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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他和她的情(1 / 3)

戰事結束,西蒼一敗再敗著實讓所有人驚愕了眼,可明白的人明白,不明白的人也無需明白,不過是三五天的閑聊,打打牙祭的閑話罷了。

歐陽景軒坐在滄瀾郡的別苑裏,說到這座別苑,倒也著實有些讓人懷戀。第一次是三國狩獵回來,風玲瓏因為身體原因不能跟著大隊離開,自然,她也是知道歐陽景軒在這裏有事情,故意而為……在這個別苑裏住了一陣子,二人怕是那個時候已然生了解不開的情。

再次的時候,便是去夜麟國做質子,途徑這裏又歇息了兩三日……滄瀾郡作為西蒼通往日昭和夜麟國,以及獵場的必經之路,如今到成了隔城守望的地方。

“爹……”歐陽沅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聲雪緞在陽光下映襯的小臉粉嫩如玉般光澤潤滑。他微微加快了步子上前,看著歐陽景軒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他漆黑的眸子微微亮了下說道,“聽聞雲來客棧的飯菜不錯,我要過去,你去嗎?”

歐陽景軒看著歐陽沅,眸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悠悠說道:“是你娘約了夜擾去那邊吧?”

歐陽沅點點頭,被歐陽景軒識破了心思倒也無所謂,小臉兒全是淡然的說道:“我就去看一眼……大打擾娘。”

“你去不別扭嗎?”歐陽景軒問道。

歐陽沅搖搖頭,“我不別扭……”反正娘現在又不記得我,他心裏補了句後,很淡定從容的說道,“我倒是覺得爹會別扭!”

小豆子和福東海暗暗咧嘴的看著這位小主子,心裏哀嚎……奴才的殿下呦,可不待這樣刺激爺兒的……好不容易大醉一場的看著和沒事人一樣,總不能再醉一場吧?

二人心裏擔憂的看向歐陽景軒,到看歐陽景軒一臉沒事人一樣的拿過一旁的杯盞捋了下浮茶後遞給歐陽沅,薄唇輕啟的緩緩說道:“我不別扭,怕你娘別扭……”

歐陽沅接過茶水喝了口後放下,撇了下小嘴說道:“我能叫娘為娘嗎?”

“不能……”歐陽景軒淡淡說道,“以後吧,是你娘,不管你叫不叫倒也跑不掉。”他的聲音淡淡的,仿佛一點兒也不顧慮歐陽沅怎麼想。他不知道為何玲瓏不承認沅兒,甚至,那神態就仿若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曾經誕下過孩子一般……

許是太過痛苦,醒來時很多事,她都記不清了吧?

歐陽景軒如此想著,縱然未曾得到證實,可他也隻願意如此這般的想……他不想逼她,畢竟……曾經他隻是希望她活著,不是嗎?

上天已然厚待他,他還有何所求?

“那就以後吧……”歐陽沅在一旁坐下,雖然有些傷感,可卻不是正常一般那麼濃鬱。

經過這次,不僅僅是歐陽景軒,就算是小豆子和福東海,都是慶幸的……這世間有因才有果,當初情蠱害的歐陽沅沒有了人類基本的情感,如今遇見此般事情,雖然傷感,卻也到不會如一般的孩子一般來的痛苦……是好是壞,卻也原來已經分不清楚。

小豆子心下沉沉一歎,倒是也看不懂風玲瓏如今作何想……就算和爺兒之間有誤會,總不能牽連了殿下啊。

“爹不去,我自個兒去了?”歐陽沅眼中有著一抹淡的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迫切。他倒也想的明白,雖然母後如今不是認識他,就或者是因為和父皇之間有什麼化解不了的東西不能認他,這些其實都沒有關係,他和母後可以先從做朋友開始。

畢竟,他之前的生命和記憶裏也沒有切切實實的母後,兩個人可以從第一步重新開始相處……恩,就和之前遊荷塘,放紙鳶一樣。大家隻是朋友,可以不去想以前的關係嘛……

歐陽景軒淺笑了下,探手想要去桌上抓折扇,可手卻抓了個空……他動作未僵的赫然才記起,折扇在那天已經壞了,母妃留給他的扇墜兒也碎了,想來就連母妃都覺得,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不能糾結在過去,以至於後來都失去了……

“帶著小豆子不方便……你帶誰過去?”歐陽景軒說著起身,走到一旁的一個圓竹匾裏,看了看晾著的幾根竹子,一根根的拿起對著陽光看了看後,隨即示意福東海了下,手中還拿著一根竹子不曾放下的對歐陽沅說道,“默灃也不行……這在你娘手裏吃了這麼多虧,心裏憋屈著呢,誰知道去了會不會想不通?”

寧默灃覺得自己來的太不是時候,歐陽景軒這人典型的自己不好過,也要別人不好過……自己的傷疤撕裂了,也要硬生生的將別人的傷疤扯破。

歐陽景軒眸光落在寧默灃身上,他知道有人來,到不知道是寧默灃……見他表情的不自然,他薄唇輕勾了個若有似無的弧度,淡漠的接過福東海遞過來的匕首的同時說道:“默灃啊,你不是該在整頓嗎?”

寧默灃抬步進了院子,朝著歐陽景軒和歐陽沅就行了禮,“臣參見皇上、太子殿下。”

歐陽景軒淡漠的輕倪了他一眼的同時,說道:“這會兒沒有這麼多禮數……”話落的同時,隻見他手中的匕首翻轉後,“哢”的一聲,原本有三尺有餘的主子,被砍成了不到兩尺的長度。

寧默灃看了眼那主子,他是行家,自然知道歐陽景軒要幹嘛,“臣是來問問皇上,人馬暫時先留在滄瀾郡,還是班師回朝?”

歐陽景軒看看主子兩邊的削口,淡漠說道:“先留下吧……讓常青留下就可以了,你和宗九還有沂翰帶著帝都禁衛軍先回去吧……”他抬了眸看了眼寧默灃後,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放了手中的竹子和匕首後方才繼續說道,“朕和沅兒隨後回去,帝都那邊兒朕已經派人八百裏加急給二哥傳了手諭,回去後,你去漸漸二哥吧。”

寧默灃聽了後頗為奇怪,仿佛不明白歐陽景軒骨子裏賣的什麼藥,“皇上的意思是……已經知道……”

下麵的話寧默灃沒有說出口,隻聽歐陽景軒淡漠說道:“還為時過早,不過,未雨綢繆的事情總是要做的……朕現在身邊可用的人不多,你倒也不是最適合的,相對而言,還是可以的。”

寧默灃暗暗翻了眼睛,心中有股衝動想要上前和歐陽景軒打一架解解氣……當然了,他隻是想想。於公,一個是君他隻是臣,當然不能以下犯上。於私……他是天子門生,到底矮了一截。再說了,他打不過歐陽景軒,這個雖然沒有比試過,他卻是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