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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墨玉的權利(1 / 3)

“啊——”丫頭也人名的閉上了眼睛,撐開雙手偏著頭就攔在了風玲瓏的麵前,哪怕……根本毫無用處。

“嗖……叮!”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丫頭的尖叫混合著尖銳的利器劃過的聲音……風玲瓏驀地張開瞳眸,既看到蛇王那高昂的三角形蛇頭飛到了半空中,還飄灑鮮綠色的血液,那閃著寒光還在滴血的軟劍發出陣陣弦音,迅速的在蛇群中間扭動著,蜿蜒著,所到之處已經是殺出一條血路,七零八落的散落著毒蛇們斷裂的殘骸。

空氣中登時彌漫出了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風玲瓏忘記呼吸的凝眸看去……逆著光的白色身影在空中飛旋,劍光交織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不稍片刻,空氣中的血腥氣息越來越濃鬱,濃鬱的讓人不敢呼吸。

風玲瓏的眸光開始漸漸的換散開來,隻是第一個反應便是緊緊攥著珠花,將尖銳的一方已經對準了咽喉的位置……適時,隻見白色身影空中一個旋身,風玲瓏隻覺得手上一麻,人已經被從水中攔腰抱起……

風玲瓏用凝眸看著抱著她的人,翕張了已經變成了青色的嘴唇,聲音裏噙了幾許哽咽,“王爺……幸好是你……”僅僅著了抹胸和褻褲的身體貼上了歐陽景軒結實有力的胸膛,他身上那淡雅的龍涎香便鋪天蓋地的沁進她的心和肺中,讓她緊繃的神經迅速的放鬆下來。

幸好是你!

歐陽景軒心裏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紮了一下,竟是痛的讓他忘記了反應,任由著身體滑落……直到腳尖輕點在了水麵上方才想起的提了氣息……隨即旋身,一把扯下那通天的紗幔裹在了風玲瓏的身上。

“丫……丫頭……”風玲瓏用最後的戾氣緊緊的抓住歐陽景軒胸口的衣服,顧不得已經快要發不出聲音的嗓子艱難的吐出了丫頭的名字,眸光最後幻化成的全然是乞求。

歐陽景軒幽深的瞳眸中射出了絲縷的寒光,緊緊的曲起的眉心蹙到了一起形成一個川字,他緩緩的收緊手臂將她禁錮在懷中,顧不得她的請求便揮了一下大手,將木頭架子上的鬥篷扯了過來包裹住風玲瓏纖瘦瑟縮的身體。

“丫頭……歐陽景軒……丫頭……”風玲瓏無力的拽著歐陽景軒的衣服,就算已經到了情緒的邊緣,卻依舊撐著不讓自己昏過去。

歐陽景軒腳尖落在衣架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四處遊來的蛇越來越多……各個叫囂的吐著蛇信子。

那隻抓在他胸口的素手瞬間的收緊,指甲也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胸前,那雙幾近沒有血色的素手上青色的血管繃起……歐陽景軒低下頭,狹長的鳳眸正好對上了她的,那雙原本星星一樣晶晶亮的眸子此刻已經有些散漫,但卻有種莫名的倔強在其中氤氳而生,她勉強的開口,用著好像細小的蚊子振翅一般的聲音說道:“歐陽景軒……求你……”

婉轉在眸中的請求漸漸的彙集成晶瑩的顏色,隻見那其中遞著濃而深深的期盼。

歐陽景軒蹙緊了劍眉……最終他抱緊了風玲瓏的同時拿著軟劍揮舞,就在危機時刻,軟劍將那張嘴欲要吞噬丫頭的毒蛇斬斷在七寸的位置……他借水用力的同時,手腕翻轉,軟劍已經沒入了腰間。同時,他人已經在丫頭一側落下,順勢撈起她的肩胛猛力一提……帶著水花扔向了門口,這時梅子剛好趕到,急忙接住,扯過一邊的帷帳將丫頭的身體包裹住……見歐陽景軒抱著風玲瓏已經回轉,人便也不敢耽誤的抱著因為風玲瓏被救,沒有了支撐力已經嚇暈過去的丫頭轉身出去……

說的慢,這些不過隻是發生在須臾之間……待丫頭獲救後,歐陽景軒懷中風玲瓏那倔強的眼神逐漸的換散開來,緊緊的抓著他胸口的手也漸漸鬆開,毫無生氣的垂了下來……

歐陽景軒抱緊懷中的可人兒,旋即一提氣,駕馭著輕功飛身離去……

夜擾見他們出來,一邊讓人放硫磺熏蛇,一邊說道:“已經讓人尋了太醫和二皇子在臨時帳篷哪裏等著……”說著,他見歐陽景軒就抱著風玲瓏上了馬。

歐陽景軒策馬奔騰,一手操控韁繩,一手抱著風玲瓏,時不時的垂眸看她一眼,見她原本就不好的臉色因為驚嚇和過於高度集中,讓本就虛弱的身體變得越發蒼白!

疾步闖進帳篷,歐陽晨楓驚愕的看著歐陽景軒抱著渾身濕漉漉的風玲瓏走了進來,不由得謔的起身,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景軒沒有回答歐陽晨楓,一臉好似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樣子……他大步流星的走進屏風後的軟榻,將風玲瓏小心翼翼的輕放到上麵,扯下身上的重重疊疊的帷帳後尋來被衾蓋好,隨即喚了太醫……

太醫急忙進來,恭謙的為風玲瓏就把了脈。

屏風外麵,歐陽晨楓眉頭緊鎖,也不說話,就那樣等著……不多時,不想給太醫迫力的歐陽景軒從裏麵走了出來……

“景軒?”歐陽晨楓看著身前濕漉一片的歐陽景軒疑惑的問道。

“有人在禦湯池放了毒蛇……”歐陽景軒的聲音噙著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歐陽晨楓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凜然的問道:“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

先不要說附近地質問題,不是有著超越生命的吸引力,蛇斷然不會靠近……何況夜麟帝因著風玲瓏的狀況特意在來之前四周搜尋過,外圍又有重兵保守。

二人沉默間,太醫已經出來,恭敬的說道:“啟稟王爺,二皇子……”他的聲音明顯的凝重,“王妃隻是驚嚇過度,情緒過於緊張而虛脫暈厥了過去,隻是……”他微微一頓後,輕倪了眼歐陽景軒沉戾的臉,心下一拎,方才說道,“隻是,王妃體內的毒好像噙雜著蛇毒。”

歐陽景軒緊蹙了下眉,隨即問道:“七蟲七花之毒呢?”

“恐怕是溫泉的作用,稍稍有抑製的現象,卻不明顯……”太醫實話實說道,“隻是這蛇毒好似蟄伏已久,之前並沒有發現。”

歐陽晨楓看了眼歐陽景軒,就聽他說道:“那個是她本身身體裏帶的毒……”就在太醫驚訝隻是,他接著說道,“退下吧。”

“是!”太醫應了聲朝著二人施禮後退了出去。

“景軒……”歐陽晨楓微微蹙眉,“看來那些毒蛇是將王妃體內七蟲七花的毒引了出來。”

歐陽景軒的眉頭緊鎖,隻是淡淡說道:“先回去再說吧!”說著,人便去連著被衾一起,抱了風玲瓏出了帳篷,坐上夜擾準備的車輦,回了狩獵場。

夕陽低垂,染得狩獵場發黃的樹葉變的金黃……

帳篷內,歐陽景軒拿起風玲瓏纖弱的手臂,發現自手腕處生長出來的黑色血管已經開始分支,好像一棵詭異的樹在風玲瓏白皙的手臂上生長開來,已經快要接近手肘窩了,那青黑色越發的襯托出風玲瓏蒼白無力的臉頰,氣若遊絲,好像隨時都會被死神帶走一樣。

歐陽景軒沒有答話,隻是取出金針,在她身上紮著……狹長的鳳眸隨著每一針而凝到一起,最後彙聚成了一個讓人一眼便萬劫不複的漩渦。

她說:幸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