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感覺陸家三代人都被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裏。”
“那個幕後真凶到底是誰？會是北州趙家嗎？聽說有個叫趙明誠的趙家旁係子孫，拿著趙家家主趙默奇的犯罪證據去督察廳舉報了。”
“趙明誠，他是當年咱們雲都市四大家族趙家的公子吧？他爸爸趙朋宴雖然也不是個好人，但當初傾家蕩產救市的事情還是很令人感動的。”
“趙朋宴確實算個人物，可惜根據目前回憶裏的這些線索看，他也是被趙默奇逼死的吧？”
“北州趙家太不是人了，好在現在勢力也大不如從前了，陸氏財團會收拾他們的。”
“幸好陸氏崛起把他們削弱了，要不然他們得無法無天到什麼地步！下回塌的可不止一個雲都市區了。”
……
觀眾感覺仿佛在看諜戰商戰片一樣，波譎雲詭。
而當時身處漩渦中心的陸家，兩個年僅二十歲的年輕人，卻用自己的肩膀撐起了一切。
“他們小小的年紀，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啊！”
眾人感慨。
“蓁蓁。”王灼灼看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
即使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一些真相，可事情還是遠遠超乎了她的認知。
“可惜，姐明白的太晚，沒能幫上你。”王灼灼自責不已。
如果她當時不是那麼輕信芮芷涵，後來那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芮芷涵……
王灼灼猛地看向一號包廂。
看到影後還假模假樣地跪在地上，恨意再次湧上心頭。
“芮小姐。”王灼灼拿起話筒，冷聲看著隔壁的芮芷涵，“看到這裏，你看明白了嗎？”
“怕你還是那麼無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趙家跟那群做科學實驗的人販子有關。”
“就是——”王灼灼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個在你耳邊威脅你給你塞了兩張紙條的人販子！”
“你想好，要怎麼坦白了嗎？”
……
你想好，要怎麼坦白了嗎？
芮芷涵跪著的身子猛地一僵，即使低著頭，依舊能看出來刹那僵硬的麵部表情。
“王灼灼？”她心跳加速。
剛剛的這個聲音，好像王灼灼！
她之前就覺得二號包廂這位貴賓有種熟悉的感覺。
那時候，她第一眼以為看到了葉蓁蓁，但顯然不可能是葉蓁蓁。
而她的聲音……
“不，王灼灼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見她的車子起火爆炸了，她不可能還活著。”
芮芷涵在心裏不住地跟自己說著。
“別慌，王灼灼已經死了。”
“就算沒死，也代表不了什麼，那些事她沒有任何證據，除了記憶。”
“但潛意識記憶提取技術還沒獲得法案通過，她就算去做誌願者提取了記憶，也無法成為證據。”
“對，奈何不了我。大不了，我的人設再塌一次，這沒什麼了不起的。”
芮芷涵心裏頭各種念頭飛快地閃過，很快找到了最好的安慰。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做的很好，最會替自己找到堅持下去的理由。
這一次，她依舊可以做到。
就在這時，二號包廂再次傳來女貴賓的聲音。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芮小姐，你現在自首，還來得及。”
“等再過一點時間，性質就不一樣了。”
芮芷涵心髒擰緊了，她在心裏飛快地描繪著葉蓁蓁的樣子。
如果是葉蓁蓁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會怎麼做呢？
葉蓁蓁從小遇到什麼事都鎮定，永遠樂觀，什麼事情都難不倒她。
鎮定，樂觀，堅持，對，就是這樣……
芮芷涵抬起頭，揚起天真又樂觀的笑容，笑容裏帶著三分迷茫，兩分純真，五分堅定。
“請問女士，我得罪過你嗎？清者自清，我等待你們還我一個結果。”
“芷涵，你……”一旁的廖小紅驚呆了。
她覺得芮芷涵又有哪裏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她在演戲，演技還有什麼缺陷，她這個熟悉她的人還是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的。
可此刻，廖小紅發現自己真的看不透芮芷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