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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好奇,親自會會是誰?!(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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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景軒不為所動,隻是淡淡說道:“從頭到尾……朕的心裏,從來就隻有她一人。”微微頓了下,他悠悠說道,“因為不能說的原因,朕隻能狠心的將她退離,甚至……逼她恨朕。”

自己想象是一回事,聽歐陽景軒說是另一回事,甚至……他還說的如此沉重和悲慟。那種明明淡淡的聲音溢出來的悲傷,仿佛讓她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痛……

“所有的一切,都是朕一手導致的……”歐陽景軒的聲音依舊慢悠悠的傳來,仿佛他也突然陷入了五年前的所有,看著風玲瓏的絕望和漸漸失落,看著她的念想和不解,“而後宮所有人,便成了朕的一枚棋子……隻是,你更加幸運罷了。”

這樣的幸運她寧可不要!

蘇玥臉上的憤恨越發的濃鬱,可就算如此她也隻能忍著,受著……這個後宮,本來就是世界上最殘酷的地方,甚至,比戰場都要殘酷幾倍。

一個看皇上臉色,一個看皇上寵幸,更是看皇上心的地方……三宮六院七十妃,不過都隻是為了這個男人在活,一切都掌握在這個男人手上。

“蘇頤的計劃朕知道,你的不甘心……朕也看到的。”歐陽景軒看著蘇玥臉上的不甘和憤怒繼續說道,“可你始終沒有看透,這個後宮的繁華不過是表象。如今看明白了……倒也不算枉死。”

“皇上愛孝元皇後……可是,最後的結局,我不過是步了孝元皇後的塵罷了……”蘇玥笑了,笑的滲人而淒涼、苦澀,“想來,我倒也不冤……至少,我是帶著皇上曾經的寵幸離開的……”

歐陽景軒微微蹙了劍眉,“你錯了……她不曾離開,隻少,不曾離開朕的心,但你不同……你,從來就沒有走進過朕的心。”

蘇玥最後的一根神經也在歐陽景軒冷漠絕情的話下被崩斷,她癡癡的看著他,渾身無力……可就算如此,心口的沉痛就好似要將她的心扉鑿爛一般,漸漸溢出的痛讓她不由得痛悶出聲。

“所謂對你的寵幸……不過也就是你初入宮的那次罷了。”歐陽景軒輕歎一聲,“朕不想背叛她,可卻不得不為……朕以身喂毒,不過是用你來引了毒氣,不讓她沾染罷了……”

什麼叫做痛?蘇玥覺得此刻才是,也直到此刻她才恍然,身體突然的破敗是為了何?而太醫查不出來又為了何?

“後來……”歐陽景軒看著蘇玥臉上的情緒一點點的化開,接著說道,“朕沒有再碰過你,甚至後宮所有人……你們隻是吃了朕調配的幻情罷了……”看著蘇玥捂著胸口忍受不住劇痛的樣子,他聲音依舊平靜的說著,直到蘇玥最終承受不住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瞪著眼睛不甘心的緩緩朝著一旁倒去……

歐陽景軒沒有理會,隻是微微垂眸看了眼龍袍上的血跡,隨即冷漠的轉身,朝著大牢外走去……她早該死,她的存在無時無刻提醒著他曾經對玲瓏的背叛,哪怕是迫不得已……

“哐啷”的聲音再次傳來,大牢再一次的恢複了安靜……隻是,這一次是真的安靜。

歐陽景軒站在大牢的前方,陽光輕柔的灑在他的身上,將他那如玉般的俊顏映照的柔和……隻是,衣袂上的斑點血跡,別的越發刺目起來。

蘇婉儀站在前方,她看著歐陽景軒,最後落在他龍袍上的血跡上……仿佛已經預知了什麼,不過是晚了皇上一步來,終究連玥兒最後一麵都不曾見到。

“傳了朕的旨意,”歐陽景軒淡漠說道,“蘇玥照昭儀的規格安葬,不入皇陵,入蘇家祖墳……”

福東海瞳孔擴了擴,最後躬身應道:“喏!”

歐陽景軒走了,他不是沒有看到蘇婉儀,可是卻當沒有看到……這也是算給她見蘇玥最後一次,給蘇玥更換了衣衫的恩賜。

一個死後被封了昭儀卻不得入皇陵的女子,本就已經是悲哀……而入了蘇家祖墳,那便是蘇家的悲哀。歐陽景軒不僅僅在警告後宮那些不安分的宮嬪,也在警告蘇家,他歐陽景軒的的天下,容不得過去大戶弄政。

歐陽景軒用這樣讓人不得不心寒的方式告訴蠢蠢欲動的蘇牧天,這個西蒼是歐陽家的,所謂的蘇家女必為鳳女,也是歐陽家給的。

蘇玥死了,在入了大牢後拚著氣力見到歐陽景軒後吐血而亡……這個消息在後宮猶如雨後春筍一半的蔓延開來,之前想要在宮宴上引起歐陽景軒注意的宮妃一個個變的沉默,尤其是琴嬪,似有一種恍如隔世,心有餘悸的後怕在午夜夢回中縈繞。

歐陽沅對於後宮中的事情都是了解,可卻不想管,那些都是父皇妃子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管不到。

隻是,小豆子偶爾會側麵詢問:殿下,如果皇後娘娘在宮中,你還如此想嗎?

歐陽沅撇了嘴角,回答:那母後在嗎?不在我想來何用?

小豆子到沒有被歐陽沅的回答噎到,不僅僅如此,甚至還有些開心……殿下如今已經漸漸對人類正常的情感開始有了慢慢的啟蒙,不管是從書中得來,本該有的感情,還是來自爺兒,都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啟稟太子,賢王求見。”

歐陽沅微微皺了眉,隨即看了眼小豆子,方法疑惑最近歐陽聰怎麼經常會來東宮……以前的他不是總在琳琅寰宇待著,要麼隻去末惜宮的嗎?

“想來小王爺也是念著殿下一人,兄弟間單薄,總不好生疏了去……”小豆子隻能這樣說道。

歐陽沅別看年紀小,因著歐陽景軒和風玲瓏的關係,他打小聰明,何況和歐陽景軒朝夕相處,對這人間百態也是提前看了個透徹。此刻他心如明鏡一樣,有道是無事獻殷勤……就算不是王兄,怕也和他身邊的人有關。

歐陽沅想著,示意了小太監通傳,待歐陽聰進來後,他起了身迎了上前,待歐陽聰行了禮後方才看著他說道:“孤正要去禦書房,王兄也一同吧?!”

歐陽聰先是一愣,隨即搖搖頭說道:“太子弟弟有事忙就去吧,我也隻是閑著無聊,想著這兩天太傅的課業不重,尋著你一同下棋……”

“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去尋了父皇……你我以後也是要理會朝政的,王兄這般抗拒禦書房可不行。”歐陽沅說著,就朝著歐陽聰示意了下,然後率先抬了步子。

自從放過紙鳶後,歐陽聰便三天兩頭的往東宮走,意圖太過明顯……歐陽沅思慮著本也是兄弟,父皇自然也不是他一人的,沒有道理因著母後的緣故,父皇冷落了後宮不說,就連王兄也一並冷落了。

小豆子跟在歐陽沅後麵,偷偷的揩了下眼角……心裏那酸澀的感覺就仿佛看到了熟悉的東西一般,漸漸擴散開來。當年,梅主子也是這般善良……殿下縱然淡薄了情感,到底心裏善良的讓人心酸。

歐陽聰回了神,隻是轉身看著已經走到了東宮宮門口的歐陽沅的身影,漸漸的,眼睛裏有著一絲迷茫,“小孟子,你說……太子是什麼意思?”他的眼睛裏的迷茫越來越濃鬱,不知道為什麼,剛剛他竟然有種心裏暖暖的感覺。

小孟子冷笑的勾了勾嘴角,貼近了歐陽聰小聲的說道:“還能有什麼?去了禦書房,皇上的眼裏都是誰?又做給誰看?”說著,他眼中不免有了氣憤的顏色。

歐陽聰被小孟子如此一說,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歐陽沅的意思,不免小臉上也有了氣惱,“走吧。”他壓了壓心中的不快,也跟了上去,和歐陽沅一同往禦書房走去。

從住到琳琅寰宇後,歐陽聰就沒有來過禦書房,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不得而入……禦書房是朝政重地,沒有宣傳不得入內。可是,跟著歐陽沅身後,卻是一個攔阻的人都沒有,這讓歐陽聰的心裏越來越添堵,有著一口氣怎麼都沒有辦法紓解出來。

“兒臣參見父皇……”歐陽沅參拜後,見禦書房內歐陽晨楓等人也在,他也一一行了晚輩禮。

隨後,歐陽聰也行了禮,就聽歐陽景軒說道:“沅兒來的正好……”說著,他看了眼歐陽晨楓,方才繼續說道,“寧相連續戰敗,朕到是有了興趣……正好先前你曾說過想要出去走走,這次便合了這個機會,隨同朕一同吧。”

“恩?”歐陽沅不解的看著歐陽景軒,“父皇的意思是要去紫光郡?”

歐陽景軒點點頭,卻原來,方才收到寧默灃八百裏加急的傳報,不過又一次戰役,他不但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將紫光郡丟失……對於這樣的消息,不僅僅是歐陽景軒,就算是歐陽晨楓等人也是駭然。畢竟,雖然這次抽調了不少人去大漠,要和日昭硬碰硬不行,卻也沒有理由連著失去兩座郡城才是。看到加急的信報後麵,才知道,日昭出現了以為離姑娘,用兵如神,更是方法有預知一般,對西蒼的情況可謂是了若指掌,甚至……對寧默灃的策略和想法也是了解的透徹。

對此,不僅僅歐陽晨楓、歐陽泓鈺好奇,歐陽景軒也是來了興趣……寧默灃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能讓他吃了一次虧可以說是寧默灃輕敵,可是第二次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絕非意外,而是對方對他行事很了解,甚至……對他會做如何不能說百分之百的了解,可最少也是了解的狠透徹。

歐陽聰就站在那裏聽著眾人的商討,他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甚至……心裏想著為什麼他要和歐陽沅過來自取其辱?小孟子說的對,歐陽沅帶他來禦書房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以為想讓他見見父皇,其實隻是為了羞辱他,告訴他別不自量力!

“父皇打算什麼時候啟程?”歐陽沅沉默過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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