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夏冷著聲音哼道:“誠意?你是打算將謀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安在我頭上,好為唐姨娘報仇吧?”
秀兒臉色一白,瘋狂搖頭:“沒有,奴婢絕無此意,奴婢絕無此意啊……”
“帶走!”徐惜夏的聲音越發冷冽。
金達現身,朝著徐惜夏一抱拳,走到秀兒身後,一掌劈暈了她,然後扛起就走。
看著她們離開,徐惜夏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起身往外院書房去了。
說到底徐宣琪也是爹爹的女兒,流產這樣的大事還是應當告知一聲,然後商量一下該如何應對。
想到這裏,徐惜夏覺得有些惋惜。她雖然恨徐宣琪入骨,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孩子上動手腳,稚子無辜,何罪之有?奈何這孩子與世間無緣,可惜了……隨著唐姨娘身亡的消息,前世帶來的仇恨算是報了三分之一了,肩膀上的擔子輕了些,徐惜夏整個人也變得鬆快了許多。
今兒一早起床,她便收到了父親早朝後要去國安寺的消息,此時正窩在鏡月閣裏邊看著府中的來往賬冊,邊等著父親回來。
如今娘親還未回來,她又不可能將府裏頭的中饋再交給一個姨娘,沒的又養出一個唐姨娘來,又得費一番功夫,便隻能由她自己暫且管著了,順便也理一理這些年來的舊賬,日後母親管理起來也能輕鬆一些。
可惜她看賬的本事還沒有學到家,隻能一一對比著來,一點一點的看,這偌大的一堆賬本,且有的看呢!
徐惜夏搖頭歎息一聲,正覺無聊的時候,便見芳草邁著小碎步進了屋。
“小姐,柳姨娘和三小姐來了。”芳草看著徐惜夏眉宇間的愁容,再看看她手邊上的賬冊,看了這許久的時間,卻隻看了兩三本,目測那一堆還有七八本之多,也的確是頭疼。
“正事來了。”徐惜夏笑了,“請進東廂,看茶。”
“是。”芳草點點頭,退了出去。
徐惜夏坐在梳妝台前,整理了下妝容,這才踏出房門,往東廂去。
東廂。
柳姨娘和徐靜涵小聲的說著話,麵色凝重得都快滴出水來。
徐惜夏到時,兩人同時站起身來,朝著徐惜夏就要跪下。
徐惜夏皺眉,伸手將兩人扶住,道:“這是為何?”
“大小姐,妾身多謝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柳姨娘心有餘悸道,“自大小姐提醒之後,妾身和身邊的兩個貼身丫環前前後後搜出了許多對胎兒不利之物,妾身嚇壞了。”
徐惜夏笑了笑,道:“三妹妹,柳姨娘,坐下說。”
徐靜涵和柳姨娘看著徐惜夏在首座上坐下,才在她的下首坐下。
“多謝大姐姐提醒,姨娘腹中的孩子才得以保住。”徐靜涵笑著看向徐惜夏,“那晚大姐姐提醒之後,姨娘又著人去了芙蓉苑和玉蘭苑,容姨娘倒也謹慎,姨娘的人還沒走便已經開始徹查了,倒是玉蘭苑的葉姨娘不樂意了,說姨娘多管閑事,卻不想今日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