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的窮鄉僻壤的泥腿子,此刻卻把他禪家的老爺子踩在腳下。
這一刻,他悔恨萬千。
“都是你幹的好事!”
這時,禪家一個大宗師冷冷掃了禪小山一眼。
禪小山脖子一縮,眼淚當即就奪眶而出。
“哭,就知道哭。”
另一個大宗師勃然大怒,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怒道:“老爺子青史留名了,我們禪家也青史留名了,你滿意了?”
“我不知道他這麼厲害啊。”禪小山哭著說道。
“屁本事沒有,惹禍倒是一絕,這些年你仗著禪家,為非作歹了不知道多少事。”
那大宗師怒意不消,森然開口,“等回了金陵,你就等著被驅逐出禪家吧。”
“啊?”
“不要啊,不要啊。”
禪小山渾身一顫,登時如死狗一樣癱軟在地。
那些大宗師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麵麵相覷,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裏的懼色。
禪小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對了,還有那個現在還跪在別墅門口的大宗師。
包括被踩住的禪全雄。
李十一,惹不得啊。
眾人思路理清之後,個個脊梁骨發冷,儼然在李十一額頭上貼上了‘不可招惹’的標簽。
“李十一,我服了,麻煩把腳鬆開,我,我快撐不住了。”
這時,禪全雄羞憤交加的聲音傳出。
眾人臉色又是一變。
“服了就好。”
李十一見狀,便散去靈力,踩在禪全雄胸膛上的腳也收了回去。
恢複自由的瞬間,禪全雄哆嗦著掏出丹藥,趕緊吞入腹中。
好半晌他臉上才恢複一絲血色,顫抖著說道:“禪家,以後絕對不會再尋你的麻煩。”
“滾吧。”
李十一揮了揮手。
禪家幾人早就等不及了,見狀趕忙衝了過來,將禪全雄扶起。
緊接著,他們的目光,唰的一下定格在李十一臉上,眸子裏的殺意,都快噴湧出來了。
李十一眼睛驟然眯起。
就在這時,禪全雄沙啞吼道:“願賭服輸,還嫌禪家丟的臉不夠是嗎?”
幾人隻能恨恨咬牙,收回了目光。
很快,他們便扶著禪全雄離去。
其餘眾人躊躇少許,立刻圍了上來。
“都讓開,我沒心思和你們虛與委蛇。”
李十一沒好氣掃了他們一眼,旋即朝渾身緊繃的熊元汀拱手一拜。
眾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突然看到四周不斷冒出的保衛司監斬隊隊員,登時惶恐不已。
難怪剛才禪全雄要阻止禪家的人對李十一下手,原來熊元汀早有準備。
如果那幾人出手的話,怕會立刻被監斬隊的煞氣大陣鎮殺在這裏。
“熊司長,多謝了。”
李十一抬頭誠懇說道。
“你可是我們南域武道界的標杆,你要是掛了,南域武道界定會一蹶不振,變回以前那半死不活的模樣。”
熊元汀樂嗬嗬說道:“老子可不是保護你,而是為了南域著想。”
話雖如此,但李十一還是牢牢記住了這個恩情。
“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從哪來回哪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敢踏入南域為非作歹,有一個我殺一個。”
深吸一口氣,李十一目光環視,語氣鏗鏘有力。
作為南域王,他有庇護南域各大武道家族的義務,擋住這些外來者,是他的責任。
否則的話,南域武道界隻怕早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