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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的額頭上，早早地綁上了冰袋。
當藥物打進去五分之二的時候，葉蓁蓁已經渾身大汗淋漓。
她咬著唇，還能忍得住，一聲不吭。
當藥物注入五分之三的時候，葉蓁蓁忍耐不住，開始悶哼。
當藥物注入五分之四，葉蓁蓁已經不能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像個小嬰兒一樣，無助地躺在被子底下。
藥物，還剩下五分之一！
“還撐得住嗎？”夏承誌紅著眼眶問。
葉蓁蓁咬著牙，從牙齒縫裏打一個字：“打！”
夏承誌深吸一口氣，拿起最後五分之一藥物，緩緩地注入她的靜脈裏。
在最後一點藥物推入的那一刻，葉蓁蓁猛地攥緊了陸玦握著他的手。
她急促喘息著，眼睛大睜著，仿佛已經看不太清東西。
“我可能會陷入幻覺，眼睛出現視力模糊，但我感覺能承受。把我綁起來……”
她隻來得及說完這句話，後麵的一切，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失去了意識，但整個人是醒著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交給了本能驅使。
這是第二階段藥物的恐怖。
她的細胞增長地太快，身體內很多平衡被打破了。
而她，要在這恐怖的環境下，快速修複出一套適合她身體的免疫係統。
這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鎮定劑。”夏承誌接過護士手中準備好的小劑量鎮定劑，再次觀察了一下葉蓁蓁的情況，把鎮定劑注入到了她的體內。
方博士說道：“計量比我們原先估計的還要小。”
其他醫生也不禁點頭。
對於這個結果，再次震驚。
他們原先估計，第二次細胞治療，可能需用用到不少鎮定劑。
但葉蓁蓁的表現，再次出乎他們的意料。
……
葉蓁蓁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多久的意識，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是亮的。
而她進行第二次細胞藥物的治療時，也是白天。
“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身旁傳來溫柔又沙啞的聲音。
是陸玦。
葉蓁蓁連忙轉頭看向他，入眼就是他布滿血絲的眼睛。
陸玦看起來仿佛好幾天沒有休息過了。
“我睡了幾天？”葉蓁蓁心提了起來。
“躺好，等醫生過來檢查過再動。”陸玦忙把她按了回去，“三天，第一天你沒有意識，後麵兩天陷入了沉睡。”
陸玦說到這裏，衝葉蓁蓁露出了一個笑容，眼底滿是驕傲：“雖然昏睡的時間比醫生們評估的長，但治療效果比預判的好一倍。”
葉蓁蓁看他憔悴成這樣，顯然這三天都沒離開過，“我失去意識那一天，做了什麼？”
一定是她很不對勁，不然陸玦不可能害怕到要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陸玦卻是笑了一下，摸摸她的頭，說道：“沒有，你失去意識後太安靜了。我害怕你會突然出現意外，所以才一直守著你。”
“太安靜了？”葉蓁蓁納悶。
她失去意識前那一刹，明明覺得自己內心有一股強大到爆炸的意誌衝動。
就算是瘋跑出去把這艘巨輪炸了都有可能。
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