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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腦殼硬，還是嘴硬，走著瞧。
程處默看著長孫衝跟著他進了客房之後，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很明顯他低估了腦瓜崩的威力。
啊……
……
這一夜，平康坊之中，險些鬧了命案。
而遠在平涼縣的陳平一點也不知，他收到了來自武士彠的信件。
信件裏，武士彠似乎認定了上門的日子，也就是五月十五。
距離五月十五還有將近一個月，不用想，李世民估計也是如此。
想到這裏，陳平算是明白了，李世民這一塊兒估摸著已經藏不住了，或許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住了，但就是圖個樂子。
夜色之中，陳平笑嗬嗬吃著羊肉，清風徐來，平涼縣蟲鳴陣陣，小喜鵲在窩裏似乎探出來了腦袋，看著陳平，然後又縮了回去。
烤羊腿是好吃，撒上孜然之後，不知道哪裏傳來的口水的聲音，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簡直就是聒噪。
陳平抬頭一瞧，牆邊上，邱三笑得像個孩子一樣。
“你說說，你說說，公子，這大晚上，你不好好睡覺，非要放毒。”
邱三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嘴裏像是含著什麼東西一般。
一開口，嘴角的口水就稀裏嘩啦往下流。
“看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
邱三被陳平說了，一點也不懊惱，更不著急，隻是隨手在一旁拿著小凳子，小心翼翼坐在陳平麵前的碳火旁，“公子，你是不是要去長安了。”
邱三一怔，“誰說的？”
“今日那送信的人說的，說公子以後定然飛黃騰達，這小小平涼縣，根本不夠。”
陳平臉一黑，“聽風就是雨，這些年別人說什麼你都信？”
“那不是，我就信公子一個人的。”
邱三很明顯感覺到孤獨了，大晚上不睡覺，這是要過來問問題了。
“公子，其實我跟你這公子吧，也想去長安，隻是那長安之中，我害怕自己太弱小，保護不了公子。”
邱三的臉上都是受欺負的痕跡，這些年他就是受欺負過來的，俗稱老好人。
難怪當時陳平直接點名讓這個邱三當總管的時候，所有的家丁隻是嗤笑，一點也不理會。
“邱三，你是一個不錯的人。”
被陳平誇了，邱三頓時臉一紅。
“但好人，不應該被人欺負，你要明白這個道理。”
邱三陷入了混沌，他想不通，如果不被人欺負，那該如何去做？欺負別人？
“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讓你去欺負別人，欺負別人的人，至少不算是好人。”
陳平切下來一塊兒羊肉，給了邱三，“我知道，你想讓大家都好。”
“但即便是大家都好，也得保證你自己好才行。”
“這就是這個世界最淺顯的道理，欺負你的人，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讓他們明白你的威嚴。”
“之後，你再和藹一點， 他們就會感恩戴德。”
陳平想到了一些人，想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