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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宮宴,誰主沉浮?(1 / 3)

攬月宮內一片熱鬧,在皇上和皇後到來之前,大家也較為隨意,大臣和幾位皇子們說著民間趣事和一些不傷大雅的朝堂之事,貴婦們一雙雙眼睛探測著場內未婚的男兒和貴女,希冀著能給自家的孩子覓得好的良緣。

“寧陽縣主的一手好丹青,”歐陽景軒看著月下嫦娥圖,一臉讚賞,“這一手畫作恐要將大師都比的黯淡無光了。”

“王爺過獎……”何沐箐微福,舉泰不拘小節、溫婉大方。她一雙不算炙熱又不會冷漠的視線看著歐陽景軒,不同於其他皇子和大臣們周旋,仿佛,從封王開始,他便再也不喜朝堂的生活,“如果王爺不嫌棄,下女就以此畫賀王爺中秋之禮。”

“哦?”歐陽景軒挑眉,一雙鳳眸灼灼其華的看著何沐箐,“本王自是不好空拿了縣主的畫作,就以墨寶相贈可好?”

他的話落,頓時周圍的貴女們各個露出羨慕之色。歐陽景軒的墨寶,不僅僅是香閨女子奢求之物,更是各國文人追求之物。

歐陽景軒示意鋪紙,修長的手指擒了筆、蘸了墨……筆鋒如行雲流水般劃過宣紙,行草的字體透著隨意灑脫,就和如今的他一樣,萬般塵世,不過都是過眼雲煙。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有人在隨著歐陽景軒的落筆而念著,當歐陽景軒落下最後一筆,菲薄的唇輕勾了個邪魅的弧度,放下毛筆的時候,四周已然開始燥亂。

何沐箐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尷尬卻又歡心的紅暈,她眸光含情似水的看了眼歐陽景軒,見他拿出私章蓋在墨寶上,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蕩漾著的春意。

蘇頤置於雲袖中的手輕輕握了下,眸底一抹氣惱稍縱即逝,視線落在歐陽景軒的墨寶上的名章上,眸光漸漸變的黯淡。

三皇子和晨楓表哥同歲,一起出入論詩騎馬射箭,她見得機會自然較多,也就對這個男子心生了不該生的情愫……不管是他還是她,婚姻都是要皇上皇後指婚才可,不能由己,他自小便意氣風發,她怕落下了腳步,對自己從未有一刻的鬆懈,直到他開始注意她。

她是丞相元配嫡女,又是蘇家人,他是皇上最中意的皇子,立他為太子幾乎毫無懸念……父親也是默許了的。可是,一朝落寞,他竟是再無回朝堂之能。今日宮宴,別人許是不知,她卻是清楚的,皇上和皇後有意從今日貴女中間為大皇子和二皇子選皇子妃,如果皇子、世子們有相中的,亦可納妾娶妻。

蘇家的孩子,注定要成為皇權的犧牲者,曾經她以為,她不會……因為她喜歡他,而他是東宮最有可能的入主者……偏偏,天不遂人願。

這邊貴女們的心思因為歐陽景軒而各個起著漣漪,就算他如今是個閑散王爺,可是,***倜儻文韜武略樣樣不輸他人的歐陽景軒,依舊是眾多帝都女子們心中的念想。

托鄂什霂塵看著歐陽景軒臉上不變的邪魅笑意微微蹙眉,視線淡漠的收回的同時掃過四周,卻不曾發現風玲瓏的蹤影……頓時,心裏有股隱隱不安的情緒漸漸蔓延。

抬步,他想要去尋,雖然知道皇宮裏他和她一定要保持距離,可是,內心那股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深……玲瓏就算知曉,卻也沒有經曆過皇宮裏的勾心鬥角,這裏,有時候會比戰場上的廝殺還要讓人防不勝防,還要殘忍幾分。

“世子……”

托鄂什霂塵停下了腳步朝著聲音看去,隻見歐陽靖寒單臂背負的朝著他走來,“參見大皇子。”

“世子無需多禮。”歐陽靖寒神情淡漠,卻言語裏有著幾分籠絡,“聽聞世子狩獵後才回瞳部落?”

“是。”

歐陽靖寒和霂塵東拉西扯的開始閑聊著,霂塵心係風玲瓏,可是,此刻卻又苦無脫身。他視線不由得倪了眼歐陽景軒那邊,不知道那邊說著什麼,他臉上的笑意此刻變得十分刺目。

*

未央宮內,處處充斥著詭譎。

三個男人看著風玲瓏那絕美的臉一個個心癢難耐,待到黑衣蒙麵人走後,中間的那個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撲向了風玲瓏……

“啊——”

一聲驚叫傳來,正欲去解開風玲瓏衣襟的手猛然縮回捂住了耳朵,男人大叫的跪倒在地,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仿佛有著什麼東西從耳朵裏直刺入他心扉一樣的鈍痛讓他整個人開始痙攣了起來。

“大哥……啊——”

剩下的兩個人剛剛一動作,也如同先前的男人一樣,痛苦的捂住耳朵,痛的額頭瞬間就溢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

三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著,想要驚叫出聲,但是,從第一聲叫出後,便沒有了一點兒聲音,隻是三個人瞪著驚恐的眼睛,嘴張的大大的,臉部表情抽筋的不停在地上打滾,那樣子恐怖至極……漸漸的,七竅開始溢出血絲,可就算這樣,他們還是捂住耳朵不停的打滾著。

三個男人的樣子越來越猙獰,七竅流出的血將他們的臉和手都染得鮮紅,空氣中更是彌漫出一股血腥的氣息,讓人想要作嘔……

風玲瓏緩緩睜開眼睛,她淡漠的起身,對於身邊三個打滾痛苦的男子輕倪了眼,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就在這時,三個男人臉上的痛苦之色頓減,手也從耳朵上放下,這時,一個個張著嘴不停的抽搐著,眼睛裏彌漫上了灰敗之色。

風玲瓏冷嗤一聲,星眸看著三個即將要死的男人,沒有一絲同情……如今局勢處處受製,她就算心生不忍,卻也不會拿自己和族人開玩笑。

“翁主好手段……”離墨拿著墨玉簫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了桂花樹下,冷漠的鷹眸突然噙了淡淡的笑意。

“天外魔音果然殺人於無形……”風玲瓏轉身看向離墨,淡淡一笑道:“多謝墨公子出手相救。”

離墨轉動了下墨玉簫,輕倪了眼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三個男人……眸光裏噙著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那人是誰?”風玲瓏問道。

“對方很小心,”離墨抬眸走向風玲瓏,“暫時還不知道是誰。”

風玲瓏皺眉,她費了心思,搭上有可能被玷汙的風險卻也未能知道對方是誰……想到此,她嬌美的臉上布上了一層陰霾。

離墨看著她的樣子淺笑,“你不吃虧……能這樣耍心機用我離墨的人,當今除了我那師弟,也就是你了。”說著,他從懷裏掏出暖白玉遞了上前,“幸不辱命……我期望王妃明日為畫作填筆。”

說著,就欲轉身離去,完全視皇宮如無物。

“等等……”風玲瓏叫停離墨,“這幾個人怎麼辦?”

“嗯?”離墨輕咦的轉身。

“這裏是母妃寢宮,聽聞六皇子也是在這裏歿的,這幾個人在這裏玷汙了……”

“此話可笑之極!”離墨打斷了風玲瓏的話,如雕刻的容顏透著嗤嘲,“如若怕玷汙了,最初,你就不該選擇這裏……”

話落,離墨淡漠的收回視線,在風玲瓏麵前一閃不見了蹤影……

風玲瓏看著離墨消失的地方,輕抿了嘴,自嘲一下的側眸倪了眼地上的三個男人……方才一時情急沒有想通,現在想來……她不去處理,也是會有人來處理的。皇宮內突然多了三個不屬於這裏的人,而且還是在皇上已故寵妃的院落裏,誰也賭不起皇帝的震怒。

回頭看了眼未央宮的門頭,那邊此刻是已然無法回去的了……暗暗輕歎,風玲瓏轉身從側麵躍出。看看左右,這裏到攬月宮有些距離,還要躲開禦林軍,必然要耽誤時間的,隻能期盼皇上和皇後還沒有在去攬月宮的路上。

老天沒有聽到風玲瓏的乞求,此刻……皇上和皇後的鑾駕正往攬月宮而去。

歐陽梟雲一身明黃色龍袍,透著威嚴的睥睨霸氣。蘇婉儀著大紅色有鳳來儀宮裝,頭戴九尾鳳凰吐蕊金碧簪,雍容華貴,二人剛剛下了鑾駕,三德子一聲高喊,頓時,所有人跪伏在地上,三呼皇上萬歲、皇後千歲。

歐陽梟雲跨著穩重的四方步,蘇婉儀跟在一側,二人錯開半步的向正中間的位置走去……直到二人落座,在歐陽梟雲一聲“起愘”下,眾人又三呼萬歲後,方才起身,按照品位等級,男眷和女眷分開而席。

歐陽梟雲銳利的龍眼掃過眾人,視線滑過女眷的地方,突然,視線一滯,落在空著的位置上問道:“是誰還沒有到嗎?”

他的話一落,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空位上,有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大部分人反射性的又看向了歐陽景軒。

“回皇上,是蒼軒王妃。”三德子躬身道。

“哦?”歐陽梟雲微微輕咦,眸光看向歐陽景軒。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歐陽景軒身上……自從歐陽景軒和皇上莫名決裂後,皇上明麵封王,實則是將他囚禁在帝都。免了朝堂說是他身體不適,其實,大家都已經明白,歐陽景軒和東宮已然無緣……

而就在兩年後首次入宮後,卻在皇上皇後到來時,王妃不見……大家不由得想起先前,歐陽景軒仿佛從進來後,便一直和一幫貴女們作畫下棋,這看似初來時的鶼鰈情深,不過都是虛的,倒是坐實了如今帝都的流言。

“皇上,五皇子和七皇子也還未曾到……”三德子在歐陽梟雲身邊輕語。

歐陽梟雲蹙眉,小七性子不定,頑劣的緊,他也沒有指望著能準時出現在他眼底,但老五是怎麼個意思?思忖間,他眸光落在蘭貴人身上。

蘭貴人怯懦的抿了唇,眸光不由得看向攬月宮宮門口,她明明來時交代泓鈺早些過來,莫要惹了皇上生氣的,可是……心裏暗暗著急,圓潤的小臉上有著擔憂。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神情間更是透著詭譎,原本氣氛輕鬆的宮宴因為皇上的到來,風玲瓏等人的不見而變的凝重起來,各個噤若寒蟬,不敢出氣兒。

托鄂什霂塵一臉淡然,不同於在場的人,他表麵明顯的平靜,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心急如火……風部落如今麵臨楚歌,西蒼局勢不穩,加上前來簽訂契約的日昭國太子,他隻要多表露一分,都有可能給風部落和玲瓏帶來災難。

不同於他的隱忍,歐陽若琪嘟了嘴四處張望著……今日被母後纏著,直到父皇母後來的前一刻她才到攬月宮,如果早些來,有她在三嫂跟前,就算父皇發怒,至少能攬到她身上,可是……思緒猛然一滯,歐陽若琪看著對麵男眷的地方一下子忘記了思考,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呼吸有些不暢,歐陽若琪看著霂塵的眼睛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她抿了唇,兩個酒窩也顯現了出來……心跳也加快了許多,胸膛裏有著什麼東西頃刻間就要噴薄而出,那樣的感覺,就像是什麼東西在心扉壓製的太久,久的讓她快要爆炸一樣。

霂塵感受到一道異樣的眸光,尋了看去……對上歐陽若琪氤氳了薄薄水霧的眼睛,他暗暗蹙眉思忖了下,腦海裏有著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頓時凝了眸。

淡粉色宮裝,在嬪妃之下落座,頭發沒有完全梳起……她竟然是個公主?!

“五皇子到——”

“七皇子到——”

“蒼軒王妃到——”

太監打號的聲音傳來,所有人反射性的在凝重的氣息中看向宮門口,隻見一身藍色長袍,麵色清冷的五皇子歐陽泓鈺和著暗紅色長袍的七皇子歐陽玉琮先行一步,緊接著是風玲瓏帶著兩個婢女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歐陽泓鈺和歐陽玉琮雙雙跪拜。

風玲瓏蓮步輕移,不理會眾人各種目光的在下方站定,半福了身子,聲音清幽委婉道:“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歐陽景軒姿態慵懶的坐在那邊,眸光滑過歐陽泓鈺後,落在了風玲瓏身上,就算她極力的掩飾,卻也沒有完全將眸子裏的急促之色掩去……那會兒,他故意留下空間給她去取玉佩,算準了她一定能在宮宴前趕回,這之間是又發生了什麼?

“都起來吧……”歐陽梟雲擺了下手,眸子裏閃過一抹利光,“賜座。”

三人謝恩,分別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人剛剛坐定,一道溫婉大氣的聲音緩緩傳來,“老五和小七怎麼會和王妃在一起?”

蘇婉儀問出了許多人的疑惑,歐陽泓鈺是蘭貴人所處,當年曾經在梅貴妃膝下養了一段時間,和歐陽景軒要好這是自然……但是,歐陽玉琮是珍妃所處,和歐陽靖寒一母同胞,此刻卻好似和他們走的近了點兒。

“回母後,”歐陽泓鈺起身,俊雅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兒臣前來時,正好遇到王妃在宮中迷路,便一同來了……至於七弟,”他看向歐陽玉琮,隨即道,“是在攬月宮門口遇到的。”

歐陽玉琮聳肩,嘿嘿一笑道:“父皇母後也是知道,兒臣最受不得這樣拘謹的宮宴……隻是雲遊路上耽擱,沒來得及趕上三哥大婚,好奇,就來看看。”

二人的話輕描淡寫,眾人心裏就算疑惑,卻又找不到不妥之處。

歐陽梟雲無奈的搖搖頭,隨即示意了下三德子,宮宴便在透著詭譎的氣氛中開始……

風玲瓏眸光輕倪了眼歐陽景軒,適時,歐陽景軒也正好看向她,二人四目相對了下,就好像約好一樣,都挪開了。

湖中心的台子上有著為中秋宮宴準備的歌舞,雖然說皇上施恩澤,但是,卻也沒有人敢造次,每個人臉上都噙著虛偽的笑,唯獨歐陽景軒,從頭到尾嘴角噙著邪魅的笑,自斟自飲,仿佛把自己和這個宮宴隔離了出去……

“皇上,貴女們今日也都準備了即興的節目,您是不是要一觀?”三德子在接受到皇後示意後,躬身向歐陽梟雲詢問。

“嗯,準了。”歐陽梟雲顯然今天開心的很,眸光總是不自覺的看向風玲瓏和歐陽景軒,有些眼尖的,心裏開始揣測起他的心思。

三德子傳達了旨意,各位貴女們紛紛含羞,眸帶歡喜。今日宮宴,如果自己能夠拔得頭籌,除了那豐厚的賞賜外,有可能被皇上賜婚,那都是天大的殊榮……

“臣女楊碧瑤,”上卿之女楊碧瑤先別人一步站在下麵福身,“願彈奏一曲,祝皇上皇後福體安康,願西蒼國泰民安。”

貴女們一個個看著楊碧瑤目露恨意,大家開始本來都噙了心思想要第一個上台,卻被她搶了先。

“楊上卿的女兒多日不見,出落的到水靈……”蘇婉儀看著麵如桃李的楊碧瑤笑道,“若是彈奏的好,除了皇上的賞賜,本宮亦是要賞的……”

“謝皇後娘娘……”楊碧瑤神情嬌柔中透著嫵媚的羞澀,她福了身後步上琴台落座,眸光閃動著光滑的抬起芊芊玉手搭在琴弦上,抬眸含笑的勾了琴弦……

“錚錚”的琴聲宛若溪水蜿蜒而流,清澈中透著靈動,頓時,讓場中安靜了下來,不自覺的進入了她的曲樂裏。

風玲瓏眸光淡然的看著楊碧瑤,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琴藝精湛卻隻是在賣弄技巧,不懂者自是覺得仿若天籟,可是,隻要是真正懂琴的,都能聽出……她的琴聲裏沒有些許的情感。

歐陽景軒慵懶的倚靠在扶手上,完全沒有去聽琴聲,隻是自斟自飲著,偶爾小豆子上前勸兩句,他卻用扇柄敲他一下,儼然當成了自己的府邸一般隨意。

歐陽泓鈺對這些貴女們沒有興趣,倒是眸光總是不經意的看向似笑非笑的風玲瓏,方才……他替三哥去送東西,回來時,看到她腳步匆匆的往禦花園的西北角而去,他便停下觀看,不一會兒,就見她領著兩個丫頭從假山的方向出來,往攬月宮而去。

在宮宴前她是去幹什麼了?三哥知曉嗎?

“六哥,三嫂挺有意思……”歐陽玉琮突然笑著開口對一旁的歐陽泓鈺道,“你說是吧?”

“在七弟眼裏,誰沒有意思?”反問的話噙著冷漠。

歐陽玉琮帶著稚氣的臉上全然是笑意,“那也是……每個人在我眼裏都像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歐陽泓鈺倪了他一眼,沒有接話,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三哥的梅子釀自從他封王後都沒有喝過了……”歐陽玉琮意有所指,“我雲遊時發現,這天下竟是再也沒有和三哥媲美的梅子釀了。”

歐陽泓鈺不答話,任由他說,宮裏的人都知道,珍妃的兩個兒子不管是性格還是什麼,都是背馳而行的,一個冷漠寡言,一個頑劣話多,誰要是接了歐陽玉琮的話,那非要被他纏著說個沒完沒了。

珍妃看著不停的對著歐陽泓鈺說話的小兒子,美眸噙了抹怨念,隨後看向歐陽靖寒,隻見他一臉淡漠的完全不關心,不由得心生了怒意。

皇上前日去她宮裏,無意間提及老三都指婚了,老大和老二也不能落了後……這擺明了今日貴女們此刻的展示,是在給他們兩個選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