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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眼神不變，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手指輕輕觸碰陸玦的眼睛。
陸玦沒有閉眼。
就這麼看著她，要看穿她的任何一絲情緒變化。
他可能也意識到了什麼。
葉蓁蓁偽裝地再好，陸玦那麼了解她，又怎麼可能真的發覺不出什麼。
“陸玦，我們回家吧。”葉蓁蓁手指輕輕觸碰描繪著陸玦長長的睫毛。
陸玦看著她，說：“好。”
然後，拉起她的手，轉身朝著馬路遠方走去。
他沒有問下去。
每個人都有秘密。
……
“如果我那時候問下去，你會告訴我？”陸玦換完新的點滴，看著仍在昏睡的葉蓁蓁，在心裏默默問道。
應該依舊不會說。
這個死局，她想讓他活著。
他們還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要做，她想讓他活下去。
陸玦起身，將裹著葉蓁蓁手臂的保暖護腕調整了一下，把一隻平板放到她的枕頭邊，打開直播。
“傻丫頭，別一直睡著。”
他心慌。
……
畫麵中。
葉蓁蓁和陸玦一起離開後，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他們剛剛站過的地方。
“芮芷涵？她怎麼會出現在路陽小區？”
觀眾看到這裏，情緒陡然激烈起來。
影後人設崩塌，現在他們一看到芮芷涵有點異常，就容易發散思維。
“那個時間，她不是已經回西州沙漠拍戲了嗎？之前在病房裏，她威脅蓁蓁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我剛剛火速去翻了下影後當年的社交動態，就在那天上午，她還發過一條自己在沙漠拍戲的自拍。”
“人在沙漠拍戲，真身卻突然出現在幾萬公裏之外的雲都市？而且那個樣子，明顯是衝著睿睿去的。”
“沒錯，她看到葉蓁蓁和陸玦離開後才出現，並且在小區門口看著睿睿一家看了好幾分鍾，要說她不是衝著睿睿來的，鬼都不信。”
……
因為後麵睿睿又丟失了，並且慘遭殺害，觀眾的思維自然就往那裏發散，看到芮芷涵盯著睿睿看，免不了把她和那件事聯係起來。
雖然沒有證據，但感覺猜測又合情合理。
“你們別胡亂攀扯，發自拍隻是巧合罷了，說不定芷涵那時候正好有事回雲州了呢？飛機那麼快，一個上午從西州兩個來回都可以。”
芮芷涵的死忠粉反駁道。
到現在，他們還是堅信芮芷涵是無無辜的。
尤其是看到她跪在地上一臉受傷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讓他們更加以為她有天大的冤枉。
“沒錯，芷涵之前在救援中看到睿睿就很喜歡，她惦記孩子聽說孩子回家了去看看情況怎麼了？合情合理。”
“喜歡孩子？她當時難道不是看到陸夫人喜歡睿睿，所以才愛屋及烏，投其所好嗎？”
“沒錯，我當時看到那一段的時候就有明顯感覺，你們難道忘記了，當時有個細節，睿睿看到芮芷涵蹲下打招呼逗他，他下意識後退了，然後選擇了旁邊的王灼灼。”
“當時因為大家對王灼灼有很強烈的抵觸情緒，所以看到那一幕都沒什麼好感，也沒多想。現在客觀地去看，小孩子的直覺可能是最準確的，他清楚地感受到芮芷涵並不喜歡他。”
“這種行為心理分析，請專業人士回答吧。”
有人呼叫王宇寧。
王宇寧聽到何傑提醒，停下筆，活動了一下寫的酸疼的手腕，翻看了一下大家的問題。
“給我幾分鍾時間。”他說著，調出了那段回憶畫麵，觀察起來。
……
“睿睿……”一號包廂裏，跪在地上的芮芷涵感受著已經麻木刺痛的膝蓋，表情依舊保持著受傷。
聽到大家嘴裏提起睿睿，她表現出一抹沉痛。
但是，沒有說話。
任何表情都會被現場的鏡頭和心理專家捕捉，而跟表情比起來，說話聲音和話語更容易出錯。
她垂著頭，保持靜止不動。
……
“睿睿對芮小姐，確實不親近。”王宇寧看完畫麵，拿起話筒分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