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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登基,賜住未央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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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景軒極盡的吻著風玲瓏,每一次的碰觸都能讓他無法克製身體上的衝動……而因為蠱毒,他的身體在挨到她的那刻,越發的敏感,下腹那流竄的火熱,頓時讓他那利劍昂揚了起來,想要尋求釋放。

風玲瓏感覺到有硬物抵著她的腹部,頓時,被吻得七葷八素的而迷茫的臉上,染上了濃濃的紅暈,就連喘息,都嬌軟的讓人酥麻到了骨子裏。

歐陽景軒在風玲瓏快要喘息不過來的時候緩緩放開了她,然後將她狠狠的抱在了懷裏……緊緊的,雙臂不停的收緊,明明感覺到風玲瓏微微打顫的身體,可是,他的力道依舊沒有減,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揉進他的身體裏,方才甘心。

也不知道就這樣抱著過了多久,直到歐陽景軒那昂揚著的利劍漸漸垂下了腦袋,他方才將緊擁的臂彎放鬆了幾分……可是,他臉上的痛苦卻漸漸大盛起來。

一步相思……天涯和相守,都隻是一步!

才開始,他就痛不欲生,接下來的日子,他要如何麵對和承受?

猛然間放開了風玲瓏,歐陽景軒甚至動作都沒有停滯,就在風玲瓏微微顰蹙了秀眉的同時,撂下一句“我去趟蝶兒那裏,今晚就不過來了”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獨留下風玲瓏一直站在原地,明明鼻息和唇間都還是那人身上龍涎香的氣息,卻心裏頓時空落的不能自已。

“唔……”風玲瓏突然痛哼出聲,心口的位置猛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下,痛的的她頓時溢出了冷汗。她緊緊的咬著牙,微微喘息著,過了好一會兒,那錐痛的沉悶感方才緩緩消失。

“主子……”梅子走了進來,“天色不早了,服侍您早些安寢吧?”她最過冷然,可是,看事情也自然平靜許多。這幾日王爺和以前不同她看得出來,但是,看著主子那滿眼愛意下的無奈和沉痛是為了何?

*

歐陽靖寒背負著手立在大皇子府內,眸光暗沉。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西蒼大好的江山就要在歐陽景軒手下,他不甘,卻如今不得不甘!是人,就有弱點,而他的弱點如今卻被歐陽景軒抓著,縱使不服,景軒到底卻念了兄弟的情分。

突然,歐陽靖寒眸光一沉,“站住。”

蘇頤的腳步猛然停止,她穿著一套湖藍色的宮錦織繡,逶迤拖地的長裙,外罩了雙襟襯了狐毛的小襖,整個人淡雅而平靜……但是,就算如此,卻也掩蓋不了她眸底那沉戾的氣息。

“妾身請皇子安。”蘇頤忍下心中的憤怒和嫌惡的情緒微微一福。

歐陽靖寒緩緩轉身,看著臉色瞬息萬變的蘇頤,冷嗤一聲,“胡啊你再發這麼晚了……是要去哪裏?”

蘇頤暗暗咬牙,聲音依舊平靜的說道:“丞相府裏來人說,家父身體不爽,妾身回去看看。”

“嗯,也是應當的……”歐陽靖寒說著就挑了眉,“本皇子也很久沒有見到嶽丈大人了,不如就陪了皇子妃通往好了……”

蘇頤一聽,臉色頓變。

“皇子妃仿佛不樂意?”歐陽靖寒的語調變的詭異。

“沒,沒……”蘇頤急忙隱了心裏的情緒,嘴角盡量扯了個不算難看又覺得自然的淡笑,“爹爹情況也不知道如何,如今到底大皇子不方便……”

“嗯,也是。”歐陽靖寒淡笑,隻是那樣的笑停留在嘴角,不達眼底,“本皇子到底如今行動還不如皇子妃來的自由……”

蘇頤臉上扯出來的笑徹底的僵住,她有些驚恐的向後微微退了一步,抿唇說道:“大皇子,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歐陽靖寒笑了,細長的眸光在暗夜下微微眯縫了下,頓時,斂去了眸底深處的沉戾之色,“本皇子就不陪皇子妃了……如果太晚,今兒你就在丞相府安歇著吧。明日本皇子會派了轎子去接你,一同入宮。”

蘇頤不知道歐陽靖寒到底什麼意思,黑暗下,隻有一旁的燈籠映照出星點的光芒,襯得歐陽靖寒那如刀削的臉龐透著詭譎的氣息。

歐陽靖寒見蘇頤不動,不免輕勾了嘴角說道:“紫嫣,還不快隨了你家主子去?”

這是,一直在旁想要當隱形人的紫嫣方才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應了聲後說道:“主子,走吧……”

蘇頤帶著紫嫣走了,隻是,二人出了皇子府後,都沒有辦法鬆落一口氣。歐陽靖寒是什麼人,就算是這次奪嫡輸了,可是,他到底是最有利爭奪的一個人。其實,所有人都明白,縱使歐陽景軒有著翻雲覆雨的能耐,可是,如果不是臨時那麼多人的倒戈,歐陽靖寒未必會輸!可是,到底歐陽靖寒輸了人心……

蘇頤出了後,就徑自上了丞相府派來的轎輦,紫嫣就跟著轎輦離開的同時,眼神有著緊張的回頭看了眼皇子府。就算明明知道,整個大皇子府都在蒼軒王派來的人的監視下,可是,到底是做賊心虛。

轎輦一路往丞相府走去……可快要到了丞相府的那個十字口的時候,轎輦突然轉了方向,然後在那巷道裏轉來轉去,竟是去了賞月小築的方向……

蘇頤是第一次來賞月小築,縱使這個地方在帝都極為盛名。可從那個蝶夫人在賞月小築住下後,莫名的,這裏就成了禁地……她雙手交疊的置於腹前,寒冷的冬風吹起了地上落下的竹葉,颯颯作響。

鏡麵湖上,飄落的竹葉給整個賞月小築染上了一層寂寥的色彩。蘇頤站在竹子和木頭交織而成的小回廊上,竟是有種世事滄桑,一眼萬年的悲戚感。

“你來了……”悠然低沉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這個夜裏格外的讓人沉醉。

蘇頤舉眸看去,隻見小舍前麵,微微明滅的香爐散發出怡人心脾的木蘭香,那小幾後方,歐陽景軒依舊一襲白衣,修長的手指擒著那白玉酒杯,微微仰頭,將那酒液盡數的灌入了嘴裏……他依舊是他,那個恣意而隨意的他。可他卻不是他,眉宇間在清油燈的映照下,帶著一抹淡淡的愁思。

蘇頤走了上前,紫嫣神情緊張的遠遠站著……其實,對於她們這些奴婢來說,主子如果能攀上高枝當然好,可是,前提是要自己還有命能隨著主子享福。

蘇頤在歐陽景軒對麵坐下,看著他眸光輕垂,從頭到尾隻是微抬了下眸子看了她一眼,心裏那種彌漫開來的失落感侵占了所有的神經。她拿過溫在熱水裏的酒,也給自己到了一杯,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的一飲而盡。

歐陽景軒也隨著她,自顧的喝著酒……清香的酒液帶著梅花的淡香,這個是他獨門釀造的,裏麵加了很多藥草,別無二家。

“景軒……”蘇頤叫的異常綿長,透著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傲氣,“是不是……”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下去,隻是微微垂了美眸,掩去了眼底的哀傷。

她的樣子落在微微抬眸的歐陽景軒的眼裏,楚楚可憐!

“自己選擇的路……”歐陽景軒緩緩開口,“不管什麼結果,都要自己承擔。”

他的話太過清冷絕情,以至於蘇頤猛然抬眸之際,看著歐陽景軒薄唇一側輕輕滑過的自嘲的時候,覺得片刻的恍惚,“景軒……”

歐陽景軒將杯中酒飲盡後,放下杯子緩緩起身,他拿過的紫竹的笛子,走到湖邊置於唇邊緩緩吹奏著……低鳴哀婉的笛聲緩緩溢出空曠的地界兒……就算蝶夫人不在這裏了,這裏依舊是禁地。

四處無人,就算已經快要冬尾了,卻西蒼的夜晚還是極為寒冷的。此刻配上這讓人心情壓抑的笛聲,更是讓人有著無法喘息。

他以前很愛做笛子,隨便一段竹子他片刻就能做好。宮裏當時內務府管理樂器的李公公總會說:三皇子這是要搶了老奴的飯碗啊……

一抹自嘲在嘴角散開……他做了這麼多笛子,最後卻原來隻有給玲瓏的那支是用了心思的……她怕從來沒有注意過,那掛著同心結的地方,他在那刻了幾個小字。

罷了,也許……從開始就錯了!

沒有他的情,也許她能過的更好一些……可到底,他如今貪心了,哪怕痛,能陪著她一起痛,也是好的。

蘇頤也站了起來,她看著歐陽景軒的背影……過了好久,久到她認為那跌聲不會停止下來,她方才說道:“景軒,到底我們有一同長大的情誼……”

笛聲戛然而止!

歐陽景軒眸光輕眯了下,緩緩放下笛子的同時,手掌間突然用了內力,隻聽“啪啪”的聲響傳來……那竹笛已經成了偏偏竹條。

蘇頤的臉色頓變,她什麼時候見過歐陽景軒如此?她說知道的歐陽景軒都是謙謙君子,嘴角那抹邪笑讓人討厭,卻又勾動人心。不管任何時候,就算是奪嫡之初她和他對立而見,他都是那樣的從容不迫……何時如此暴戾過?

“塵雪,”歐陽景軒淡淡開口,聲音平靜的和那身上彌漫出來的暴戾完全相反,“有些東西和時間長短無關,也和過往的情誼無關。當初,我便說過,”他緩緩轉身的同時,那寫竹條墜地,“這是你選擇的路!”

“可是,我後悔了……”蘇頤頓時紅了眼眶,她是丞相之女,皇後的侄女,她是蘇家的嫡女,天生就應該站在權利的頂端的,入宮為後的。可是呢?他有了風玲瓏那個番邦無用的女子,還有了那個望門寡的側妃蝶夫人……那她呢,從頭到尾,他將她置於何地?她重新選擇了路,難道有錯嗎?

“我明明和你青梅竹馬,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你就是不願意給我一句挽留?”蘇頤嘶吼出聲,頓時,眼裏破眶而出,肆意的迎著寒風趟過臉頰,將苦澀在嘴角暈染開來。

歐陽景軒俊顏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甚至,就連眸底都看不到任何,隻聽他依舊淡淡的說道:“從頭到尾……我都不曾喜歡過你!”

絕情的話讓蘇頤泛濫的眼裏頓時怔住,她仿佛反應不過來歐陽景軒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你說什麼?”

“蘇家注定要被舍棄……”歐陽景軒眸光微微變的幽深起來,“父皇一步步逼我奪嫡,就注定了大哥和龍椅無緣……你的指婚,又有和意義?”他再次背過了身,看著那微微蕩漾的湖麵,接著說道,“我對你,不過是欣賞……隻可惜,到最後,怨恨和權利以及嫉妒,將你本身我最欣賞的那些優點都掩蓋了……後悔?”他輕咦的同時,冷嗤了聲,“我今天答應來見你,隻是讓你看清事實……”

“你就從來沒有對我動過一點兒心思嗎?”蘇頤到底不甘心的哽咽問道,“曾經醉夢芳華,你甚至舍棄風玲瓏來救我,這些到底都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