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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暗凕火珠,夢回天界(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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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有兩主,心生一心,人生兩體……這是天界的秘密,亙古以來從未變過。從開天辟地,眾生動亂後這天地間便被劃為三界。各自執掌,不得幹預。

可是,隨時歲月的變遷,人界已然為了“統一”從來不惜大動幹戈,何況如今都保有靈力的天界和魔界?

為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動亂之初,天君變分為水火二君,相生相克,缺一不可。人不可缺善念,也不可無霸氣冷絕……自然,天君更需要將其盡數接納。火屬炙,水屬柔……二君在被選之後,將會同心休息,至此無法分割卻又不被外人得知!

天地間,都以為天君隻是一人……卻從來不知道,天君本有水火。這本沒有什麼……可偏偏,到了他們這一屆,出了亂子,卻誰也無法狠下心!

“熾,你會後悔嗎?”渁突然問道。

熾微微皺眉,“我掌控天地,又何來後悔?”

“可是……”渁輕歎一聲,“……人會後悔!”他抬了步子,什麼話也不想說的大步流星的離開。雖然他們位列仙班,甚至比魔君有著更強大的能力……可是,都抵不過一個情字。

玲兒如果始終如一愛的是魔君,那麼……也許結局還好一些。如果使得他們二人心生裂痕,那將是天地魔三界的大患……這樣的後果,他和熾誰也承擔不了,可是,如今卻誰也狠不下心。

渁閉了眼睛,微微攤開手掌,意念輕動……一直如血一般的血玉笛出現在手裏。他緩緩睜開眼睛落在手上的血玉笛,嘴角一抹澀然……熾的東西,他如今拿的倒是越發的得心應手了。

熾微微蹙了劍眉,負手朝著宴會走去,隻是用意念說道:“你我心生想通,你能拿到我的東西本來就正常……”他嘴角微勾了一抹笑意,意念輕動……渁身上的玉佩已然落到了他的手裏,“回頭用我的血玉笛來換!”

話落,熾嘴角的笑意加深,意念再次轉動,人已經到了宴會……

仙樂飄飄,萬裏蒼穹都被籠罩在了歡天喜地的氣氛之中。玲兒坐在小茅屋前的朱藤椅上,手裏是從渁手上拿到的那隻翠玉笛……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嘴裏念念有詞的。

靈寵輕倪了她一眼,無聊的趴在一旁,紫葡萄色的眼珠子卻四處亂飄著,“主子,我好餓……”

“你也看到了,剛剛那鬆林都沒有鬆子啊。”玲兒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如,我給你吹一曲……你幻想一下吃就好啦?!”

靈寵斜睨了眼玲兒,隨即又趴在了地上,想著放在拿著翠玉笛的白衣男子……它為什麼總有種感覺,這個天君喜怒無常的呢?嗯……有時候明明對主子冷漠,可是,它卻可以感覺到他是在關心主子。而有時候……他表現的很欣喜,也很關心主子。好像都很關心主子,可是,為什麼表現的不同呢?!

笛聲綿長而悠揚,時而如泉水叮咚清澈,時而如高山曠野幽靜……這南山翠玉製成的笛子果然不同凡響,一曲下來,竟是讓人靜心的同時,氣通百骸,就好似吃了靈丹妙藥一樣。

一闋吹罷,玲兒緩緩防線翠玉笛,臉上的神情透著悠然和呆滯,“寵兒,不知道為什麼……我剛剛好像被墜入了一個深淵……”

靈寵蹭的一下竄到了玲兒身上,微微立起,短短的小前蹄子蜷起,好奇的看著她,“我聽了是全身貫通,好像注入了靈力,為什麼你會是這樣的感覺?”

玲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心裏添堵的慌,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出,可是,又不知道是什麼……

適時,悠揚的笛聲如火一般席卷而來,玲兒顰蹙了秀眉的四處張望了下,卻哪裏有人?這裏是天界,每個人都有多多少少的靈力,想要設下屏障也不是難事……她想了想,索性也不去找了,拿了手中的翠玉笛,就尋了缺口開始和那熾熱的笛聲融合到了一起……

說來也奇怪,方才的不舒服,在這次和這笛聲和鳴後,竟是頃刻間消失不見,甚至全身百骸都無比的順暢……玲兒嘴角噙了笑,在對方的笛聲漸漸停止後,她也停了下來。

“何方高人?”玲兒猛然起身,靈寵再一次很悲劇的被她無情的摔到了地上,她卻一點兒都沒有發覺,星眸靈動的四處看著,“多謝高人相助……可否現身,容玲兒拜謝?!”

靜!

四處在玲兒聲音落下後,極為的安靜!

玲兒瞪了須臾,抿唇左右看看,見依舊沒有人影的出現,不由得撇了嘴的嘟囔道:“搞神秘……哼!”她負氣的坐下,垂著的眸子正好看到靈寵弓著身子,全身毛發都豎了起來,一副隨時要攻擊她的樣子的瞪著她……

“幹什麼?”玲兒有些茫然的看著靈寵發火的樣子,“我又沒有惹你,幹什麼對我發火?!”

靈寵的氣兒頓時滅掉了……它氣惱的在地上一趴,大尾巴一甩的將自己蜷了起來,不打算在理會風玲瓏。它一定是前世造孽了,這輩子轉生才會被這個珠子給幻化出來……

看著這一人一牲畜的樣子,遠處的渁不由得失笑了下。突然,他眸光漸漸眯起,看著玲兒很不客氣的一把揪住靈寵的大尾巴就將它倒著抓了起來,不由得微微蹙了下眉心……

“跟我生氣是吧?”玲兒煞有其事的威脅,“信不信我這一扔,就將你扔到輪回道裏?!”

渁頓時凝了下眸子,不及細想,人已經站到了玲兒的麵前……

玲兒和靈寵怔愣的看著麵前的白衣男子,有一瞬間,一人一寵覺得都是自己眼睛花了……這個時辰,天君不是應該在宴會上嗎?!

渁也發現了自己的衝動,不由得微微皺眉,隻是輕睨了眼玲兒手中的翠玉笛說道:“我來拿笛子……”

“可是……你答應的時辰還沒有到……”玲兒扇動了下長長的眼睫說道。

“……”渁竟是一時無言。他作為天君,竟然因為她有可能隻是戲謔的一句話就不管不顧的現身出來,“本君有急用……用過之後在給你拿過來。”

玲兒微微偏著腦袋,視線微垂的就落到了渁手上拿著的那隻如血一般的血玉笛,然後再看看渁,默默的將手中的笛子交給了渁。

“多謝!”渁淡漠的說了句,轉身就欲走。

“等等……”玲兒追了上前,輕倪了眼渁手上的血玉笛,抿唇問道,“這個血玉笛也是你的?”

渁輕倪了眼血玉笛,腦海裏是熾的言語,他暗暗輕歎一聲,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正麵回答玲兒的話……

玲兒嘴角含笑的看著渁拿著兩隻顏色各異,卻都是上好質地的玉笛離開的渁,眼睛裏有著迷幻的色彩的說道:“天君如果一直都是那樣愛笑的,溫潤爾雅的就好了……他有時候怎麼會冷冷淡淡的呢?”她偏了頭,臉上浮現了一抹嬌羞。

靈寵還在她的手裏掛著,一臉不滿的打擊道:“回魂了,回魂了……你這樣看著天君,就不怕魔君知道了生氣?”

“不會……”玲兒緩緩說道,嘴角含笑,“阿墨知道……我心裏隻有他!”

渁的步子沒有停頓,幾個瞬間已然消失在了玲兒的眼底深處……可是,玲兒那句“阿墨知道我心裏隻有他”卻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裏。

記住你說的話……永遠也不要動搖!

“熾,渁……今日我們將天君之位傳承給你們,該說的,該如何做……在數千年的道行修煉中你們應該已經盡數了解。如今,我們唯一要說的就是……”先君麵色沉重,“盤古辟地之處,天道輪回,經曆之使必然會出輪回之劫。我們預估便在數百年之內……你二人心性不曾盡數磨合之時,千萬要小心行事,切記不可讓外力將你二人心分為二……”

渁輕歎一聲,莫名的想起數百年前,先君受命之時的言語……如果玲兒真的是他和熾的劫數,他隻能痛下殺手!

“我會遠離她,你不要強迫她離開……”熾有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聲音裏全然是痛楚。

渁沒有說話,隻是持著翠玉笛在窗前吹著……偌大的皎月猶如布景一樣懸掛在窗外,柔和的月光裏,時而能看到嫦娥舞動,玉兔沉思。

“她回到魔界,離墨和我們之間的仇怨依舊繼續,有可能現在就會爆發出來……”熾企圖說出各種理由來讓渁改變心意,“你我如今不適合和離墨爭鬥!”

笛聲依舊幽幽使然,渁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熾的言語一般……

“渁……”熾無力的喊了聲,看著渁的背影,那視線更是有著幽怨和不甘,“明明你也不舍,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他手猛然拍向了一旁的桌子,上麵的血玉笛彈跳了一下,瞬間將他暴躁的氣息收攏了回來。

笛聲戛然而止,渁緩緩放下翠玉笛,幽幽說道:“你可以當我是嫉妒……她不能留!”他的聲音裏沒有半點兒神情,可是,背對著熾的俊顏行,有著沉痛漸漸從眼底龜裂開來。

熾怔愣的看著渁,有些不可思議……他們是同心,他動念,他則動心,又怎麼會是動了嫉妒之情?這個情緒,他們身為天君不應該有……

渁收斂了龜裂的痛苦,恢複了淡漠的神情的緩緩轉身,看著熾溫潤俊逸的臉上透著的無奈,緩緩說道:“她為離墨而來,目的亦是千足蟲和暗凕火珠……你認為,你能和玲兒走多遠?”他問的平靜,甚至,有些殘忍。

熾微微張了嘴想要回答渁的話,可是,愣是在他犀利的眸光下,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是啊,他,他現在都無法肯定玲兒的心,也沒有辦法確定她有沒有可能對他動心,他到底在執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