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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誰的好,誰的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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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最近她的夢變的清晰,卻也隻是那一幕?持劍的白衣男子到底是誰,那個在她耳邊輕喃的人又是誰?她為什麼沒有見過他們?

風玲瓏再次閉了眼睛,嘴角一抹苦澀……如果那時前世,她如今又如何能見過那兩個人?那離墨呢……為什麼……他還是他?

“咚咚”的聲音輕輕的傳來,緊接著芸兒詢問的聲音嬌俏的傳來,“姑娘,您醒了嗎?”

風玲瓏閉了下眼睛,平複了下內心的悲慟的緩緩起身,擦拭了下眼角和臉頰上的淚跡後應了聲。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芸兒端了銅盆進來,濕了帕子遞給風玲瓏,“剛剛聽到裏麵有動靜就想著姑娘差不多要醒了……”她看看風玲瓏,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不由得皺眉問道,“姑娘可是又做那夢了?”

風玲瓏的手一頓,一抹哀然頓時湧上心頭……曾幾何時,丫頭也是如此問她的。暗暗自嘲一笑,心中愧疚頓生……大國麵前,個人恩怨是小,可是,每每想到他們,她就被愧疚包裹著不能自已。

“阿墨在嗎?”風玲瓏輕聲問道。

“公子出去了,”芸兒笑著說道,“不過,公子說姑娘醒了估計會找他,讓姑娘先用了早膳,他大概巳時就回來了。”

風玲瓏點點頭,隨口問道:“他可是入宮了?”

“咦,姑娘怎麼知道的?”芸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之前聽弄月問了聲,公子回答是去宮中一趟呢。”

風玲瓏輕輕抿了唇,沒有再說什麼……昨夜那人好似受了傷,也不知道如何了?

“你看上去氣色不太好?!”離墨端了杯盞輕睨了眼歐陽景軒,隨即垂眸拿了杯蓋鋝了下浮茶後啜飲了口,“昨天內傷很重?”

歐陽景軒搖搖頭,微勾了菲薄的唇,眉眼更是邪肆的挑了個冷傲的弧度,“隻是心有所牽,亂了內息。”

離墨沉默了下,“蠱毒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多年前落下的,”歐陽景軒說的輕描淡寫,依舊不想說太多,“昨日楚淩的內力有異,你發覺了嗎?”

看歐陽景軒不想多說,離墨也就不曾接著多問,“嗯……”楚淩如果真的是天君轉世的,那麼,他恐怕靈力真的恢複了一些,否則,歐陽景軒一個凡人,又怎麼會探出有異?!

“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歐陽景軒問道。

離墨放下杯盞,沉默了會兒後,墨瞳幽深的看著歐陽景軒片刻,方才緩緩說道:“先聽聽你的想法吧……”

“不正常,也非常人,就算有奇遇,斷然不可能和我們二人之力也才打個平手……”歐陽景軒冷漠的說道,“還是楚淩沒有盡全力之下。”他眸光微翻,狹長的鳳眸射出一道犀利的精光的看著離墨,“寵兒在未央宮裏挖出的那顆珠子是什麼?”他突然轉口問道。

離墨微微蹙眉,“你想知道什麼?”

歐陽景軒擰了眉心,手指摩挲著竹笛的緩緩說道:“那個珠子出現後,我感覺許多事情仿佛已經不能按照常理出現了……”微微一頓,他眸光凝視著離墨一動不動的不放過他任何表情的說道,“那顆珠子根本不是鮫人淚……它叫暗凕火珠?!”他緩緩的,一字一字的清晰的吐出幾個字。

縱然離墨心思深沉如海,可被歐陽景軒如此緩緩的說出暗凕火珠的名字的時候,還是不由得眸光微深,如雕似刻的臉更是有些微微動容。

竟然是真的……歐陽景軒暗暗喃了句,昨夜的夢清晰的滑過腦海。

蒼穹之上,煙霧繚繞,琳琅寰宇,處處巍峨。

“你知道我這生最恨的是什麼……”白衣男子麵色沉冷,“嗬嗬,想不到,我不但給人做了嫁衣,還是給你?!”

一旁站著的猶如雙胞胎一樣的白衣男子默不作聲,他淡漠的說道:“我們本就同心,不管是誰動心,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

“不一樣!”白衣男子閉了眼睛,“她隻有一個,不是嗎?!”

是啊,天下再大,女子再多,可她隻有一個……

“怎麼了?”離墨看著發怔的歐陽景軒,疑惑的問道。

歐陽景軒回神,搖搖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離墨蹙眉,“你從何得知?”

“如果我告訴你……是在夢裏呢?”歐陽景軒挑眉問道。

“……”離墨有些愕然,“夢中?!”他見歐陽景軒微微點頭,眉心蹙的更緊……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問道,“先前有過類似的夢嗎?”

“不曾……”歐陽景軒搖搖頭,“也不算,偶爾會有一些怪異的夢境,可多數醒來時也記得不大真切。自從暗凕火珠出現後,好似夢境就變得頻繁起來,裏麵的畫麵也相對清晰不少……隻是,都斷斷續續的,沒有太連貫的東西。”

離墨靜靜的看著歐陽景軒,看了許久,久到歐陽景軒一臉沉冷的蹙了眉頭,他方才收回視線……暗凕火珠是天界神物,當年天君見玲兒飲劍,悲憤之下墮入輪回道。隻是之前封印了許多人的靈力,甚至為了能轉世和玲兒同在,用暗凕火珠收了玲兒的魂魄注入,使得他隻能將玲兒的精元封印在墨玉簫中。

暗凕火珠出現,天君神格必然開始恢複,昨夜看楚淩之態倒是吻合……畢竟,在神格不曾恢複的時候,楚淩對玲瓏的霸占之心來的太過蹊蹺。

可如果楚淩是天君的轉世,歐陽景軒如今夢境為哪般?他又是誰?

和暗凕火珠有關,他必然是天界之人……為什麼他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和暗凕火珠有關,是嗎?”歐陽景軒再次問道,視線也變得幽深不見底。他不信什麼鬼怪之談,可是,如今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容不得他不會想。隻要有機會危害到玲瓏的,他都不得不先一步的考慮周全……這次,他不允許五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轍。

“或許……”離墨無法給歐陽景軒完全的答案,畢竟,如今他天眼以閉。天界和魔界的事情不管如何,這點上,他和天君還是能夠達成共識,不擾亂人界,“明日我會帶藥王過來……”說著,他就起了身。他必須要先確定楚淩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天君,那麼,他如今隻能先忍痛割愛。

歐陽景軒微蹙了眉,“這個蠱是我自己種的,無妨……”他也起了身,“何況,苗疆的蠱,怕是藥王也是束手無策的。”

離墨發現他其實從來沒有看懂過歐陽景軒,不管他到底是三界中的那一層,他作為一方之君,都沒有看懂他。撇去千年前的情緣,這一世,至少歐陽景軒讓他汗顏了。如果,沒有前年的等候,如果沒有痛徹心扉的愛戀,他也許會選擇放手。

原本還不錯的天氣突然變得有些陰沉沉的,離墨還沒有回到簫悅樓就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站在後院的回廊上,他看著打著油紙傘站在木棉花樹下的風玲瓏,久久的不能回神……

“你回來了?!”風玲瓏發呆了片刻後看到了一直看著她的離墨,嘴角笑靨如花的勾起絢麗的笑容,感染的星眸閃爍出惑人的光芒。

離墨走了上前,“落雨了,怎麼不回房?”

“不大,覺得景色也美,便著芸兒取了傘……”風玲瓏說著,手緩緩抬起,伸出傘外……適時,一朵木棉花被風吹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嗯,因為是我種的,阿墨一定會喜歡……我想阿墨了……”

腦海裏陡然湧上一道綿柔的聲音,風玲瓏微微顰蹙了下邪魅,緩緩的收回手,看著手心中躺著的木棉花,竟是有那麼一刻幻覺……好似,這也是她的夢境……

風玲瓏偏頭看向離墨,星眸深深的凝視著他,久久的不能回神。她,以前是愛著他的嗎?所以……他在她的夢中的容顏和如今一樣。

“阿墨,我有事情想要問你……”風玲瓏說著話,輕歎一聲,莫名的,她覺得她不該問。

“關於你的夢境?!”離墨不等風玲瓏開口,率先問道。他的聲音輕柔的能將人心融化,可卻又透著一抹無奈的悲傷讓人不忍心直視。

風玲瓏點點頭,他總是不需要她說任何,便能猜出她所想……是一份幾年來的朝夕相處,還是他太過懂她?!

離墨視線落在了前方,細雨半點兒沁不到他的身上……曾經不綰不束的墨發和墨袍如今打理的有條不紊,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幾分邪肆的冷漠,多了幾分貼心的氣息。

“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本就是你的記憶?”離墨的聲音幽幽傳來,是時候告訴她一些千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事態發展的已經不受控製,如果有一天有意外發生,他不想如千年一般,措手不及。

風玲瓏點頭,“本不以為,可和你畫的千幅畫卷結合,我……”她輕歎一聲,“我曾想過,這有可能是前世的記憶。隻是……”

“隻是為什麼我會和記憶中一般,為什麼我記得的那麼清楚?”離墨接了風玲瓏的話。

“嗯。”風玲瓏隱身。

離墨嘴角噙了一抹苦澀,“因為我等了你轉世千年……”

風玲瓏麵色一凜,不解而茫然的看著離墨,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識?!

離墨自嘲一笑,“如你所想那般……我活了千年,就隻為等你。”他緩緩轉身,墨瞳凝視著風玲瓏說道,“可是,當你在我麵前,我卻看不到……以至於錯過的最後,再一次的讓你受到傷害。”他自嘲的笑了起來,“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因為我的太過自負,才致使你不停的受到傷害。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我空有翻雲覆雨之能,卻不能保你一世周全……”

風玲瓏鼻翼微動了下,心中那酸澀痛苦瞬間湧上了心頭,她清晰的記得她倒在離墨的臂彎中,鮮血染紅了衣襟的同時將他那墨袍沁透……他絕望的嘶吼著,他那千年不變的淡漠眸子裏全然被血絲覆蓋,他就好似一頭發了狂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