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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囂張憤怒的氣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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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玲瓏在這裏已經跪了有半個時辰,可禦書房的門還閉著,裏麵和外麵不過一門之隔,卻在如今變的千山萬水……

蘇婉儀從風玲瓏身上收回眸光看向那緊閉的禦書房的門,隨即讓桂嬤嬤去喚了一個太監過來詢問了下情況,可以為歐陽若琪的舉動,小豆子將人都屏退了好遠,禦書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並不知道。

“除了小豆子在門口候著,還有誰?”蘇婉儀問道。

小太監躬著身兒,諾諾的回道:“回太後,何姑姑當時也在。”

蘇婉儀像是眉頭一擰,心下暗道:這何沐箐話說是歐陽景軒的貼身女官兒,可如今到也能接觸到了他的核心,看來,這個女人還真不簡單啊。

“寧陽人呢?”雖然何沐箐如今在宮中身份不同往日,可蘇婉儀還是習慣性的換了她的封號。

“回太後,在禦書房裏呢……”

這下,就連桂嬤嬤都擰了眉心,看了蘇婉儀一眼,正好和她視線相對上,二人交換了個眼神。

“好了,你退下吧……”桂嬤嬤聲音微微透著冷傲。

小太監應了聲後退下,桂嬤嬤方才說道:“太後,您看……”

蘇婉儀先看向還跪在那裏的風玲瓏,隨即淡漠的說道:“等下皇上還要商議殿試的事情,自然沒有時間理會到若琪……就先讓梅貴妃跪著吧。”話落,她暗暗冷嗤一聲,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風玲瓏不知道後麵的人是誰,可是,單憑那隱晦而深諳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便大致猜到了是蘇婉儀……若琪被關,如今最為著急的怕是她和太後,可到底後宮有後宮的生存,蘇婉儀斷然也不會用太後之尊來壓那人。隻是,那人對她避而不見,她卻被蘇婉儀越發擔憂了幾分。

若琪的性子風玲瓏太過了解,雖然平日裏任性,可很多事情她比別人看的清楚明白,也斷然沒有做出破格的事情的道理……今天若琪如此,如果她沒有估摸錯誤,怕是十之八\/九都是為了她的事情。

一抹哀然滑過心扉,風玲瓏薄施脂粉的臉上透著一抹失落……有些事情,看來並不是她逃避,就可以杜絕的。

“主子,先回去吧?”冬雪擔憂,禦書房本是重地,沒有皇上的旨意,後宮女子自是不得來此,何況等下還有商議,先是公主,此刻是主子,落在別人眼裏最後的結果不但公主救不了,就算主子都要搭了進去。

這樣粗淺的道理風玲瓏怎麼會不明白?隻是,有些事情做了,就算明明知道不可為,也不得不為。

禦書房內。

何沐箐將沏好的茶輕輕放到禦案上,隨即和一旁侍候著的小豆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默默的退到了一邊。梅貴妃在半個時辰前就來了,就這樣一直跪在外麵……她沒有說什麼,隻是懇求皇上對陽爍公主從寬處理。

梅貴妃的話其實說的很有技巧,明裏隻是希望皇上能夠將歐陽若琪放出大牢,處以別的懲罰,可實際上卻是希望對公主不再追究。如果皇上應承了,又另有一層好處,那就是打破了如今宮裏這些個謠言蜚語。

一直以來,皇上對風玲瓏的態度都是讓人撲朔迷離的,就好比如今……縱然彼此仿佛走到了決裂,可送往未央宮的藥膳卻一天都沒有斷。

內務府那些個奴才都是看人吃飯的……風玲瓏不得寵,這藥膳恐怕也該是陰奉陽違的,可偏偏別的都做到了,就隻有這個一日又複一日的,不曾間隔。

思及此,何沐箐裝作若不經意的看向歐陽景軒……隻見臂彎撐在扶手上,手裏把玩著折扇上的墜子,一雙鳳眸深沉如海,讓人看不透眼底深處的東西。

“小豆子,讓玲瓏回去……”歐陽景軒突然開口,“告訴她,禦書房不是後宮妃嬪能來的,這次朕念及她和若琪的感情就不追究了,如果有下次,她便去陪若琪吧。”

小豆子看了眼歐陽景軒後,方才躬身應道:“喏。”他起身出了禦書房,先是看了眼前方跪著的風玲瓏,隨即小碎步跑了上前,“梅主子,皇上讓奴才來傳個話兒……”他看看左右,方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梅主子,在有一炷香的功夫來商議明日殿試的大人們就到了,您在這裏跪著,皇上為難……與其在這個檔口兒給公主求情,不如等皇上這邊事了,梅主子再過來。”

風玲瓏看向小豆子,聲音不重不輕的問道:“皇上的意思?”

小豆子嘴角抽搐了下,搖搖頭,“皇上是讓奴才過來勸梅主子回去的……後麵的話是奴才說的,不過,主子您是聰慧的主兒,奴才的話您掂量一二……就算奴才求您呢?”爺兒心中有多麼不舍得梅主子在這裏跪著,他比誰都清楚,爺兒一麵希望梅主子能夠回去,一麵又希望她能和公主一般鬧騰一番,也好有了由頭。

可是,他心疼爺兒,有些事情就算知道阻止不了,可他此刻不想看著這一門之隔的兩個人如此下去……

小豆子是歐陽景軒貼身的奴才,從開始走到如今,風玲瓏對他也還算了解一二……他是率先改了口叫她主子的,可他是那人的奴才,認了她,也確實當了主子。隻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本宮想去看看若琪……”

小豆子和冬雪扶著風玲瓏起身的時候,就聽她淡淡開口。

小豆子輕歎一聲,“梅主子,怕是這會兒誰都看不到公主。”他臉色有著無奈的凝重,“但是,公主到底叫皇上一聲三哥,皇上也隻是氣頭上,過後不會對公主如何的……”

風玲瓏微微頷首了下,星眸轉動之際問道:“若琪為了何事做出如此逾矩的事情?”

小豆子暗暗咧嘴,隨即搖搖頭,“當時奴才都被皇上屏退到了外麵……”他話並沒有說全,有些事情說多了反而讓人生了疑惑,雖然他並不覺得梅主子會覺得他什麼都不知道。

風玲瓏沒有再問什麼的離開了禦書房,隻是在離開的時候,深深的凝望了眼那因為小豆子出來,微微有了縫隙的紅檀木雕花門,心下哀然一片。

*

在廣闊無垠的草原上,三人三騎策馬奔騰著……

領頭的是一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馬背上,寶藍色的身影就隨著馬兒的狂奔變的猶如一陣張狂肆意的風,隨著奔跑而變的讓人追不到、摸不著……

“籲——”

在那人突然勒了馬韁後,白馬揚了前蹄嘶鳴一聲後,落到了草地上,蹄子還透著不滿的來回挪動了幾下,方才垂了腦袋,吃起地上的青草。

“主子,不趕路了嗎?”在後麵跟著的晚秋和明夏跟了上來。

夜擾妖媚的挑花眼輕輕眯縫了下,隨即修長的腿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後,人已經飄然落到了草地上……他看著前方海看不到盡頭的草地,漸漸的,視線變得深邃起來。

“這邊是一派青綠,可再有不超過五裏路,便是一片荒蕪……”夜擾的聲音透著淡淡的憂傷,“腳下路就仿若人生,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步會變成如何?”

明夏聽了,不免蹙了眉。

“在這裏悲春傷秋的……誰看得到?”晚秋沒好氣的嘟囔了聲,一臉的不屑。

夜擾聽到了晚秋的嘟囔聲,可是他沒有理會,或者說他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反駁……想他夜擾,堂堂夜麟國皇後所處,自出生開始,便注定了以後將要結果夜麟國玉璽,他這樣的男子,就算不能說讓天下女子趨之若鶩,卻也不至於如今這般,生了單相思之情不能自已。

“晚秋……”夜擾輕歎一聲,“孤總在想,是不是孤之前太過遊戲人生,這是老天爺對孤的懲罰?”

晚秋本來想要反駁幾句,可是,夜擾言語中漸漸溢出的悲傷,到讓她到嘴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變成了又一次的嘟囔:“老天是不是懲罰主子奴婢不知道,奴婢隻是知道如今主子帶著奴婢和明夏就好像遊魂一樣……”

夜擾聽了,好看的桃花眼先是一凜,隨即轉身看向晚秋,那妖嬈美麗的臉上透著一絲疑惑的問道:“之前是誰說在皇宮裏悶的慌來著?”

“主子,是晚秋!”明夏立馬咧嘴說道。

晚秋瞪了眼明夏,隨即看向夜擾說道:“主子,奴婢是悶得慌,可也沒有打算去前麵那荒蕪的地界兒去看西蒼風景啊?!”

“……”夜擾嘴角抽搐了下,隨即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是孤想要去看啊。”

“那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幹嘛?”晚秋垂了眸淺聲嘟囔著。

夜擾沒有聽清,可大抵也猜到晚秋嘟囔什麼,“好了,走吧……”他說著,去了白馬邊兒,翻身上了馬後,也不管那還不曾上馬的晚秋、明夏,雙腿猛然一夾馬腹,策馬便往前方飛奔而去……

“姐,主子如今是著了魔,你老說這些有的沒得有用嗎?”明夏無奈的搖搖頭,隨即也上了馬,緊追著夜擾而去。

晚秋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動,看著在眼底越來越的那匹白馬和那藍袍的美男子,不由得一聲沉歎,“她是西蒼帝的妃,不管受不受寵,這都已經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你又何必執著?如今這般相思,卻絲毫沒有意義,又是何苦?”

晚秋眸光滑過一抹痛心的悵然,她對主子沒有非分之想……有的隻是造化弄人,她不能和主子比肩而行……

夕陽的餘光將奔跑的馬兒拉出一到長長的影子,仿佛在感悟著人世間那永遠不能觸及的悲傷和無法忘懷的情感。誰說世間男兒多無情?

夜擾苦澀一笑,坐在馬背上看著對麵的懸崖……夕陽下,西蒼的風景和他所立之處的荒蕪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就仿若他的心和歐陽景軒的心也有著強烈的反差一樣。

歐陽景軒登基以來,不過方才四個月,政績卻已經讓人刮目相看……如今可以說,西蒼儼然有領軍大陸上所有國家之趨勢都不為過。

隻是,和他的功績一般,他對玲瓏那撲朔迷離的感情,也是讓人“津津樂道”。他不懷疑歐陽景軒對玲瓏的感情,他雖然不能看透歐陽景軒,可是,對此事卻異常的肯定。

他不知道歐陽景軒為何要如此對玲瓏,他不會去管……不管任何原因,如果他不知道珍惜,那便是他的損失,一旦有機會,那就休怪他趁人之危。

*

西蒼國皇宮,禦書房。

經過歐陽若琪一鬧後,明顯的禦書房內氣氛頗為凝重,就算是商量著國家大事,人人心中不但拎了神兒,還暗暗揣測著向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皇上將公主竟然關到了大牢裏。

歐陽晨楓和霂塵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到底歐陽若琪是一個人的同胞妹妹,又是另一個人的夫人,發生了這樣的是事情,二人能夠心無旁騖才是出了問題。

“既然如此,”歐陽景軒微微慵懶的撐在座椅扶手上,一雙鳳眸滑過禦案兩側的官員,“明天的考題也就如此定了……殿試是為了選出符合社稷的棟梁之才,各位大人今晚回去依舊要好好合計一下,明日之事可有紕漏。”

眾人起身,齊刷刷的躬身說道:“臣等遵旨……”

“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在那些人的唱說中,歐陽景軒已經起身,往禦書房一旁的偏殿走去……

待腳步聲消失,眾人方才起身,有人互相道了別,率先出了禦書房準備出宮,而有些和歐陽晨楓、霂塵交好的,則留下詢問了方才的情況。

縱然霂塵和歐陽晨楓擔憂歐陽若琪,可從公來講,到底她太過放肆,皇上有心放過她,可她倔脾氣上來了,倒是不罰都不行了。

“多些各位大人關心……陽爍的事情皇上隻有定奪,倒是各位大人今晚的心思放到明日的殿試上才好……”歐陽晨楓溫雅的說道,“永樂年第一次科舉,皇上異常的重視,期間容不得半點兒紕漏。”

“臣等明白,王爺,我等先行告退了……”

那些大人心知歐陽晨楓雖然這樣說,可到底心裏不會放下歐陽若琪,必然等大家走了後,要去尋了皇上的,自然大家也就沒有過多的迂回。

可是,並不如各位大人所想,歐陽晨楓和霂塵沒有去尋了歐陽景軒。歐陽晨楓是因為他知道歐陽景軒的事情,自然,有可能若琪這次變成了給她三嫂做了犧牲,而這個犧牲最多不會過了明天就斷然要放出來的,也正好消消若琪身上的戾氣……

而霂塵是因為如今他和歐陽景軒微妙的關係,明明是國仇家恨,可卻不得不接受。為了保護風玲瓏,他卻不得不認可歐陽景軒將歐陽若琪關起來這件事情……人都是自私的,霂塵是人不是神,他為了讓風玲瓏不知道堯乎爾的事情,已經做了太多,漸漸的仿佛成了每一件,都是理所應當。

*

風玲瓏人靜靜的立在龍陽宮外,她從禦書房離開後並沒有回宮,而是到了龍陽宮的附近,她沒有太過上前,所站的位置卻又正好能看到禦書房到龍陽宮的小徑……如果歐陽景軒回來,自然她是能夠看到的。

冬雪陪在風玲瓏身邊,時不時焦急的看向那小徑的方向……她們從禦書房過來都已經兩個多時辰了,就算是她經常站的,腿腳都已經酥麻,何況是有孕在身的主子?

“主子,要不您先回去,奴婢一人在這裏等著皇上……”冬雪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句話,“您如今身子禁不起折騰。”

“我的身體我清楚……”風玲瓏到底是習武之人,不管功力的深淺,可這些個勞累還是能夠承受著。

冬雪的唇翕動了好幾下,正想著在勸勸,那邊依然傳來了宮燈微弱的光芒……她心中又驚有喜,尋著光看去,可不是歐陽景軒往龍陽宮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