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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青噎了噎。
卑鄙嗎？
各為其事，各有所難。
商青看著前方砥背共進的這對夫妻，眼神裏滿是可惜，還有一種於他的麵貌不太符的慈悲。
“意義與否，隻看立場。商氏千年，有必須守護的任務，所以不得不得罪了。”
商青抱拳，眉宇之間仿佛浮現了一股大無畏的氣質。
“任務？”葉蓁蓁和陸玦對看了一眼。
看樣子，商氏一族在守護著什麼。
這樣很多事情都解釋的通了。
為什麼這個家族家族這麼神秘，為什麼底蘊如此強大的家族，千百年來低調又內斂。
可他們又不完全避世，依舊保持著不斷進取，穩穩延續自己的實力。
而他們又祖訓嚴規，不從政不從商，隻做學術。
商氏一族嚴格謹守著一些不太符合時代特性的規矩，以此來守護著某項任務。
商氏族地和隱衛一脈知道多少不知道，但商裔一部顯然是非常明確的。
“我不管你們在守護什麼。”葉蓁蓁說道，“也別跟我說什麼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我和我先生身上也有自己的使命，不見得就要為了你商氏的任務而犧牲。”
“哪怕真有什麼高於天的事情需要成就，也別扯那一套什麼大丈夫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這些騙人的話。”
“你們要成就大義，別拉著別人給你們墊背。我和陸玦，可不該死！”
葉蓁蓁越說目光越冷。
她眼中的太陽，在此刻，轉變成了淩厲的鋒芒。
當初製造人體實驗的假依諾克親王也是這番說死，每個人都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在造福人類。
這種要踩著好端端的人的屍體上去的大義，算什麼狗屁造福。
葉蓁蓁和陸玦這前半生都在受其累，幾乎家破人亡，她絕無法容忍再次出現這麼道貌岸然的理由。
商青卻平靜地看著葉蓁蓁的表情，慢慢將手中的羅盤護在身前，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扶上盤麵。
仍舊平靜地看著葉蓁蓁：“陸夫人，此刻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以你的智慧，是理解我們的。”
他眼神陡然淩厲起來：“別拖延時間，動手吧。”
拖延時間！
葉蓁蓁就是在拖延時間。
商青話出口的那瞬，葉蓁蓁飛快地看了陸玦一眼，後者經過這短暫的調息，情況已經好多了。
仍有一戰之力。
“動手！”兩人根本不需要提醒對方，葉蓁蓁朝商青頭部攻擊，陸玦攻擊他下盤。
商青退身躲閃，卻被葉蓁蓁一記鞭子抽了過來。
他用手一檔，陸玦攻他下盤的腿卻突然改變方向，腳尖一轉，一腳踢向他手裏捏著的羅盤。
商青手上脫力，羅盤從他手裏飛了出去。
一條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住羅盤，揚長而去，仿佛早就在等著。
商青一看追不上，立即執行第二方案。
事關商氏生存大事，又怎麼可能隻有一個辦法？
但他算錯了陸玦和葉蓁蓁的默契。
……
“唔！”商青被陸玦一腳踢翻出去。
葉蓁蓁上前，對準他的太陽穴就是一拳：“你去的大義！這也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