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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紅在一旁默默看著芮芷涵的一舉一動，看她的每一個表情。
以往覺得司空見慣理所當然的事情，此刻卻忽然覺得好陌生。
“隔壁……”她的目光忽然掠過隔壁二號包廂。
之前那名戴著文鰩魚麵具，穿紅色禮服的女人，這會正看著她們這邊。
麵具下的兩隻眼睛，眸光冰冷，透著無盡的冷意。
“她和芷涵一定認識！”廖小紅心裏一驚。
但她當芮芷涵助理這三年，芮芷涵認識的人她都認識，確信他們的交際圈裏沒有這樣的女人。
“是三年前認識的。”
“又是三年前……”廖小紅皺眉。
三年前，芮芷涵的前經紀人王灼灼卷款逃跑。
也是三年前，葉蓁蓁離開陸家失蹤。
怎麼這麼巧，都是三年前……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芮芷涵扭頭看向助理。
廖小紅回神，暗驚剛剛自己不小心念叨了出來。
“沒什麼，我在想事情。”廖小紅說道。
芮芷涵觀察著她的臉，目光裏露出一抹擔憂：“小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遇到困難了嗎？你可以告訴我，我能幫你的。”
廖小紅腦子裏亂糟糟的，語氣生硬地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
芮芷涵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話，頓時愣住了。
她受傷地移開了目光，但聲音依舊很溫暖：“那如果有需要，記得跟我說。”
“芷涵……”廖小紅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的態度不好，但看到直播屏幕裏那位站在身邊對芮芷涵照顧地無微不至的王灼灼，張了張嘴，到嘴的話最終咽了回去。
直播間的粉絲卻把剛剛兩人的互動看了個清楚，不禁替影後抱不平起來。
“小紅怎麼能這樣對芷涵？飄了是不是？”
“可能看到前任經紀人鬧別扭？但她一個助理鬧什麼別扭？她隻是芷涵的一名員工。”
“也別這麼說，小紅之前照顧芷涵一直都還不錯的。”
“如果她敢像王灼灼那樣對待芷涵，看我不網暴她！”
……
廖小紅掃了一眼直播間彈幕，看到粉絲們的話，當下臉色煞白。
她咬著唇，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娛樂圈這種事情很常見，動不動就被網暴，被人肉。
她這個助理，這三年為了維護芮芷涵，暗地裏背著芮芷涵也做過幾次這樣的事情。
現在，是要輪到她自己了嗎？
旁邊。
芮芷涵已經重新看向直播屏幕，似乎沒有看到自己直播間裏粉絲們的言論。
畫麵中。
芮芷涵和王灼灼參與了救援，兩人本想跟陸夫人一組，但陸夫人看到王灼灼，扭頭就走了。
“芷涵對不起，我好像連累你也被討厭了。”帳篷裏，王灼灼不好意思地跟芮芷涵道歉。
芮芷涵揚起燦爛的笑容，擺擺手：“沒關係啦，梁阿姨其實是個非常通情達理有涵養的人，你放心，她會想明白的。”
王灼灼看著芮芷涵的臉一愣，不由地道：“芷涵，你笑起來跟我表妹真的好像。我家蓁蓁笑起來總是讓人一見心情都跟著明亮起來了。”
芮芷涵緩慢地眨了眨眼，“蓁蓁嗎？”她說著，眯起眼甜甜地笑起來，“我最喜歡蓁蓁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
嘉賓席，王宇寧看到畫麵中芮芷涵的笑容，執筆唰唰唰飛快地寫下了一行字。
“從各組畫麵對比可以作出評判，此女已經將謊言融入演技，懷疑有自我人格認知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