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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大結局(十)誰是誰的毒和藥(2 / 3)

船夫仿佛看出了歐陽景軒潛在的意思,隻是笑著說道:“這個……就全憑了兩個字!”他故作神秘的微微一頓,隨後說道,“真誠!”他笑著,手上搖櫓的動作微微加快,遠處的樂曲聲也是漸漸清晰了起來,“願意參加的大家都是圖個樂子,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要求……若是這般作假,這風俗怕早就持續不下去了。”

歐陽景軒微微點頭,倒是也認可。回頭看了眼裏麵的樂器,他挑眉看向風玲瓏,“正好等著離墨,我們也去看看可好?”

風玲瓏微微點頭,淺笑的說道:“倒是你技癢了……”

“嗯,久久不曾和你合曲子了,甚是想念。”歐陽景軒仿佛憶起什麼,突然說道,“今日用哪樣?”

風玲瓏並沒有立即回答,隻是轉身朝著裏麵走去……纖長白皙的蔥蔥玉指滑過裏麵擺放的技癢樂器,從古琴到琵琶……最後到古箏。

“你府裏曾有一人箏曲甚是厲害,今日……”風玲瓏轉身,眉眼間噙著笑意的淺問,“箏,可好?”

歐陽景軒被她那小小嫉妒的樣子弄得一笑,“你選什麼,我便和什麼……”他手掌微翻,那掛著半片暖白玉瓔珞的竹笛在手中打了個旋兒,“我就用你贈予的這支竹笛。”

那船夫並不是懂行的人,可見歐陽景軒手裏的笛子那就是一隻竹子做的,頗為著急,“這位爺兒……過去的人可都是行家,手裏的樂器就算不是上古留下的,倒也的名家手筆,你便隻用這個?”他搖搖頭,“這舟內也是有玉笛的,爺兒何不拿了來用?”

“無妨。”歐陽景軒輕笑,“隻是圖個高興罷了……”他狹長的鳳眸輕挑,和歐陽沅示意了下,隨後說道,“何況,這是夫人所贈,又怎麼會是別的能夠比擬的。”

風玲瓏心中有什麼東西被觸動著,那笛子做時她還並沒有憶起所有,可她卻當時看不得他學了她字體的笛子碎裂。想來,人潛意識裏的東西終究操控了所有的行為意識,千年前……那到底是久遠了去。如今她轉世,這人跟著,那是緣不曾散。

離墨千年等候,那是情,卻已然不是緣!

有人加入,那原本已經如膠似漆的比試變的越發緊張。

歐陽景軒和風玲瓏作為最後一隊,先前有人出曲的時候,他們倒也並不強著和……可就算如此,到了他們這一隊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一隊能夠讓所有人合不上。

剩下突然來的一隊,加上又是外鄉之人,又是男的俊逸女的嬌美絕豔,之前已經比對過的人紛紛好奇之餘,也紛紛落了興奮的急切。

歐陽景軒和風玲瓏在眾人吆喝下相視一眼,二人微微點頭示意了下後,風玲瓏那不染蔻丹的手指已經輕緩的落在了琴弦上……

歐陽景軒持笛在唇邊,眸光微深了下後,清脆高昂的笛聲隨之溢出,竟是仿若要穿透雲霄一般……風玲瓏嘴角淺笑,“錚錚”的琴音隨著她手指微動的或挑或壓或撩撥緩緩傳來……曲調竟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劃過。

不過是開曲,已然讓比試過的人心中一震……大家都是愛樂之人,自然明白此二人是個中高手。

歐陽沅坐在船板一側,晶亮的眼睛怔怔的看著或吹或彈的二人,嘴角的笑意漸漸散開……所謂的“神仙眷侶”怕指的就是父皇和母後此刻這般了。

笛聲清脆,箏音綿長……前半闕歐陽景軒主,風玲瓏輔。後半闕分笛聲卻隻是成了點綴,箏涓涓的聲音就好似讓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插入,除了那點墨的笛聲……

一闋“忘不忘仙”仿若奏盡了浮華往事,是誰曾經在那萬裏蒼穹之上隻是輕柔以待?又是誰在紅梅林中情殤一片?仿佛,所有的傷和痛、情和愛……最終都隻是化作了一道心中深處的影子,無法抹去,成了終身最愛。

星眸漸漸失去了焦點,纖長的手指撩撥著琴弦,卻也是動了心念……風玲瓏嘴角的笑猶如燦爛的繁花一朵朵綻開,驚豔了每個人的眼。

歐陽景軒一雙鳳眸緊緊的凝著風玲瓏,笛聲不過偶爾和入,不突兀反而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他愛她逾過生命,為她十世等待衝破天尊和天聖母的枷鎖,上窮碧落下黃泉,他再也不能放開她!

遠處,一墨色身影佇立一葉小舟之上,遠遠的看著畫舟的方向,負手而立。風揚起了不綰不束的墨發和墨袍,已經多久?他不曾如此恣意狂妄?

在魔界之時,她總是嫌棄他這般,每日拿著墨帶到他殿中為他束發,順道抱怨兩句:“阿墨,你這樣……以後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啊?”

他當時隻是挑眉,“你不在我身邊,還想去哪裏?”

她卻隻是笑的花枝亂顫,“咯咯咯”的清脆笑聲將整個魔尊殿都染上了一層不該屬於那裏的東西。她那時並不如現在這般心細,總是扯的他墨發掉落,一邊兒感歎下次會小心點兒,一邊兒繼續扯落著。

他其實是喜歡她那邊隨意的,無憂無慮,全然憑了性子做事……他想寵著她,她也願意讓他寵著,那便夠了。

那夜在還叫閔行鎮的地方,她初來,留下他和他夜間漫步。其實,有些事情他和歐陽景軒都不說,卻不代表不懂……

他們一同陪她回曾經是堯乎爾那片戈壁,不過是想要和她一起看看她在這世生長的地方。而那之後,她會離開……他們都知道。

她不希望傷害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隻因為她心裏,他們都是重要的……

其實,知道此,他便已經是開心的。他的小玲兒,對他的喜歡,並沒有少於天君。不過是這一世,他始終是晚了……

她寧願自己受傷,卻不想傷害他們……嗬嗬,可她卻不知道,其實已經傷了,雖然並非她所願。

箏和笛一輕柔綿長,一霸道淩厲,二者之間的相合,根本無人能夠插的進去。先前比試的人一麵兒陷入他們的造詣之中,一麵兒感歎此曲根本無法插入。就好似有一些東西,不管他本事是不是存在什麼瑕疵,卻容不得別人染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