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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終究抵不過一句“不想”(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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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間,他想要的很多,可最後卻仿佛又都不是他想要的……直到風玲瓏出現。他以為自己隻是為了找歐陽景軒的不痛快,卻原來,一個淡雅如蘭的女子,卻在獵場上英姿颯爽,在棋局中掌握乾坤的時候,就已經紮在了他的心間。

楚淩站定,他看著前方一望無垠的山脈,嘴角微微勾了抹陰鷙的笑容……這天下,如若他想要,不過揮手間。風玲瓏如果真的歿了便罷,如果還活著……那也隻能是他的,哪怕不愛亦是。從來,他對這個世間他期盼想要的就隻是抱著,得不到便毀之……

可為何此刻竟是想要她還活著?

楚淩對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更是不願意承認,有些事情……已經超脫了他自己的掌控。

時間漸漸推移,日頭轉眼到了正中,又漸漸朝著西方移動……

歐陽沅換了一身衣衫,隨即看了眼小豆子,“你這般表情作何?”他歎息一聲說道,“父皇都允了,怎麼……孤還要征求豆公公的意見?”

“奴才不敢……”小豆子嘴裏這樣說,心裏可不由得腹誹了起來,這爺兒是同意了,可也隻是表麵……指不定此刻外麵是什麼光景呢。

歐陽沅心情有些期待,這樣的感覺讓他又好奇好充滿了迫切,接踵而來的各種情緒雖然對別人來說也許不以為意,可對他來說,那些都是新鮮的。他沒有注意小豆子的神情,隻是換好衣衫後,人就出了別苑,往荷塘走去……

到了荷塘邊兒的時候,正好是未時末,歐陽沅左右看看,最後視線落到了昨日泛舟的地界兒……他跨步走了給過去,人還未到,風玲瓏就轉了過身。

“你到準時。”風玲瓏輕笑一聲,看著歐陽沅那晶亮的眼睛,她心情總是莫名的好了許多。

歐陽沅點點頭,“我喜歡守約的人,自然,自己也不會失約……”微微一頓,他問道,“我們今日幹什麼?”

風玲瓏不由得一愣,仿佛被歐陽沅的問題問住了……畢竟,相約的是歐陽沅不是她,“你想做什麼?”

“恩……”歐陽沅倒是很認真的想了起來,昨日已經泛舟過,他自然不想重複的,“你會做紙鳶嗎?”

風玲瓏點點頭。

“那我們放紙鳶好了……”歐陽沅不知道為什麼,對風玲瓏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脫口而出這樣的話,他自己其實內心是有些奇怪的,“放完紙鳶,我們可以在空曠的地兒烤隻雞什麼的,你覺得呢?”

風玲瓏被歐陽沅小大人一樣的言語和神情弄得不由得一笑,卻還是點了頭說道:“好。”

離墨遠遠看著,他眸光深邃的看看左右,來來往往的人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特色,仿佛就是沐溪鎮的人一般……可是,他們走路太過輕盈,一看都是內家功夫的高手,想來……今日這附近怕都是這孩童的人。

他是誰?沐溪鎮附近竟然有如此了得之人?

離墨正沉吟著,就見風玲瓏和歐陽沅轉身準備離開……他不曾多想,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二人一同離開。

就在他們剛剛走了後,不遠處有一白衣長袍的男子背負著雙手看著離開的風玲瓏,直到漸漸要消失在眸光深處,他方才說道:“知道這人來曆嗎?”

“查了,隻是一對小夫妻慕名來參加荷花節的……”一旁的福東海說道,“隻是從何處來的,卻沒有人知道。”

“知道叫什麼嗎?”歐陽景軒問道。

福東海搖搖頭,“附近的人淳樸,倒也沒有多問,隻是覺得小夫妻人善,便也就叫著公子、夫人……”

歐陽景軒微微蹙了下劍眉……這樣的情況下,要麼是二人確實沒有問題,要麼就是掩藏的太深。

“爺兒,要跟過去看看嗎?”福東海問道。

歐陽景軒搖搖頭,“讓暗衛跟著就好,等下到了哪裏再過去……她身邊那男子不簡單,擾了沅兒的興致可就不是我所願了。”

“是!”福東海應了聲,暗暗一歎……小主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點兒情緒,不管是爺兒還是他和小豆子,這心裏可都緊著呢。

話說兩邊,風玲瓏和歐陽沅一路去了集市先買了做紙鳶的東西,隨即就去了城南那處空曠的地界兒……選在這裏,一是附近到底難民較多,縱然容易讓人鑽了空子,可反過來想,歐陽沅身邊跟著的人也好喬裝打扮的保護。

風玲瓏打心裏喜歡歐陽沅,自然是不希望他有什麼意外……隻是,她用了假名,心裏到底有些愧疚。

風玲瓏以前和霂塵在堯乎爾的時候經常放紙鳶,阿爸更是做紙鳶做的極好,她縱然以前甚少親手做,到此刻做起來卻也不陌生……

“你一個人出來,父親不擔憂嗎?”風玲瓏綁著紙鳶的繩子,看了眼歐陽沅問道。

歐陽沅神情淡然的回答:“爹繁忙,沒有多少時間陪我……我就隻能帶著家中家丁和護院一同出來。”

聽他這樣說,風玲瓏心生了幾分憐憫,還不曾說話,就又聽歐陽沅說道:“不過……我也不怪我爹,娘在我出生的時候就離開了……爹不曾續弦,對我更是關愛,縱然忙碌也不曾落下照顧。”

風玲瓏聽了,微微點了下頭,卻不知道心裏此刻是什麼滋味,仿佛有什麼東西壓製著,讓心扉添堵的厲害。

紙鳶紮好後,風玲瓏便陪著歐陽沅放,因為今日無風,倒是紙鳶極為難放,幾次不成功後,風玲瓏最終隻能求助離墨。

離墨不用風玲瓏多說什麼,便拿了紙鳶,朝著風玲瓏微微頷首後,人便用了輕功,帶著紙鳶一同飛身……適時,風玲瓏和歐陽沅小跑,終於將紙鳶放飛了起來……

離墨落地後,看著奔跑的一大一小奔跑的小人,嘴角不由得漸漸蔓延了苦澀……縱然玲瓏不記得曾經誕下麟兒一事,卻潛意識裏,和孩童有著幾分親近感,卻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他養小鬼用的她胎息,使得她不記得曾經生下孩子一事,不知道要如何怪他?!

風玲瓏和歐陽沅放著紙鳶,隨著二人的跑動,風玲瓏臉上的麵紗不由得微微飄蕩著,歐陽沅適時正好偏頭……雖然不曾看清全貌,可正好看到風玲瓏麵紗不及飄落的時候的下顎,他不由得忘記了跑動,隻是站在原地。

風玲瓏疑惑,也停了下來,那紙鳶因為沒有了拉力漸漸飄落,最後掛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樹幹上,“怎麼了?”

歐陽沅心中一陣失落的搖搖頭,“隻是好奇……”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方才看到風玲瓏的下顎,恍惚間,他竟是有種看到母後的感覺。

他心裏也是念著母後的吧?

否則,為什麼會想要和她放紙鳶?又為何在她身上想要尋找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二人怔愣在那裏,遠處的大樹後麵,歐陽景軒站在那裏,看著風玲瓏的背影,漸漸的,眸光變的深邃起來……

“爺兒?”福東海感覺到歐陽景軒的不對勁,不由得問道。

歐陽景軒沒有說話,隻是一雙鳳眸輕輕眯縫了起來,深邃的視線變的越發深邃,就仿佛一口古井般幽幽的透出陰鷙的光芒。

福東海不解的看向風玲瓏和歐陽沅,不明白歐陽景軒身上溢出的氣息是為了那般?

“福東海……”歐陽靖突然開口。

福東海急忙應了聲,“爺兒?!”

“是不是朕太過思念她了……”歐陽景軒的聲音悠遠的仿佛從遠古透出來的一般,噙著悲傷和痛苦,“為什麼……我看那白衣女子,竟是覺得她是玲瓏?”

福東海頓時愕然,隨即猛然看向了風玲瓏,那種感覺就好似已經確定了白衣女子就是孝元皇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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