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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遺漏的人,千變的危機(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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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若琪紅著眼睛卡著霂塵拿著柴火快速的生著火,所有的動作都極為的純熟。他的臉上沒有半點兒悲哀,甚至,她有種錯覺,二人不是剛剛從那千千萬萬的個墳墓堆裏回來的。

“你烤會火,我去獵隻兔子……“霂塵起身,看著歐陽若琪,“你一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這誰人是不得不為的事情,可到底不是我真正的本意。”話落,他沒有在說什麼,轉身就欲離去。

歐陽若琪急忙起身,喏喏的說道:“我給你一起去……”

霂塵停了腳步,看著若琪搖搖頭,“我很快就回來了。”

“可是……”歐陽若琪知道此刻自己不該如此,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垂眸喏喏說道:“……我怕!”

霂塵看看左右,最後一歎,還是帶著歐陽若琪一起去獵了野兔……

大約一炷香後,二人手中拿著一直垂死掙紮的野兔回到火堆,歐陽若琪就看著霂塵快速利落的將野兔的皮毛剝掉,然後清理了內髒,就架在木棍上開始烤了起來……

歐陽若琪沉默的沒有說話,霂塵自然也沒有開口,隻是認真的烤著野兔。

不一會兒,肉香味漸漸散出,明明很餓,可是,歐陽若琪看著那油滋滋的野兔,卻一點兒食欲仿佛都沒有。

“霂塵,”歐陽若琪終於開口,“這之間會不會有誤會?”

霂塵看了她一眼,隨即視線再次落到兔子上……幽幽的火光將他溫潤的臉映照的半個明滅,隻見他嘴角苦澀一笑,緩緩說道:“我不知道……”微微一頓,就在歐陽若琪皺眉之際,他輕歎一聲,“我曾經證實過,更加不相信,可是,他卻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不可能……”歐陽若琪還是不敢相信。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霂塵的聲音有些悠遠,“雖然我知道,堯乎爾的這一天早晚要到來,可是,我覺得,他會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而不是如今這般犀利。”

“呲呲”的聲音透著一抹無奈,兔子已經烤的差不多,霂塵翻了翻,繼續說道:“不論是我和他的關係,還是玲瓏,他都不該如此……”

歐陽若琪剛剛壓下去的悲傷再一次翻了上來,她的心猛然一縮,難受的她垂眸抿了唇,原本晶亮的眼睛,也黯淡了下去。對於她來說,這件事情太過沉重,是不是歐陽景軒做的,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沒有辦法麵對這樣的殺戮。

何況,這還是三嫂的家鄉……三嫂一直以來所做的,都是為了這裏,她雖然傻,可是,也並不是看不出來。如今這裏成了這樣,三哥怎麼忍心?

“啪嗒啪嗒”的眼淚不受控製的話落,歐陽若琪吸吸鼻子,仿佛悶悶的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入朝為官,又,又為什麼要娶我……”明明知道答案,可是,她覺得,霂塵帶著國仇家恨,斷然不會那麼簡單。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吧……”霂塵拿過一旁的枯枝扔到火堆裏,聲音沉悶,“也許是為了她,也許,如今事實無法改變,我隻能如此做,一方麵,讓她在那四方城裏能夠安然,另一方麵,自然也想要證實……”

“證實?”歐陽若琪抬起含淚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霂塵。

霂塵將考好的兔子拿下架子後,方才說道:“我認識景軒好幾年了,我始終不相信,這件事是他做的……雖然,他一直用各種辦法讓我相信。”撕下兔子的後腿遞給歐陽若琪,見她不接,他又向前遞了遞,帶歐陽若琪接走後,方才接著說道,“當然,這也許是我不願意麵對現實。”

歐陽若琪吃著食不知味的兔肉,心下淒然的說道:“我不相信是三哥做的……”她所認識的三哥,絕對不是這樣殘忍的人。

*

風玲瓏站在未央宮那顆桂花樹下,看著天上的圓月,麵色平靜。

宮中因為發生了刺客的事情,已經加大了禦林軍的防衛,外麵能夠時不時的聽到有巡夜的侍衛走過……

整個皇宮,刺客徹夜不能眠。歐陽景軒抱著蘇玥直接回了龍陽宮,而所有太醫都被招了進去,每個人心中都明白,如果蘇玥有個三長兩短,那麼,各個的腦袋都有可能會不穩,自然,所有人都是拎著心去救治的。

梅子看了風玲瓏一眼,輕歎一聲,拿著披風上前給她披上,聲音淡然的說道:“主子,外麵涼,進屋去吧?”

風玲瓏搖搖頭,“我心裏念著蘇嬪,讓我在這裏待著吧。”

梅子沒有再說話,隻是退到一邊靜靜的守護著……原本是個歡慶的日子,卻想不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整個皇宮,從上到下,都被籠罩在了凝重的氣氛中,不能自已。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冬雪從外麵疾步走了進來,看到風玲瓏後,徑自往這邊走來,“主子……”

風玲瓏看著氣喘的冬雪,也不著急,等她順了口氣兒後,方才問道:“蘇嬪醒了?!”

冬雪先是驚訝了下,隨即點點頭,說道:“已經醒了……不過,太醫說那一劍刺中胸口,雖然不曾傷到心扉,可也難辦,如果今夜高燒不退,恐怕……”她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自然,也無需說下去。

風玲瓏輕歎一聲,點點頭有說道:“一晚上你精神也繃著,早些下去休息吧。”

“奴婢不累……”冬雪此刻哪有心情去睡覺?看著風玲瓏雖然淡然的臉,卻明顯散發出悲戚,她的心都擰到了一起。

今夜她陪著主子,主子之前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肚本就讓人愁苦,可最後,刺客出現的時候,她每每看向皇上……皇上都是護著那蘇嬪……

冬雪想到這裏,心下又是一片哀然。多說男子薄情寡信,卻原來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是如此……思及此,她又覺得自己想的不對。這皇家本就是最薄情的地兒,後宮爭寵,曆代以來,又有那個嬪妃能夠從始至終的得到皇上的愛寵?

思及此,冬雪也是暗暗一歎,去了梅子身邊,二人靜靜的陪著風玲瓏……

丫頭站在回廊上,看著這一切,眼睛不由得紅了起來……她雖然不知道宮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她跟在風玲瓏身邊十多年,加上此刻蘇玥的事情,她就算再蠢笨,也能知道此刻主子有多難過。

四處靜悄悄的,風玲瓏喜歡安靜,加上此刻心情煩悶,讓守夜的人都下去休息……此刻院落裏的主仆四人不說話,倒是在此刻喧鬧的皇宮裏,成了別有的景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風玲瓏眸光微抬的四處轉了一圈兒,星眸閃動之際,不由得輕歎說道:“既然來了,又何必暗處看我笑話?”

隨著她的話落下,丫頭和冬雪先是一驚,而梅子已經開始警戒,冷漠的眼睛四處看著……

適時,一道身影猶如閃電,隻覺得眼前一閃,離墨已然飄落在了風玲瓏的麵前……

“貴妃娘娘又怎麼會覺得在下是來看你笑話?”離墨鷹眸微挑,冷峻如雕的臉上透著一抹笑意。

風玲瓏淺笑,星眸也挑了下,不答反問道:“總不能……墨樓主是來安慰我的吧?!”

“確實不是!”離墨淡笑的說道,“隻是,宮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總是要來看看的。”

風玲瓏淺笑,不再說話。

離墨也是個沉默的人,二人就這樣站著,視線最後都落在墨空上的圓月上,竟然好似開始“賞月”起來……

冬雪和梅子互看一眼,二人心中竟然同時都有了個大不敬的想法……皇上既然陪著那個蘇嬪,那由離墨陪著主子,至少主子不會太過孤單。

看出彼此眼睛裏傳遞的意思,梅子和冬雪紛紛心頭一震,頓時,彼此同時挪開了視線……這樣的想法她們怎麼可以有?這不是讓主子淪陷在世俗的唾液中而死嘛?

他們想什麼,自然賞月的風玲瓏和離墨不知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離墨收回眸光,看向風玲瓏問道:“有沒有想過離開這個皇宮?”

“去哪裏?”風玲瓏問著的同時也收回了眸光。

她問的不是離不離開,而是去哪裏……天大地大,當一個人的心遺落在了某個地方,去哪裏又能逃開枷鎖嗎?最後的結果,還不是身在此處一般?

離墨是聰明人,自然聽出風玲瓏言語裏的意思……莫名的,他心裏竟是有著一股反抗的氣息,仿佛對風玲瓏此刻的話有著抵抗。

“如果想要放過自己,身在哪裏都是一樣……不是嗎?”風玲瓏反問,星眸流轉出琉璃般的光彩,嘴角有著淡淡的笑,但是,卻不如臉上一般淡然,而是帶著淡淡無奈的苦澀。

*

“哐啷”一聲重響傳來,隨著鐵鏈摩擦鐵門的聲音刺耳回蕩在水牢中,那被活捉的舞姬緩緩抬起沉重的腦袋。

她大半個身體被置於冰冷的水裏,雙臂被鐵鏈分成了一字型吊在兩邊,嘴裏被塞著布,此刻的她,就算是想要自尋短見都不可能……而不甘心的她,又怎麼會放棄自己?

歐陽晨楓帶著歐陽泓鈺走了進來,二人經過方才的廝殺,身上全然是血……換了一身衣服後,方才來了處於皇宮偏偶的水牢。

“啊,唔,唔……”舞姬眼睛含恨的瞪著眼睛,因為身上的汙穢,加上人站在水裏,整個人狼狽不堪,看到歐陽晨楓和歐陽泓鈺後,發了瘋的想要向前衝。

歐陽晨楓頗為同情的看著舞姬,有些想不通的問道:“皇上仁慈,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行刺皇上?”他不由得蹙眉,“難道就沒有想過,在皇宮大內行刺皇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嗎?”微微頓了下,“你如今此般,那是株連九族的……”

“嗚嗚嗚……”舞姬突然發狂的笑了起來,因為嘴裏塞著東西,竟然聽上去猶如鬼魅一般嚎叫,在有著回應的水牢裏,異常的滲人。

突然,歐陽泓鈺彎曲手指成爪,一股勁風猛然席向舞姬,就見她嘴裏的布被他硬生生的吸了出來……

“王爺好強的內力……”舞姬冷嗤一聲,眸光含恨的問道,“王爺如此,就不怕我咬舌自盡嗎?”

歐陽泓鈺眸光微冷,緩緩說道:“你要是死了……仇怎麼報?”

一句話,讓舞姬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歐陽泓鈺竟然將她的心思看了個透徹。

“你到底是什麼人?”歐陽晨楓問道。

舞姬眸光微翻,看著歐陽晨楓的視線變得冰冷,“歐陽景軒的仇人,不共在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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