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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頗有耐心。”
二人出來桃林以後,看到徐仲雅還等在外麵,秦令儀忍不住揶揄。
徐仲雅笑笑:“若能蒙受夫人教導,就算等上三五時辰又有何妨。”
將趨炎附勢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也算是個人才。
赫連辭嗤笑一聲。
二人同心,秦令儀對徐仲雅也沒什麼好感,她並不是會被美色蒙蔽的人,何況徐仲雅的姿色還沒到讓人盲目的程度。
“你回去吧,我沒什麼能教給你的。”
扔下一句話後,秦令儀和赫連辭徑直上了馬車,留徐仲雅一人在原地。
“公子?”
小廝上前。
徐仲雅的身形有些搖晃,他本意是想討好秦令儀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引起了她的厭惡,
扶搖直上的夢想再次離他遠去。
徐仲雅強作鎮定:“沒什麼,回去吧。”
車廂裏。
“看來在城外居住也不能避免打擾,我們或許應該走的更遠一點兒。”
秦令儀有些煩惱。
赫連辭直視著秦令儀,問:“你當真願意?”
京城並不僅是京城,它是權力金錢美色,一切世俗欲望的中心,秦令儀本來是淩駕這一切之上的,離開了京城,就是放棄了一切。
秦令儀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立即回答。
她當然聽出了赫連辭的弦外之音。
“你啊……”
抬手彈了一下赫連辭的額頭,用勁不小,赫連辭光潔的額頭頓時多了一個紅印。
赫連辭呼痛:“你做什麼?”
“你該打!”說是這麼說,可是看著紅印,秦令儀又忍不住心疼了起來,“我有什麼不願意的,那我之前跟你遊曆的日子算什麼,隻要你在我身邊,世間萬般繁華對我而言都不重要。”
赫連辭心中泛起一陣陣暖意,抱住了秦令儀,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秦令儀依偎在他懷裏,繼續剖白心意:“京城唯一能讓我留戀的就是我們的女兒,可是這次回來,我看到了她的成長,很快她也會有能陪伴她終身的人,我沒有什麼不放心了……”
赫連辭:“那我們離開吧。”
二人決心已定,進宮向赫連陽請辭。
“真不能留下?”
赫連陽可憐兮兮地挽留。
秦令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都多大了,還離不開自己的爹娘,傳出去讓人笑話。”
“誰願意笑話讓他笑話去!”赫連陽抱住母親的胳膊撒嬌,“人家都是不想離開你們嘛。”
秦令儀有些心軟。
“那我們……”
“好了!”就在秦令儀即將鬆口的關頭,赫連辭強行將母女倆分開了,態度強硬,“我們已經做好決定了,不會改變,你不必多說了。”
赫連陽委屈巴巴:“爹爹好冷漠。”
赫連辭板起臉:“就是這麼冷漠。”
“好嘛好嘛。”眼見挽留無效,赫連陽也灑脫了起來,“要走就走嘛,反正我都習慣了,記得寫信給我就好。”
秦令儀揉了揉女兒的頭,笑道:“當然。”
然後場麵陷入了沉默……
赫連陽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奇怪道:“你們不是要走,怎麼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