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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一步相思,纏綿的離殤(1 / 3)

歐陽景軒放開風玲瓏的皓腕,看著她蒼白無力的臉,拿過小豆子取來的藥,倒出一粒放入風玲瓏的嘴裏……

氣氛有些僵硬和詭異,但是,每個人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梅子和丫頭互視了一眼,正好餘光瞥見小豆子和大家使眼色,眾人紛紛了然的微微福身了下,什麼話也沒有說的退出了寢居。

外麵的陽光大好,丫頭和梅子都是堯乎爾長大的人,常年冬季狂肆的寒風總讓人覺得冷到了骨子裏。從夜麟國到西蒼,不管哪裏,仿佛陽光都溫暖的讓人感覺不到是冬季,讓她們幾乎遺忘了堯乎爾的寒冷。

“梅子,我怎麼覺得怪怪的?”丫頭輕聲說道。按道理,就算是側妃回來了,王爺也不該撇下突然生病的主子才是,“而且,主子的病我怎麼感覺那麼突然?”之前沒有症狀,突然就昏倒了?

梅子沒有說話,冷漠的臉上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麼,隻是,她視線有些深遠,仿佛在考慮著什麼想不通的問題。

不同於她們兩個,冬雪卻想的越發的多,到底是看慣了沉浮的人,如今詭異的形勢總讓她覺得不安。她眸光淩厲的看向小豆子,小豆子隻是輕瞟了眼就看向了別處,神色無異。冬雪皺了眉,小豆子是王爺身邊的人,練就的本事不比她高的去了?此刻她想要從小豆子身上知道些什麼,完全不可能。

屋外氣氛詭譎,屋內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風玲瓏看著歐陽景軒,蒼白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看著那張深刻到了骨子裏的俊顏,漸漸的眸光噙了些許的自嘲。她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她生病了人比較敏感和脆弱,也許是……他昨夜陪了那邊的人。到底是她心胸狹隘了!

“玲瓏,”淡淡的聲音打破沉寂的僵硬,歐陽景軒凝眉看著風玲瓏,到底,他沒有辦法做到一下子的轉變,“你……”

話音被打斷,風玲瓏突然抱住了歐陽景軒,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睛說道:“你什麼也不要說!”她的話有著幾分隱忍,漸漸的,方才胸口窒息的沉悶再一次傳來,可是,她卻忍著,死死的忍著。

“唉……”歐陽景軒輕歎一聲,“昨天晚上……”

“我知道,她回來了。”

歐陽景軒緩緩閉上了眼睛,掩去了眸底翻出的痛楚,隻是輕應了聲,“嗯,她回來了……”不得而為卻必須要為之,這樣的痛如果開始就承受不了,他又如何承受得了她的怨恨和她的死去?

嗬!

暗暗自嘲,就連想就已經痛不欲生了呢……

風玲瓏嘴角抽搐了下,嘴角泛起一抹苦澀,“嗯,應當的……她到底也是你的妃,是你心裏惦念的人。”不管他們如何知心,可外麵盛傳了這人和蝶夫人兩年的光陰。何況,還有翠竹軒暗房的人……如果愛一旦變的隻剩下了嫉妒,她是不是就會變的犀利,變的貪嗔癡念過重,繼而會失去他?

她不要……

風玲瓏的心扉處又出來了刺痛,蟄了一下,仿佛什麼東西紮了一般。她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痛呼出聲,隻因為她竟然越發貪戀起這個懷抱,莫名的認為以後會很少了……

歐陽景軒討厭死了風玲瓏如此的淡然大氣,她可以生氣,她甚至可以討厭他……感覺到懷裏的人微微發顫的身體,歐陽景軒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的鑿了一把,頓時鮮血淋淋。

“景軒,”風玲瓏感覺到背心的位置,那人手掌緩緩貼在她的背脊上,綿綿的內力綿綿傳入,將她心扉的壓迫感微微驅散了些,“我怎麼了?”

歐陽景軒眸光落在前方,淩厲而駭然,但是,聲音卻平靜的說道:“你體內的蛇毒複發了……”

風玲瓏睜開眼睛,微微掙脫了歐陽景軒的懷抱,看著他俊顏凝重的樣子,“蛇毒?”她見他麵色微微凝重,眸光深諳,不由得也微微蹙了眉。

蛇毒是小時候不小心落下的,本來是要死的,是族裏的人做了法留下了她這條命。可這麼多年來,除了手腳冰冷,身體怕寒,並沒有什麼異狀,怎麼會?

這個其實不是她此刻最想要關心的事情,她總感覺歐陽景軒仿佛有著什麼東西在隱瞞著她。不管是蛇毒還是什麼,這人的醫術堪比國手,就算不能完全治愈她身上的毒,自然也不會束手無策。而且,最壞,她還有墨玉……有了他,她無需在依仗墨玉什麼。

“爺兒,”外麵突然傳來福東海恭敬的聲音,“墨樓主來了。”

“剛剛那藥是我為你配的,暫時壓製內體的毒……”歐陽景軒避重就輕的說道,“你也明白,這毒需要你清心。”見風玲瓏想要說話,他搶在了前麵,“明日事情繁多,今天好好休息,嗯?”

風玲瓏縱使心裏有著千言萬語,此刻也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歐陽景軒斂去心底那不停的抽動傳來的窒息,放了風玲瓏起身,人才剛剛轉身欲往門扉處而去,後麵就傳來風玲瓏淡淡的聲音。

“景軒……”

“嗯?”不自覺的輕應自然的不需要去考慮什麼,歐陽景軒轉身看著風玲瓏。

風玲瓏也起了身,因為蠱毒,她臉色有些不好。如今隻是蠱毒初醒還不甚厲害。如果……歐陽景軒不敢想下去,也不願意想下去。

他怎麼能讓這樣的如果發生?他決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阿爸和阿媽他們還好嗎?”風玲瓏擔憂,“去了夜麟國,到底不方便,我也一直沒有送了信回去……”

歐陽景軒神色微微動了下,很輕微,卻還是讓風玲瓏撲捉到了,隻見他薄唇輕啟,淡淡說道:“這些天事忙,明日事了我讓福東海派人去看看……”

風玲瓏微微顰蹙了下秀眉,然後點點頭,心裏仿佛空落落的。她看著歐陽景軒離開,又看著丫頭抱著靈寵走了進來,每個人神色仿佛都有些詭異,但是,卻總是說不清什麼。

後來,風玲瓏總在想,如果結果非要如此,是不是夜麟國那數日的糾纏和水雲軒裏兩日的纏綿,才是她今生最遠最痛卻又不能忘懷的記憶?

*

歐陽景軒徑自去了前廳,離墨背負著手立在那裏,正看著廳中間一副梅竹傲雪的畫作,聽的聲音,他也沒有回頭,隻是淡淡說道:“一曲纏綿滿城醉,半首離殤天下哀……”說著,他緩緩轉身,看向歐陽景軒,“想不到一向邪魅慵懶的蒼軒王,也能在登基前做出如此纏綿離殤的情懷?!”

歐陽景軒輕倪了眼廳中的畫,那是他昨夜從楓臨軒出來後,在翠竹軒的小亭子裏畫的。他喜竹的堅挺不屈,那人如梅一般傲立,仿佛,都是兩個堅硬的主兒,可是,以後卻也隻能一邊纏綿,一邊承受著離殤。

“你過來就為了揶揄我?”歐陽景軒示意小豆子等人都出去,隨即在一旁落座。

離墨鷹眸微挑,淡淡說道:“隻是來看看,你有什麼打算。”

歐陽景軒挑眉看著離墨,這個人,大陸上的人仿佛誰也猜不透他每每都在想什麼?亦正亦邪的他透著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知的***。

有時候,他竟是有些慶幸和這個人不是敵人……和離墨為敵的人,無意都是愚蠢的,就比如楚淩。

簫悅樓的底誰也不知道,但是,看楚淩這次敗得情況,他有足夠慶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