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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一朝寵,一朝憐(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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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新曆年到燈元節,所有的地方就好似有著共識一般,都不會有紛爭,大陸上,不管是天朝還是小部落,都是一片祥和。

雲蒼城,簫悅樓。

這裏不會因為歲月變遷或者各國的變化而有所變化……不管任何時候,隻有你想不到的賭局,卻沒有他簫悅樓不敢擺的賭局。

西蒼皇宮新曆年宮宴驚現刺客,蘇家長女為皇上擋了一劍,如今蘇家托蘇玥的福,本已經到了絕境,卻翻身又讓人刮目相看。

家有皇上寵妃,有的時候絕對比一個男子要來的強……何況,蘇家那個草包蘇子駱,更是讓人覺得,生蘇玥,絕對不要蘇子駱。

離墨站在後院的木棉花樹下,因為開了春,木棉花樹的葉子又變的翠綠起來,那幽綠色的葉子在光影下,細碎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的墨袍,有著一股謫仙的味道。

簫聲幽幽,因為墨玉簫麵漸漸有了裂痕的緣故,簫聲聽上去有些詭譎的氣息……如果不是離墨以內功將裂痕壓製,恐怕開裂的簫已然承受不住他噙著怨氣和千年來堆積的沉痛而徹底裂成兩半。

明日和弄月如今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回廊上的石板上,聽著離墨***……當然,他們的目的不是聽簫,而是怕離墨一時控製不住,因簫遁入魔道。雖然,離墨本就是千年前掌管魔道之人。

離墨的簫聲從開始的婉轉動聽,漸漸變得哀婉淒涼……每每聽到這樣的轉變,明日和弄月整個人的神兒都是提到最緊張的。好在,沒有多久,那簫聲再次恢複平靜。

二人暗暗籲了口氣,不免相視一眼,就聽弄月有些不滿的說道:“這離姑娘現身還有最少大半年的光景,公子每天這樣……會不會姑娘還沒有見到,他走火入魔了?”

明日沒好氣的瞪了眼弄月,雖然他不認同,可心裏卻也有此擔憂。

突然,簫聲戛然而止,二人猛然朝著離墨看去,就見他的手突然伸出,一朵木棉花輕輕的落在了他的手掌上……二人驚訝,四處看看,最後眸光都反射性的落在木棉花樹上,可是,雖然是鬱鬱蔥蔥,但卻哪裏有花?甚至是個花苞都沒有……

而就在此時,離墨嘴角漸漸揚起一抹笑,那樣的笑悠遠而綿長,他眸光褪去了冷漠,柔和的看著掌心的木棉花,緩緩說道:“我們快要見麵了……你是不是也已經等不及了?”他的聲音富有磁性,明明低沉,卻讓人聽了後,心弦被波動。

隻是,如今他在等,可終究不到時辰,他猜不出誰是她……

離墨一聲輕歎,緩緩挪動了手,修長如玉的手指撚著花朵置於鼻間,清新的淡淡花香怡人心脾……明明不合時節,它卻來尋了他,是不是在怨他,明明相見卻不識卿?

“公子,”明日不如離墨一般想的多情,而是目光噙了警戒的說道,“這木棉花來的蹊蹺。”

“嗯……”離墨漫不經心的應了聲,隨即眸光越發的深邃,“看來……很多事情不會按照預期了。”

“公子的意思是?”不止是明日,弄月也同時大驚。

離墨手掌微微一歎,不過瞬間,那原本開的嬌豔的木棉花便被他用內功震得枯萎了下去,隻聽他緩緩說道:“看來,在我重塑她的魂魄的時候,天界有人做了手腳。”說到此,他眼中寒光乍現,棱角分明的俊顏更是布滿了陰霾,“如果誰阻止她的重生,妨礙到我和她在一起,那麼……我便毀天滅地!”

“公子!”明日終究忍不住,就在離墨話落的時候,頓時說道,“也許事情不是公子所想……也許,正如公子方才,隻是姑娘的一點心意呢?”

離墨冷嗤一聲,眸光輕抬之際,視線已然恢複了一片冷漠,“她為我毀盡修為,又如何有能力托付心意?”

一句話,讓明日啞然,他和弄月相互看了眼,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沉歎……公子如今隻是為了姑娘,如果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那也隻能所有人都不盡人意了。

簫悅樓裏一片鬱氣,而皇宮裏卻充滿了祥和……

休養了十天,加上皇宮大內的的好藥材也都用到了身上,蘇玥的傷可謂在蘇醒後,好的極快……隻是,因為傷在胸口,她如今也不敢大動作,時不時的在歐陽景軒的陪同下,禦花園小逛還是可以的。

而如今,整個禦花園不僅僅是花開的嬌豔,而人更是一個個比花嬌……皇上經常陪蘇玥來此,這後宮的嬪妃,自然出現在禦花園的幾率也越來越高。

而這些人裏,永遠不包括風玲瓏、蘭妃和冷嬪,三人如今不是在未央宮喝茶淺聊,就是相約下棋撫琴,到也過的這後宮中難得的清靜。

而這十天,更是將這後宮裏的榮寵和冷淡劃分的清清楚楚……蘇玥獨寵皇恩,直到現在還夜宿龍陽宮。而琴嬪雖然如今勢頭下去,但歐陽景軒的噓寒問暖也是她人無法比擬。置於葉夢菡,那是有“皇子”在身的,她的地位在別人眼裏無法動搖,而因為和歐陽景軒不為人知的關係,更是無人能動搖。

蝶夫人不管如何,到底是離墨心儀的人,加上是葉夢菡的姐姐,縱使姐妹二人有什麼事情,看在她為葉夢菡做了兩年的戲上,歐陽景軒就算不會對她生情,也斷然不會貶她。

媚嬪是歐陽靖寒的細作,她是個審時度勢的人,歐陽靖寒倒了後,自然就會想著攀附歐陽景軒,她本是青樓的清倌,可那些青樓裏的手段她都是會的。否則,在王府的時候,也不會能讓歐陽景軒銷魂了……當然,這個銷魂,到底是歐陽景軒,還是她自己,都已經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

蘇婉儀喝著茶,一臉的笑容……如今,她有權利去笑。

“玥兒這一招走的險象環生,”蘇婉儀聲音平靜,“可是,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看來……哀家以前是太小看她了。”

桂嬤嬤結果蘇婉儀的杯盞,應了聲,“這樣的勇氣,怕是二小姐也做不到。”

“嗯。”蘇婉儀在後宮沉浮這麼多年,如今還能在歐陽晨楓暗中幫助歐陽景軒下失了皇位後,安心的做她的太後,自然有她的打算,“可是,這還不夠……唉,可惜啊,蘇家出了個紈絝子弟。”

桂嬤嬤知道她指的是蘇子駱,不免也是一歎,“太後,如今到底形勢看好,到也不好操之過急。”

“嗯。”蘇婉儀應了聲後轉了話題,“知道那此刻是誰了嗎?”

“皇上下令,沒有手諭誰也不能探看,”桂嬤嬤有些疑惑,“可是,這些天來,皇上也沒有去過水牢,好像是將最後件事情忘記了一樣。”

當然,誰都不會認為歐陽景軒將這件事情忘記了,隻是,卻一個個參不透而已。

蘇婉儀聽了,很是奇怪的說道:“如今誰和皇上有這樣打的仇怨?”

桂嬤嬤搖搖頭,表示也想不通,“皇上還是三皇子的時候,自是不會……而出宮立府後,更加不可能……”再到後來,那就是奪嫡,就算有仇,也不會是和外人,“太後,會不會是誰用了什麼源頭掩人耳目?”

“不是沒有可能……”蘇婉儀這樣說著,可也不是很認同,“但是,這麼多人入宮,而且宮裏還有奴才接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永福宮想不通的事情,此刻未央宮同樣是一片愁雲慘霧,冬雪和丫頭看著風玲瓏從昨晚和梅子出去後,直到這會兒都擰著的眉心,不由得相視一眼。

“主子,”丫頭破著腳走了上前,“奴婢聽冬雪說,皇宮西南角那邊有棵樹,長的像沙棗樹,我們去看看吧?”

風玲瓏輕倪了眼丫頭,對那棵樹並沒有什麼興趣。如今她的心思都落到了那個刺客的身上,倒不是她糾結什麼,隻是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而那最後的臨門一腳卻在那舞姬身上。

見風玲瓏興致缺缺,丫頭示意梅子,讓她勸勸主子,別一天到晚的惦念著那個刺客了……

梅子接收到了丫頭的示意,隻是,說出口的話卻讓丫頭直翻了白眼,“主子,既然非要皇上的手諭才能進去水牢,主子為什麼不去請皇上的手諭?”

風玲瓏看向梅子,她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之前蘇玥身受重傷,她去龍陽宮不方便。而如今是年跟前兒,舉朝不上朝,那人也便沒有去過禦書房,到難了她。

梅子其實勸風玲瓏去請手諭是假,而是希望她能夠主動的去找皇上……她雖然平日不愛多言,可是,她卻知道,主子每晚在桂花樹下看著那宮牆,隻是思念著王府的歲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