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炸山路幹什麼？怕我們找老大還是怕我們去劫獄？”
“我們老大是那種會作奸犯科的人嗎？她可是守衛！”
“這場審判是鹹池主導的，根據現在的情況，這場審判要審的是誰還不一定，咱們靜觀其變。”
“他要是真對老大不利，我們下山跟他同歸於盡！”
“也許，他炸山路就是單純的看我們不順眼吧。”
“鹹池主桃花，就你們這群大直男看不出來。”大叔拍拍夥伴，“既然下不去，先把田裏的稻秧子插完吧。”
“我們種了三年田，這小山頭都種成富裕小山莊了！算了，插秧去。”
“繼續乖乖種田吧，老大沒叫我們下山，我們就聽話。”
“等等，老大和鹹池的過往，這麼大的瓜不吃？”
“先把前麵的回放看一遍吧。”
……
雲州邊境。
皮卡在叢林小道上艱難穿行。
虞君架在車上的手機裏，正播放著時事新聞。
“吱——”
她一個急刹車，脖子僵硬地扭過頭，看向副駕駛上一直在電腦上碼代碼的女人。
“你，是桃夭？”
“戰神桃夭？”
聲音都劈了，透著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嗯。”葉蓁蓁頭都沒抬一下，隨口應了一聲。
“桃夭？！！”
虞君驚叫，抱頭，“天哪，我到底幫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葉蓁蓁，你確實是蠱惑了我吧？你到底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給洗腦了？”
葉蓁蓁敲擊鍵盤的動作一頓，轉過頭，衝她露出一個笑容：“監獄長，你真好。”
明媚的笑容，刹那間仿佛把叢林裏黑暗的光線都劈開了，有燦燦陽光照射進來。
陰霾盡散。
虞君身子情不自禁地往旁邊一縮，驚恐地瞪著葉蓁蓁。
就是這小太陽一般燦爛的笑容把她蠱惑了的吧？
從監獄裏第一次見到被捕的葉蓁蓁，她笑著打招呼“監獄長好”開始，她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你是桃夭，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難怪他們會答應讓你離開。”
“我沒信錯你，你不可能犯罪！”
虞君自然是因為相信葉蓁蓁，才會與她合作。
她始終不相信葉蓁蓁是十惡不赦的罪犯。
“犯罪……”葉蓁蓁吃力地捂著腹部，瞥了眼車窗外遮天蔽日的樹林，“我確實殺了人。”
虞君：……
“現在這場審判越來越受關注，你離開的消息應該瞞不了多久。”
“快點到目的地，你這個病得盡快手術了。”
葉蓁蓁收回視線，把腿上的筆記本電腦往上挪了挪，眸光看著上麵滿屏的代碼。
她抬手，把屏幕切換出去。
雲都市直播間出現在屏幕上，裏麵播放的正是她和陸玦的過去。
“傻瓜。”葉蓁蓁眼底盡是柔意，右手輕輕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我攻擊山海，你意識到了吧？要不然也不會用秘鑰出動他們。”
“陸玦，再給我一點時間。”
葉蓁蓁閉上眼，後背腹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額頭浸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一聲也沒吭，緩過這陣疼痛，擦掉汗繼續編程。
她是桃夭，陸玦的影子。
現在，陸玦不想她做影子了。
“影子不會消失，但人，容易死。”葉蓁蓁咬住了唇，承受著再次襲來的疼痛。
那種全身毛孔氣息仿佛都被封閉在身體裏，疼痛在整個腹部前後遊轉，一下就將人的氣力奪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