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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圍點打援,援兵覆沒(1 / 3)

翌日。

因著歐陽玉琮弱冠禮,已經許久不曾將幾個兄弟叫到一起商談什麼的歐陽景軒傳了口諭,讓歐陽晨楓、歐陽泓鈺、歐陽玉琮以及歐陽宗澤齊聚了禦書房。

“皇上看上去臉色不好?”歐陽晨楓看著歐陽景軒微微蒼白的臉擰了眉,“可曾傳了太醫?”問著,他上了前,示意歐陽景軒讓他看看。

歐陽景軒搖搖頭,嘴角噙了一抹看不出心情的笑意,緩緩說道:“朕也是醫者,二哥莫非忘記了……”

“可醫者難自醫。”歐陽晨楓的話說的低沉,視線緊緊的盯著歐陽景軒,仿佛話還有著另外一層意思。

歐陽景軒卻隻是笑笑,“心病需要心藥醫……能醫朕的心藥不在,二哥縱有國手之稱,卻也醫不了朕的病。”

聽歐陽景軒如此講,歐陽晨楓到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沉歎一聲回轉了身,看著禦書房外那一排排的君影草盛開的大好,“可皇上如今這般不愛惜自己,縱然他日有了心藥,卻已然醫不好身上的病痛……”

歐陽景軒沒有說話,歐陽晨楓便再也沒有說話……五年前的變故讓整個皇城都變得死氣沉沉,仿佛從風玲瓏、托鄂什霂塵、歐陽若琪離開後,有的一切都變了,變得讓人措手不及,變得讓人不得不去接受。

就在二人的沉默中,歐陽泓鈺和歐陽玉琮先後到來,歐陽宗澤也緊跟其後而來……不在是那個曾經膩在母妃身邊的小八,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如今也到出落的穩重不少。

“臣弟參見皇兄。”

“小八來了……”歐陽景軒淺笑,“賜座。”

“謝皇兄!”歐陽宗澤的聲音依舊帶著沒有脫去的稚氣,可那一張透著俊逸的小臉卻多多少少的顯現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縱使所有人都不說,而知情的人也不願意說,歐陽宗澤卻已經意外的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如今這被他喚了皇兄的,卻真正是他皇叔父。

隻是,無人去說,他也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朕今天叫了兄弟來,一是大家好久也不曾一起談談心過,朕忙於政務倒也疏忽了大家,”歐陽景軒聲音淡淡的說道,“正好馬上玉琮也要行弱冠之禮,這也是成了大人,該納妃的時候了……”說著,大家笑了起來。

歐陽玉琮玉麵一紅,起身抱拳躬身,“臣弟謝皇兄關懷……這行弱冠之禮嘛……”他抬身看著歐陽景軒笑著說道,“臣弟性子不喜拘謹,也承蒙皇兄落了‘逍遙’二字,就一切從簡吧……至於納妃嘛,臣弟還望皇兄能給臣弟自個兒做主的機會。”

“瞅瞅……”歐陽景軒一聽,看看歐陽晨楓說道,“老七先是將朕安撫一下,這就講上條件了。”

眾人一聽,不免哈哈笑了起來,倒也其樂融融。

一陣子商量後,歐陽景軒也同意了歐陽玉琮的話,就在皇宮裏設個家宴熱鬧熱鬧……因著太後如今吃齋念佛,已經許久不曾出永福宮,歐陽晨楓便也提議了太後一人赴宴倒也輕巧,這後宮的主子不如一並,也不要太落了單調。

歐陽泓鈺聽了後,急忙符合,歐陽玉琮倒也覺得如此甚好……歐陽景軒最後也就允了,在攬月宮為逍遙王的弱冠之禮設宴,著後宮之人全部參加。

而這樣的消息無疑給了後宮一道符咒,一道讓她們足可以興奮的忘乎所以的符咒……五年多來,歐陽景軒不曾再踏足後宮,除了已然人去樓空的未央宮和冷宮,他最多去的怕就是那風玲瓏沒有來得及住的鳳儀宮。如今聽聞設了宮宴不說,還各宮的主子都能赴宴,自然一個個從聽聞消息的時候,就已經為了之後赴宴而做著精心準備,希冀著能夠勾引了歐陽景軒的心,繼而打破如今的局麵。

何沐箐站在院子裏,不同於其她嬪妃,她聽聞後就一直站在那裏,迎著朝陽看著前方盛開的花,不由得嘴角漸漸勾了抹冷嗤的弧度。

“主子,赴宴您打算穿什麼?”阿慕上前問道,“奴婢尋了配飾,一定讓主子豔壓群芳。”她嘴角含笑,眼中有著幻想,並沒有看到何沐箐嘴角的冷嘲越來越濃鬱的說道,“哼,那晚各宮的娘娘怕是都卯足了勁兒的想要在皇上麵前出彩,一場宮宴下來,誰主沉浮還不一定呢。”

“不用刻意打扮,”何沐箐的聲音幽幽傳來,“就照平日來便好,不失禮於逍遙王就好。”

“……”阿慕一聽,先是楞了下,隨即擰眉問道,“主子不打算吸引皇上的視線嗎?”

何沐箐又是嘲諷一笑,她反問道:“如今誰能吸引的了皇上的注意?”

阿慕沒有說話,隻是抿了抿唇……她不認為世間男子癡情,可偏偏五年多來,自從孝元皇後歿後,皇上不曾染指後宮半步……若說皇上心中有孝元皇後,為何偏偏當初做出那些讓人費解的事情?如果心中沒有,卻又有男子放著後宮佳麗不管不顧嗎?

皇上還是蒼軒王時,明明***成性,怎麼會因為一個女子……阿慕想不通,縱使之前禦前禦茶房中侍候半載有餘,卻也不能明白內裏乾坤。畢竟……為王時,歐陽景軒有盛傳的蝶夫人。為帝時,有著金屋藏嬌,甚至有了子嗣的葉夢涵。

和何沐箐有相同想法的,這後宮除了蘭妃便隻有冷嬪,她二人本就已經看透,何況不管對歐陽景軒噙了什麼心思,卻早已經不奢望任何。

剩下的人,不管曾經有沒有等過恩寵的,都已經陷入了瘋狂的準備中,到顯得葉夢涵和蝶夫人有些心不在焉……

“姐姐怎麼看?”葉夢涵看向蝶夫人,私下裏,她已然喚了藍彩蝶為姐姐,倒也如今沒有什麼可避諱的。

蝶夫人淺淺的啜了口茶,一雙嬌媚的美眸流轉出琉璃般的嫵媚光芒,隻聽她聲音輕柔卻透了冷漠的說道:“妹妹覺得皇上會回心轉意嗎?”

葉夢涵笑了,搖搖頭,“不會!”她回答的肯定。景軒是什麼樣的人,如今這後宮裏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曾經的朝夕相處,她懂這個人,看似隨意,卻認定了一件事情,很難回頭。就好比對她,他許是已經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些什麼,可偏偏不願意去深究,也不想去查什麼,隻是因為他曾經答應了梅妃要照顧她。

蝶夫人點點頭,“恩,不會……所以,無用之功做了沒用……至於幾位王爺的心思,自然是希望借由這次讓皇上的心能夠打開,不要心裏牽念了那已經逝去的人。”她放下杯盞,美眸微微深了下,一抹嗤嘲滑過,“隻是,一個人的心如果隨著死了的人死了,又怎麼能打開?”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眸光輕眯了下,眼底全然是恨意。

葉夢涵看著蝶夫人,她知道姐姐假戲真做的喜歡上了景軒……隻是可惜,景軒卻永遠也看不到姐姐,至少有她在的時候。

“這次蘇嬪和琴嬪聽聞最是積極,”葉夢涵緩緩說道,“畢竟是曾經得寵過的人,自然不想要放棄任何機會……”微微一頓,她接著說道,“隻需要對她們略加提點,自然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妹妹的意思是?”蝶夫人疑惑的看著葉夢涵。

葉夢涵笑了笑,問道:“琴嬪擅琴故而得封,而蘇玥雖然不能說精通各種,卻不管是琴還是琵琶,亦或者舞姿都是在後宮能數得上的……”微微頓了下,她故意賣了關子的問道,“姐姐可知道,那堯乎爾女子最擅長什麼?”

“這樂器嘛……應該是胡琴,至於舞……”蝶夫人對此卻還真不知道。

葉夢涵笑了,笑的深邃而悠遠的緩緩說道:“飛天!”

*

白芷為歐陽沅換好了衣衫後含笑問道:“皇上正在和幾位王爺商討逍遙王弱冠之禮的事宜,殿下可要去聽聽?”

“孤就不去了,”歐陽沅說道,“孤今兒個想要出宮走走,白芷姑姑不如一同陪孤去走走?”

白芷搖搖頭,“殿下還是帶著豆公公去吧,”她笑著說道,“奴婢等下還要去永福宮陪太後念經呢。”

歐陽沅點點頭,“恩,也好……”他神色淡定自若,“如果太晚了,白芷姑姑就不用等孤了,有小豆子侍候著就好。”

“好。”白芷含笑應了聲,不同於她人,她打下伺候太子,雖然知道太子對感情的事情薄弱不解,可他心裏卻對她噙著關心,到底開心。

自從公主走了後,她除了和太後吃齋念佛外,便也隻能將太子當做寄托……否則,都不知道這一生漫長的歲月,她要如何走下去……

看著歐陽沅和小豆子離開後,白芷才收拾了去永福宮……沒有了以往隱隱籠罩的戾氣,也沒有了曾經的勾心鬥角,更加沒有了心情看皇宮風起雲湧……如今的永福宮,安詳而靜縊,縈繞的佛香彌漫,靜心咒、大悲咒更是時時傳來,一宮都陷入了那清心中,變的寡言寡欲。

蘇婉儀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不再是過去那光線而威嚴的太後,如今的她穿著樸素,佩戴更是,手上總是拿著一串兒佛珠,仿佛對世事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興趣。

“奴婢參見太後。”白芷福身行了禮。

蘇婉儀淺笑的說道:“白芷來了啊……來,晨楓早上進宮剛剛給哀家送來一本佛經的手抄本,你看看有沒有興趣。”

“是!”白芷含笑的上了前,倒也沒有以往君臣的拘泥,和蘇婉儀研究起佛經來。

桂嬤嬤斷了茶點進來,從最初的無奈歎息,到如今也接受了一切的改變,見蘇婉儀和白芷聊得興起,她時而也會擦上兩句自己的見解。

不知不覺得,已然快到了午膳,福東海前來通傳,說皇上和幾位王爺午膳會到永福宮用,皇上已然讓禦膳房備了膳食……

蘇婉儀聽了倒也開心,“玉琮的事情最後怎麼說了?”

“回太後,”福東海躬身回道,“皇上應了王爺的請,打算在攬月宮設了家宴,沒有外人,就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