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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梅花一朵映人懷(1 / 3)

蝶夫人沒有回答媚嬪和琴嬪的問話,如今後宮就這幾個人,等選秀一過百花齊放,作為各宮的主子,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拉幫結對的……而且,歐陽景軒的心思如今難猜,這才是最大的難點。

方才午膳,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雖然一切發生的順理成章,沒有一點兒讓人疑惑的地方。可是,她還是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是她清楚歐陽景軒的為人,也明白他對風玲瓏的感情。就是因為太過清楚明白,反而今天歐陽景軒那樣嚴厲的懲罰讓人總覺得太過重了……

蝶夫人停下了腳步,眸光微微一滯的看著前方,過了許久方才沉靜了下來。

今天這樣的情況,要麼是去西山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要麼就是有著別的隱情……可是,是哪一種呢?

琴嬪和媚嬪又互視了眼,隨後看行蝶夫人,二人被蝶夫人提醒,不免都回想著從歐陽景軒等人回宮到方才發生的事情,可是,從開始宮宴說到選秀的事情,然後再到給陽爍公主賜婚的話題引起了駙馬入朝,再到話題去了陽爍公主指婚……風玲瓏求情,皇上發怒……並沒有什麼異狀啊?!

蝶夫人看了二人一眼,暗暗冷嗤一聲,淡漠說道:“本宮回宮了,你們也回各自寢宮吧……皇上今日發了火兒,大家還是少往外麵走的好。”

琴嬪暗暗哼了下,和媚嬪一起福身,“恭送藍妃!”

待蝶夫人走了後,媚嬪翻了翻眼睛,一臉不屑的說道:“端個什麼架子……還以為是在王府?指不定哪天誰是主子還說不上呢。”話落,她亦是不屑的倪了眼琴嬪,然後扭擺著楊柳枝的腰身離開了。

琴嬪站在原地,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輕哼一聲後也朝著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

“主子,”珊瑚有些諾諾的說道,“小廚房頓了湯膳,您要不要給皇上送過去?”

“不送了……”琴嬪一改往日爭風吃醋的樣子,臉色淡然的說道,“藍妃說的對,不想掃了龍尾,如今還是乖乖的待在宮裏的好。”她挑眉淺笑,眸光深處卻是冰冷。

方才攬月宮的事情,如果非要說可疑之處到是有一點……太後因著風玲瓏代掌鳳印還是如今後宮之首,所以讓她打理小龍年的事宜,不是相當於讓她安排這次新帝的選秀?

皇上應承了,可最後因為歐陽若琪的事情,皇上不但收了風玲瓏的鳳印,還讓她待在未央宮裏麵壁思過……是巧合還是皇上噙了目的?

琴嬪不能確定,如果是她多想了也指不定……畢竟,歐陽景軒的心她是真的沒有看懂過。以前的***倜儻,如今登基,除了在蘭姬那裏留宿一次外,也隻有葉夢菡在龍陽宮侍寢過。

琴嬪不免想起歐陽景軒臨走前給她說的話,說回來會陪她……不由得嘴角微微揚起了笑,看著已經到了的寢宮,心裏就算經過今天的事情,不免也微微期盼了起來。

*

離墨立在簫悅樓二樓的欄柵旁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眸光微深後轉身步到了藤椅旁坐下後,慵懶的躺靠在上麵……拿過一旁的墨玉簫,他鷹眸微凝的看著上麵微笑的裂痕,劍眉緊蹙。

“魑魅……”離墨淡淡開口。

須臾,一道猶如鬼魅一般的影子閃過後,在離墨前方一丈的位置單膝而跪,他的臉整個都被包裹著,隻留下那一雙犀利而冷寒的眼睛露在外麵,“主子。”

“你去宮裏看看……”離墨有些不放心的說道,“看看有沒有什麼異狀……”

魑魅抬眸,凝聲問道:“是看看藍彩蝶嗎?”

離墨沉思了片刻,突然疑惑的問道:“藍夢蝶和她是同卵雙胞的姐妹,你說……藍夢蝶身上有沒有梅花胎記?”他仿佛自問,不待魑魅回答的接著說道,“如果她也有……會不會是元神分化了?”

魑魅蹙眉說道:“主子,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隻是……”他微微沉思了下,接著說道,“如果是這樣,姑娘的元神就不應該如今才開始不收墨玉簫的控製。”

這事兒離墨自然是清楚的,隻是,清楚是一回事兒,如今隨著墨玉簫越來越鎮不住她的精元,他就越來越焦躁……這也許就是他們所說的“關心則亂”。

“唉……”輕歎一聲,離墨挑眉說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魑魅看著離墨片刻,應了聲後又閃身離開……隻是,離開那一刻,他看了離墨一眼,眼中有著擔憂。

為了姑娘的元神凝聚,主子耗費了大量的靈力,如今天眼不開,他根本就看不到那個才是姑娘的轉世,隻能去尋求當初為了怕沒有任何線索,而撚了紅梅入了姑娘精元之中。如今隻能靠著尋找紅梅胎記的女子來判斷……

可是,主子現在的樣子,怕是有可能因為太過想念,加上如果有萬一出現……會不會熱錯人?

雖然這樣的幾率發生的很小,可到底這是他和魍魎最為擔憂的!

離墨一路到了皇宮,就算是在白天,他飛身掠過皇城,卻也沒有一個侍衛發現他……他腳步不停的直到永樂宮方才停下,一路上,宮裏的人不僅都議論著午膳的事情,他一路飛身而過,竟是也聽得了一個大概。

蝶夫人正在小池塘前靜坐的撫琴,就如當初在賞月小築時一般,旁邊有著一個銅爐,裏麵溢出的爐香嫋嫋升空,偶爾散在她絕美嬌豔的臉前,就仿若仙子一般,讓人不忍挪開視線。

離墨眸光深邃的看著蝶夫人,就好像要看到她的根本方才罷休……可是,他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沒有一點兒痕跡能夠看到她是不是她!

離墨眸光越發的深諳起來,棱角分明的俊顏上透著微微的怒氣……就在蝶夫人仿佛能夠感覺到什麼的時候,他一甩袍服,人已經猶如蒼鷹掠過,在巡視的侍衛來不及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末惜宮。

末惜宮裏傳來歐陽聰稚嫩的歡笑聲,他入宮這十來日,已經開朗了不少……到底是小孩,很快就會被周圍的環境渲染後轉換性子。

葉夢菡並沒有在外麵,離墨沒有看到人……其實,就算看到又如何?他總不能問她,你身上有沒有紅梅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