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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步步為營,處處疑點(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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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沐箐微微點頭,“如今宮中看似平靜,怕是有著風雲要來……皇上心思太沉,我根本看不懂。但是,有一點,蘇玥想要坐那中宮的位置是真……哼,不過是一個叛逆之女,也妄想那一劍能夠得到聖恩一世……簡直癡心妄想。”

阿暮說道:“小姐,她以為少了蘇頤在前麵擋著,又有太後撐腰……殊不知,皇上的寵愛最是傷人,照此以往下去,根本不用我們動手,隻要利用得當,那些妃嬪自然都是小姐的手。”

何沐箐淺笑了下,隻是,那笑容中透著一抹詭譎的戾氣……她進宮選秀不是為了做歐陽景軒的貼身侍婢,而是為了母儀天下。不管是才情還是身份,這後宮女子,誰能和她比擬?

“想了辦法將那舞姬的身份告知貴妃娘娘……”何沐箐收斂了心神,緩緩說道。

阿暮應了聲,“現在就說嗎?”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時機,可是……時間長了,人就會淡忘,恐怕反而起不到什麼效果。”

“好!”阿暮眼中也閃過一抹利光,“這兩天我會尋了機會……”

*

夕陽西斜,餘暉仿佛不甘寂寞的大片大片的揮灑在紅牆黃瓦上……

風玲瓏拿著書靜靜的坐在小榻上看著,窗戶打開,夕陽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散落在她的身上,映照這她半張臉柔和而安詳。

丫頭將剛剛做好的糕點放到一旁,冬雪給風玲瓏倒了剛剛煮好的香茗,“主子,歇會兒吧……別把眼睛看傷了。”

如今主子是有孕在身的人,雖然隻有她們貼身的人知道,可也不能讓主子和肚裏的小皇子虧了去……何況主子體寒,稍有不慎都有著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她們和主子都沒有辦法去承擔這個意外。

風玲瓏沒有多少胃口,可也明白冬雪她們的心意,便也放了書籍,小吃了幾口糕點……

突然,外麵傳來三呼萬歲的聲音。風玲瓏手中的筷箸微微滯了下,隨即放下,暗暗輕歎一聲下了小榻……適時,歐陽景軒帶著小豆子已經跨入了門檻。

“臣妾\/奴婢,參見皇上……”

歐陽景軒闊步上前,不知道是本能還是什麼,他上前去扶風玲瓏,可風玲瓏還不曾被他碰到,便嘴裏說著“謝皇上”的同時,人已經站了起來。

歐陽景軒眸光深邃的看著風玲瓏,還僵在那裏的手微微卷動了下,隨即收回,人也順勢撩了衣袂,在小榻上坐下……

風玲瓏在他坐下後,人也到了小桌的另一邊坐下,示意冬雪去沏茶的同時問道:“皇上是在這裏用膳嗎?”

“不行?”歐陽景軒偏頭看向風玲瓏,淺疑一聲。

風玲瓏麵容平淡,一雙星眸並不回避的看向歐陽景軒,嘴角微微勾了下緩緩說道:“天下之事怕是沒有皇上不行之理……隻是,之前小豆子派人來說,皇上今天翻了未央宮的牌子,卻並不成留話說,皇上今日再此用晚膳。”

“無妨……”歐陽景軒仿佛看不到風玲瓏和他中間突然營造出的一抹距離,隻是看向小豆子說道,“去讓禦膳房備膳……”他微微頓了下,“嗯,就照你梅主子的喜好備吧。”

“喏。”小豆子應了聲,偷偷的瞄了眼依舊麵容平靜的風玲瓏,心下哀歎一聲,轉身出了未央宮。如今的梅主子就好似初入王府的她一般,隻是,那個時候的梅主子那雙全然是話兒的星眸灼目的讓人不敢細看,而如今平靜如水的依舊讓人不敢深看,隻因為溢出太多的悲傷,卻不如當初那般真的心靜。

冬雪沏好茶後放到了歐陽景軒身邊,他端起,拿著杯蓋輕捋著上麵的浮茶,淺啜了口後,方才問道:“醫女可曾再來看看你這身子?”

“來過了……”風玲瓏聲音平靜,“並無大礙。”

“朕看下。”歐陽景軒說著,就欲去拿風玲瓏的手腕。

風玲瓏卻沒有遞給他,隻是看著他說道:“身體無外乎就是因為蛇毒的緣故體寒……這些天早晚又有些寒意,臣妾初次在雲蒼城過冬,濕氣近體也是常事……”她收回眸光,“皇上無需擔憂。”

歐陽景軒眸光深邃的看著風玲瓏,那視線更是銳利的成了精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想要看穿她的言語下真正的意思……可是,她太過平靜,平靜的仿佛心如止水般,已然所有的思緒都被鎖在了她自己的世界裏。

收回手,歐陽景軒倒也不勉強,隻是悠悠問道:“你這是在怪朕?!”他是這樣問的,自然也是明白玲瓏是這樣想的。

風玲瓏卻笑了,笑的悠然……她本就美麗,如今這樣一笑,竟是透著微微的淒涼和落寞,仿佛遺失在人間的仙子,充滿了無奈的茫然。

“臣妾誰也不怪……”風玲瓏說這話的時候平靜,可是,話尾落下的時候,卻有著什麼東西在心扉的位置翻江倒海起來,“世間萬事,自有他的道理,強求到最後,不過是徒勞傷悲罷了。”暗暗忍下因為內心悲戚而演化成的刺痛,她緊緊咬了牙不曾再說話,隻怕一開口,內腹翻湧上來的腥甜,會泄露了她所有的情緒。

“好一個不強求……”歐陽景軒猛然沉了臉,“朕心念你病情,過來看你,到是朕多此一舉了。”

風玲瓏苦澀一笑,不曾說話。

歐陽景軒見她倔強如此,氣憤的猛然起了身,“玲瓏,你又何必如此待朕?你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朕心目中的位置,也永遠有那一席……你還想要什麼,你說,朕給你……”

艱難的咽下嘴裏的甜腥,風玲瓏也起了身,星眸茫然的搖搖頭說道:“臣妾什麼都不想要……如果皇上希望臣妾能和後宮那些女子一樣,說些好聽的話給皇上聽,看來皇上是要失望了……其實,很多東西已經變了,不是嗎?”她微微哀戚,嘴角卻是嘲諷,“其實,在變的那一刻,便已經什麼都沒有意義了,臣妾不會如夜麟國時,皇上亦是!”

歐陽景軒的心被風玲瓏的話不停的剜割著,可臉上卻表現出絲絲氣憤……天下間還有什麼聽著所念之人的傷情言語更加能鑿心裂肺?又有什麼是所愛之人冷漠以對,她不得不如此保護自己的同時,心下生了痛?

一個有心將人逼走,希冀著他再也不來,不惦記著,便不會發現她身上的秘密。

一個有心將人逼得冷漠,明明想要留下,卻不得不拂袖離去……

“主子……”丫頭的眼眶都紅了,她看著無力的坐在小榻上的風玲瓏,聲音微微哽咽了的說道,“皇上難得來,您又何必將他氣走?”

冬雪上前拽了下丫頭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說話……隨後,她看向麵色上全然是悲傷的風玲瓏,心下沉沉的一歎。如今主子身上有孕,皇上又是精通醫術之人,想要探知主子的身體,怕是隨時都能知道……主子如今不能冒這個險,隻能和皇上拉開距離。

思及此,冬雪的悲傷比丫頭都要濃鬱上幾分。

皇家到底有什麼好?早知道這樣,不如當初大家都在夜麟國好了,縱然是變相的人質,可也好過如今,至少大家開心,逍遙……

夜影浮華,宮中處處點點燈光。

禦膳房的膳食擺了未央宮一桌子,風玲瓏看著那各色平日裏自己愛吃的物什,除了苦澀別無其他。

拿起筷箸,吃著冬雪給她布的菜,入嘴的東西形同嚼蠟,絲毫沒有滋味……可是,她卻逼著自己在吃,如今就算不為了她自己,也要為了腹中的孩子。

其實想想也是可笑,如今和那人已經形同陌路,雖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可是,卻偏偏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倒是有幾分非要和那人有著牽扯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樣吃了多久,就在氣氛太過凝重悲傷下,風玲瓏放下了筷箸,示意冬雪替她沐浴更衣,準備就寢……

浮華一夢,終究抵不過世事難料。

與其在這裏糾結,到不如入夢去尋了木兒聊天,總好過悲春傷秋下,落了個西風話悲涼。

“你們都下去吧……今兒個不用值夜了。”風玲瓏上了床榻說道。

丫頭為她蓋好了被衾,撇嘴說道:“主子,您睡著了,奴婢也就去休息了……”說著,偏頭看了眼還在收拾沐浴的東西的冬雪。

丫頭為人單純,她的話是真是假風玲瓏一看便知,不由得淺笑一聲,“我想靜靜,你們守在外麵,我便靜不了……”

丫頭還想說什麼,卻被過來的冬雪拉了下,最終她忍了忍,有些不滿的說道:“主子現在把什麼都藏到心裏……自己一個人靜靜,還不如大家熱鬧的拋卻所有呢……”見風玲瓏要說話,她急忙說道,“好了好了,奴婢不守夜就是。”

冬雪看著丫頭暗暗輕歎一聲,丫頭雖然說話直,可是,卻也說出了她想說的……二人轉身,熄滅了燭火後,輕輕出了寢宮。但是,二人卻都沒有離開,最後在回廊下的美人靠上坐下,紛紛一臉的惆悵……

沒過一會兒,梅子過來,示意二人去安寢,今日她來守夜。冬雪和丫頭倒也不曾推辭,二人忙碌了一晚上,到確實有些困乏。

“我寅時過來換你。”冬雪說了聲後,便後丫頭離開了。

外麵一片安靜,寢宮裏也是半點兒聲兒沒有……風玲瓏並沒有絲毫的睡意,她看著幔帳的視線漸漸渙散開來……方才那人過來,思前想後,倒像是故意來給她做一場戲,仿佛想要安撫她,卻又有些不耐煩。

輾轉難眠,風玲瓏被連日來所有的事情都弄得絞到了一起,本來等著那人過來,想要問問他臨摹筆跡的事情,這倒好,什麼還不曾說,她便忍不住的發了“火”。

月影西斜,垂柳隨風輕動,一抹人影迅速的滑過侍衛的是身後,在侍衛以為隻是一陣風拂過的同時,那人影已然點了坐在美人靠上的梅子的穴位,人閃身進了寢宮……

而就在人進來的時候,風玲瓏原本睜著的眼睛猛然間閉上……她凝神聽著,輕的幾乎沒有了腳步聲的步子離她越來越近,就在那人的腳步聲上了腳踏的時候,她猛然睜開眼,什麼都沒有說的起身就出了招。

來人一襲黑衣,頭臉更是被蒙在黑巾下,見風玲瓏二話不說的就出了招,手腕輕翻的就擋了回去……而就在風玲瓏另一隻手襲來的時候,對方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風玲瓏不知道來人是誰,見對方又行跡神秘詭異,另一隻手反手回來,便和那人的手來回出招的戰到了一處……就在數招過後……那人終究抵擋不住風玲瓏的攻勢,原本噙著她手腕的手隻能被迫放開來回擋她。

又是數招,那人仿佛覺得無法站到上風,仿佛又怕引來外麵的人,就在風玲瓏一招襲來之時,那人借勢向後退去,“貴妃娘娘好武功……領教了,告辭!”

話落,那人如同來的時候一般,走的也是幹脆。

風玲瓏凝了眉下了床榻,出了寢宮一看,四處竟是沒有一個人驚覺有了人進來……她視線落在回廊上的美人靠,見梅子“睡”在那裏,不由得顰蹙了秀眉。如果是冬雪或者丫頭,寢宮內過了二十多招她們沒有發覺,可梅子斷然不會。

她心中擔憂,上前一看,果然梅子被人點了穴位……

同時,那夜探未央宮的人聲音快速的掠過,直到龍陽宮停下,看到站在月影下的頎長身影時,那人上前單膝跪地……

“可曾探出?”歐陽景軒背負著手,視線落在前方問著後麵跪下的人。

那人眼中滑過一抹異樣的情愫,頓了頓,方才說道:“回皇上,奴才不曾探出娘娘懷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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