁其實花錢不多，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