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壹的身子猛然一僵。
商裔是否存在，家主難道不知道嗎？
商壹確實不清楚家主知不知道商裔一部存在與否，因為這種機密的事情家主這種疑心病極重的人絕對不會跟他一個管家講。
“大管家。”商懷民在背後幽幽地問，“你知道些什麼？”
商壹飛快地調整好心情，心裏轉過很多個念頭，回身，衝商懷民恭敬地說：“我聽說過商裔一部，但不知道他們是否存在。”
“不過，之前我跟家主您說過，我們在律法堂裏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就是高副督司的手表發出藍光的那一刻，禁地裏有回應。”
商懷民已經聽說當時的情況，後來商瑾嚴更是差商河過來告訴他商裔還存在的事情。
他問商壹，隻是在佐證這件事。
“家主。”商壹麵色平靜，態度不卑不亢，“當時發出藍光後，大家都對禁地裏的動靜非常震驚，我記得九長老還看著藍光回應的地方說，難道曆史還存在？”
“當時群獸正在咆哮，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以為九長老說的是難道陸氏還存在？當時就覺得有些費解，九長老不是知道陸氏存在嗎？怎麼會發出那種疑問？”
“直到剛剛家主提起商裔一部，我才知道自己聽岔了，九長老應該說的是咱們商氏的曆史。”
商壹說完，便不再說話，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葉蓁蓁和陸玦在禁地裏要做的事情需要時間。
他下意識想給他們爭取一點時間，他不管是處於什麼心，都希望葉蓁蓁和陸玦能平安回來。
這樣，對得起葉蓁蓁對他的救命之恩，也能讓商氏免於危難。
商裔一部存在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但他不能那麼快讓商懷民知道隱衛一部的九長老一直都知道商裔一部的存在這件事。
不然，商懷民馬上就會想明白，各部之間是相互轄製的，而不是現在商懷民和他們都以為的，商氏是族地一脈為尊，隻要不違反祖訓，家主有絕對的話語權。
商壹當了商懷民那麼多年心腹，心裏早就明白商懷民根本沒把隱衛一部放在心上，他不杵。
可商裔一部呢？商懷民也不怕嗎？
商壹隻是個大管家，他知道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也有比秦落梅這個主母還要高遠的大局觀。
但他也隻是個大管家，他不可能成為家主，也做不了挽救家族命運的事情。
商懷民等商壹說完，就讓他出來了。
商壹像平常那樣聽話恭敬，沒說什麼就退了出來。
他知道，他一出來，家主就會打電話詢問九長老確認他所說的。
商壹並不擔心。
能當隱衛首領的老家夥，怎麼可能是簡單的？
果然。
九長老接到商懷民的電話，兩人客套了兩句就洞察了商懷民的用意。
“老夫正想跟家主商量這件事，禁地裏怕是有動靜了。”
九長老沒撒謊，他隻是不正麵回答罷了，直接把話題引向了北山。
“北山？”商懷民明知故問。
九長老也裝糊塗：“對啊北山，我們剛剛在討論，如果商裔一部要生活，會不會生活在北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