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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聖旨,流放?!(1 / 3)

歐陽景軒看著立在門口的風玲瓏,她今天因為要入宮,所以穿了件玫粉色的繁花宮裝,外麵披著白色繡了梅花的大氅。隨著她的走動,大氅飄動,露出那繡著白玉蘭的雲袖。因為走的急,她的發絲上有著雪花,竟是點綴的讓人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挪開視線……

隻是片刻時辰,他便想她了!

昨夜,他擁著她,隻是低低淺吻著她的臉頰,她的唇……他一直知道她是個性子活躍的人,卻因為和親而將那光芒掩藏了。

她就那樣躺在他的臂彎裏,為他心疼,為他難過……她淺淺的說:隻要你不棄,我才不會離開。你可是我的夫……你要我去哪裏?

心間笑意散開……嗯,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奴才給王妃請安!”三德子微微躬身行了禮,隨即說道,“既然王妃回來了,那雜家便宣了皇上旨意。”

歐陽景軒起身,風玲瓏將大氅卸下交給冬雪,隨即眾人跟著二人跪伏在地上:“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德子看著明黃卷軸上的字,清朗的念道,“朕念蒼軒王孝德畢恭,王妃賢良淑德,正是我西蒼表率。茲有三年一度的三國磋商事宜巨細將在夜麟國舉行,朕念蒼軒王和王妃恭德,特派前往……”

三德子微微頓了下,明顯的看出他臉上的震驚,他暗暗吞咽,眸光越過黃絹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人,方才說道:“欽此……謝恩!”

“兒臣、臣媳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歐陽景軒臉上波瀾不驚,風玲瓏眼底有著驚訝,倒也不是偽裝……雖然有了心理準備,聖旨必定不是好事,可是……沒有想到,那人說的話成了真。

說的好聽,是去夜麟國辦事,可是……那是一種變相的軟禁。去往的人,隻有三年後,再一次舉行的時候,方可回國……說白了,那便是去往他國的人質!

蝶夫人的臉刹那蒼白,甚至都忘記了謝恩,隻是跪坐的癱軟在了地上,仰著頭看著三德子,仿佛想要證實這聖旨是假的……

“王爺,王妃……”三德子闔上了明黃色的卷軸,恭敬的雙手奉給了歐陽景軒,方才麵露難色的說道,“這……”

“公公不必替本王難過,”歐陽景軒接過聖旨,“走到這一步也是早晚的事情。”

三德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今天下朝後,皇上無心批閱奏折,便帶著他去了未央宮……不同往日,這次皇上沒有進去,隻是一直在宮門外站著,回憶著當初。

都說皇上盛寵梅妃,梅妃卻從冷宮出來後對其不屑……而皇上卻不在意,依舊寵她,有了六皇子!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皇上和梅妃再也回不到當初?也許,一開始就錯了……錯在梅妃將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皇上身上,而皇上一開始沒有認清自己到底心裏是誰!

“王爺,另外……皇上還有口諭。”三德子開始不知道聖旨的內容,也就對口諭並沒有什麼想法,可是,現在知道了,卻為難了起來。

“公公但說無妨。”歐陽景軒將手裏的聖旨卷軸交給福東海。

福東海接過,就算是穩重的臉上也有著激動……和小豆子相互看了眼,小豆子挑了眉。他就知道,爺兒那天是置了氣兒,才那樣說福總管的,這王府裏,哪裏能少的了他?!

“皇上口諭,王爺和王妃明日一早便啟程!”三德子的聲音沉重,“宮中會派車輦過來……”

歐陽景軒嘲諷一笑,“怎麼,怕本王不去……還是怕本王帶了另外的人去?”

三德子噤聲垂頭,不敢接話。

“公公回去稟了父皇,既然相看兩厭,本王定然會遵旨。”歐陽景軒冷冷說完,便誰也不管,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正廳。

風玲瓏偏頭看去,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便和天地間的雪融到了一起……她知道,他方才一句話並不是做戲,他是認真的……那人在傷心,就算他不說,就算他不承認,到底那是曾經朝夕相處在一起的父子。

如果一份父愛從小便是假的……是誰,心裏都不會舒服。哪怕那份父愛是來自天下大愛的皇上,但是既然給了,人就會奢侈。

風玲瓏拉回視線,給福東海微微示意了下,福東海了然的上前去應付了三德子,她也帶著冬雪出了正廳……她沒有去看蝶夫人的臉色,隻是方才她震驚的樣子落入了她眼裏,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噙著幾分詭譎。

“王妃……”冬雪趕了兩步,和風玲瓏隻是一身的距離,她抿了抿唇,思忖了半天方才喏喏說道,“王妃會,會帶奴婢嗎?”見風玲瓏停了腳步,她抿唇垂眸,“奴婢,奴婢想要跟著王妃。”

一去三年,許是在王府裏,沒有主子的情況下要舒逸些。可是,她既然認了王妃做主子,她便想要跟著王妃。

風玲瓏回頭看冬雪,然後在看看下的密密麻麻的雪花,突然一笑,“冬雪,我是你主子!”

冬雪猛然抬眸,入眼的便是那雪花下,風玲瓏淺淺的嫣然一笑,那樣的笑,清明、透徹……毫無雜質。直到後來過了好多年,她都記著王妃今日的笑,哪怕……那個時候王妃已經不在!

歐陽景軒攜風玲瓏將會去夜麟國的事情瞬時間散開,大雪紛紛的天氣裏,就像一道驚雷在人們的心間炸開,臆測紛紛……但是,最後都得到了一個總結,那便是,蒼軒王真的和奪嫡的事情不沾邊了,也徹底的讓皇上了放棄了他!

是夜。

整個雲蒼城已經被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到處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就算在夜下,仿佛都晶亮的不得了。

王爺明日即將離府,隻能攜帶王妃同行,這無疑讓身為側王妃的蝶夫人和那些塵月閣的人心裏不舒坦。一場離別的晚膳,氣氛格外的壓抑。

風玲瓏坐在歐陽景軒的左手邊,如同以往一般,自己吃自己的,仿佛這裏的一切都和她無關……平日裏還能想些什麼,可是,此刻她想的更多的是歐陽景軒這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棋。

“蝶兒,本王先去塵月閣坐坐,晚些去你那邊。”歐陽景軒聲音輕柔的朝著蝶夫人說道。

蝶夫人抿唇點了頭,“妾身等你,不管多晚。”

風玲瓏坐在原地,看著歐陽景軒和眾姬妾離席,好不壯觀。她就這樣坐著,直到蝶夫人行了禮離開,她方才讓人撤下了桌子上的殘物,也起身離開了。

她沒有回楓臨軒,而是去了王府的花園。明天要走,寵兒是要帶上的,這些天它的精神還是時好時壞,可是,每次吃了山茶花後,便能精神片刻。那日她詢問了那人著茶花的藥理,那人卻是照道理寵兒不應該適用……隻是這小牲畜畢竟是靈物,自然也不會在常理之中。

“主子……”丫頭看著滿園被大雪壓得折斷的山茶花,擰了眉說道,“奴婢去將花都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