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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人與天鬥,笑話!(1 / 3)

風玲瓏沒有當即回答離墨,隻是看著前方的細雨從房簷落下,形成了一道道好看的猶如珠簾一般的景致……過了片刻,她方才悠悠說道:“過去了,便是過去了……就算回頭,也已經不是當初……”

這話說著好似在回答離墨,可落在離墨的心裏,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五載尚且抵不過這句話,況且千年?嘴角微微勾了抹若有似無的自嘲,他輕歎一聲的說道:“不管如何,你開心就好。”沒有任何事情,能抵得過你安好快樂,不僅僅他如此想,就算是歐陽景軒,亦是。

夜色在細雨中變的迷離,簫悅樓前的紅燈籠在這樣的夜色下卻變得有幾分孤寂。

歐陽景軒簫悅樓宴請夜擾和陸少雲,那不是以一國之君的身份,隻是故交罷了。陸陸續續的菜肴上來,大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方才真正的開始了閑聊……

“怎麼不見玲瓏?”夜擾憋了一個多時辰,到底沒有忍住的問了出聲,還若不經意的睨了眼歐陽景軒,那樣子,完全有著幸災樂禍的心理。

歐陽景軒看都不看夜擾一眼,對於這種自己得不到,也看不得別人好的小心眼兒,他覺得和夜擾同桌都拉低了身份……

“玲瓏?”陸少雲微微蹙眉,一臉茫然的看著夜擾,隨即看向歐陽景軒,仿佛不解。

歐陽景軒沒有說話,倒是離墨開了口,“她方才有些不適,說是等下大家談到正事的時候過來……”他輕睨了眼歐陽景軒,表示無妨後,紛紛了明日,“去叫姑娘過來……”微微一頓,“讓魑魅和魍魎戒備方圓三裏。”

“是,公子。”明日應了聲後退了出去,盞茶的功夫,外麵就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陸少雲凝著心思,不知道大家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最為好奇的朝著門口看去……就見一白女女子款步而來,頭上覆著蒙紗鬥笠,“林姑娘?!”他輕咦了聲,看向眾人,仿佛有些不解的最後視線落到了離墨身上。

風玲瓏拿掉蒙紗鬥笠,微微甩動隻見,一頭青絲如瀑布一般掃過,頭上的玲瓏環佩發出“叮叮”的脆響,煞是好聽。

歐陽景軒、夜擾和離墨是以一種迷亂的眸光靜靜的看著這不過一個微笑動作,卻被風玲瓏一動之間做出風情萬種的樣子而癡迷著。而一旁的陸少雲則瞪大了眼睛看著風玲瓏那張薄施粉黛的絕美容顏,一時間竟是忘記了要如何反應……

西蒼皇後不是歿了五載了嗎?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陸少雲閉了眼睛又睜開,就見風玲瓏淡漠如斯的朝著他們走來,樣子平靜優雅卻透出讓人無法抗拒的柔美,那種美中又透著英氣,剛柔並濟的清雅之美就好似牡丹和蘭花最好的結合。

風玲瓏並不在意陸少雲的眸光,她隻是在離墨和夜擾中間淡然坐下,星眸輕輕滑過的看著陸少雲,微微點頭示意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這……”陸少雲指了指風玲瓏後看向歐陽景軒,仿佛尋求答案。

歐陽景軒暗暗自嘲一笑,頗為慵懶的說道:“林離……”見陸少雲更為驚訝,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說道,“也就是風玲瓏。”

陸少雲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此刻他的驚訝了,眼前這個人竟然是歐陽景軒歿了的皇後,更是幫了日昭打西蒼的那個神秘的林姑娘……那……他看向離墨,一通百通的明白,風玲瓏之前身邊的墨袍男子,看來是離墨了。

隻是……風玲瓏未曾死,為什麼和歐陽景軒決裂,又和離墨在一起?

陸少雲百思不得其解,更是不明白此刻的情況是怎麼個情況的看向了夜擾……

夜擾輕眯著桃花眼,在離墨和歐陽景軒麵前肆無忌憚的欣賞著風玲瓏的美,一雙桃花眼裏更是滿滿的情意,一點兒都不遮掩的說道:“玲瓏,為什麼同樣一身的白,你卻穿出了不同風韻……你說,這要如何是好啊?!”

這個“如何是好”落在離墨和歐陽景軒耳裏,紛紛蹙了劍眉的看向了夜擾,可他一點兒自覺性都沒有的,依舊直愣愣的看著風玲瓏。

風玲瓏麵頰微微一紅,輕歎一聲的微微搖了下頭的說道:“夜擾……”

“當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夜擾笑著說道,聲音魅惑的能酥了人的骨頭,“我就是有感而發而已。”他收回在風玲瓏身上迷戀的眸光看向冷著臉的歐陽景軒和離墨那張繃著的如雕似刻的俊顏,一點兒自知都沒有的說道,“人既然都到了,那就談談正事吧。”

陸少雲收回疑惑的眸光說道:“我們如今既然已經達成了共識,我想……在楚淩不除的情況下,我們之間和平之約應該還是生效的。”作為如今三國裏最弱的一國,他如今首先要確定的自然是這個。

而這話自然問的不是夜擾,如今夜麟國獨善其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不參與各國之間的吞噬。陸少雲在話落的時候,視線直直的看著歐陽景軒。

歐陽景軒狹長的鳳眸微微挑了個邪肆的弧度,菲薄的唇卻透著冷漠的說道:“我想,在大家坐在這裏的時候,已經很明白了……”他緩緩轉了話鋒,輕睨了眼風玲瓏後說道,“楚淩如今遲遲不肯懂事,除了有私心外……”他麵色陡然凝重的看向瘋了,“……恐怕也想一次性解決這些所有的問題,一勞永逸。”

簫悅樓內燈火通明,魑魅和魍魎麵無表情的猶如幽靈一般的在已簫悅樓為中心的方圓三裏的地方巡視著……明日和弄月各自帶了福東海和小豆子也在周遭防守著,一個個麵色肅穆,不敢懈怠。

歐陽沅並沒有參與歐陽景軒等人的商討,對於如今的事情,他參與不合適,而他來的目的自然也不是參與這個。

風玲瓏在之前歐陽景軒等四人飲酒的時候,其實是在二樓陪著歐陽沅吃飯,一大一小吃完一同繪畫題詩,倒也是風雅有趣的過了一個過時辰……

歐陽沅手裏還拿著毛筆,看著已經繪到一半的美人圖,微微皺了小眉心,輕聲自喃道:“怎麼畫都畫不出父皇畫母後的風韻……”他看著手持竹笛,著了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裙裾上繡著嬌豔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的美人圖又是一聲輕歎……

隻見美人圖上,美人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除此之外隻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可是,卻獨獨少了一股母後身上淡淡的韻味,那一雙星眸更是有些哀婉,不似母後這般明明平靜,卻讓人能感受到她的內心。

恐這世間也隻有父皇能夠將母後神韻臨摹出來,縱然是他日思夜想著,就算對著母後……卻也隻能畫出皮毛,無法得了那精髓。

“殿下,喝口茶吧?”芸兒沏了海底露端了上來,“姑娘吩咐將最嫩的挑了出來,應該不會太過重味。”

歐陽沅看了芸兒一眼,點點頭,將毛筆放在筆擱上,走了過去,“芸兒姐姐,給我講講林姑娘的故事吧?”他聲音稚嫩,加上小臉兒已然長的心疼,猶如陶瓷娃娃一般粉嫩,此刻嘴甜的喊了芸兒姐姐,頓時惹得她開心的不得了。

不遠處的顧老本來在看書,見芸兒點了頭,也索性走了過來,在一旁坐下說道:“是啊,跟著公子和姑娘身邊也大半年兒了,公子竟然有這樣大的家產也是到了雲蒼城才知道……小老兒我今兒個也沾沾殿下的福氣,聽聽姑娘的故事。”

芸兒挑眉,大眼睛轉了轉的就說了起來……她的故事很簡單,基本就是離墨和風玲瓏在一起後,離墨是對風玲瓏有多麼多麼的好,風玲瓏對離墨有多麼多麼的傾心……當然了,這裏添油加醋的成分是有的,至於有幾成,大概也就隻有講故事的芸兒自己心裏清楚。

顧老聽的是津津有味,那一張滿是褶子的臉也因為笑意折痕更加的深了起來。歐陽沅聽了了然無味,甚至,為數不多的情緒也都變成了生氣和鬱悶。他隻是想要聽聽母後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可不是想要聽母後和離墨之間的事情……

“孤有些餓了……”歐陽沅冷不丁兒的冒出一句。

顧老和芸兒先是一愣,芸兒隨即反應過來,“奴婢都忘記了,方才姑娘還在爐火上頓了銀耳蓮子羹,說是等下給殿下潤喉的呢……殿下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端。”說著,人風風火火的就去端了銀耳蓮子羹。

顧老到底是走過數十載的人,歐陽沅縱然沒有表情也會隱藏心思,但是,到底是個孩童,他還是看出了一二,“殿下好似不太喜歡聽到姑娘和公子之間的事情……”方才,芸兒說到二人的時候,殿下明顯的不願意聽,可當說道姑娘一人的時候,他的樣子明顯的迫切。如果他沒有看錯,這對姑娘的心思不僅僅是西蒼帝,恐怕這個小太子也是喜歡的緊啊……

但回頭想想,姑娘這樣一個絕美聰慧的女子,有人喜歡也是自然的。

歐陽沅不想要在聽風玲瓏和離墨之間的事情,發現芸兒後麵也專挑了二人一起的事情說,仿佛是故意的……他也就沒有再提讓芸兒繼續講下去的***。不過,他不傻,並不是看不出來芸兒是故意的……

哼,母後就是他的母後,不管父皇如今怎麼想,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等事情了了,他就不行他說出真相,母後能夠忍心的不認他!

歐陽沅放下銀耳蓮子羹的走去方才未曾畫外的美人圖上,看著上麵神韻不及真人的美人圖好一會兒,他最終還是在上麵提了詩詞,加蓋了印章後親手裱了起來……帶墨香微微散去,他見不會暈染了,方才卷起的交給芸兒,“這個送給林姑娘。”

芸兒含笑接過,心裏卻在想……好在你是個孩子,如果和歐陽景軒一般的美男子了,公子還真是危險。現在已經能看到的就多了兩個了……她想著,看著歐陽景軒等人商議的地方看去……我要是公子,就將姑娘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