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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坊裏,李師師的團隊正在表演《笑紅塵》,在歡快活潑的歌聲中,一股江湖的味道撲麵而來,讓人悠然神往,浮想聯翩。
宋徽宗眉開眼笑,不停的拍手叫好,湊過來對劉正風道:“師師去了一趟清河縣回來,風格突變,竟然創作出如此迥異,卻又讓人心潮澎湃,賞心悅目的曲子。”
劉正風微笑道:“陛下,這首曲子也是我教給她的。”
宋徽宗微感吃驚:“哦?是嗎?劉先生,你一共教給師師幾首曲子?”
劉正風微笑道:“不多,就兩首。”
宋徽宗點了點頭,沉默不語,凝神觀看李師師的表演。
接下來,李師師的演出繼續,但都是以前的老作品,雖然可圈可點,但是已經沒有了新鮮感,與剛才相比,未免有點相形見絀。
宋徽宗雖然保存著微笑,但是眼神裏明顯帶著輕微的失望,胃口被提高了,對一些殘羹剩菜自然覺得難以下咽。
而這些充滿了古風的節目,劉正風反而看的津津有味,不停的鼓掌。
宋徽宗側頭打量著劉正風,忽道:“劉先生,除了《鐵血丹心》和《笑紅塵》,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好作品?不如一並教給師師,讓她表演給我們看。”
劉正風歎了口氣道:“有是有,可是現在我的好朋友楊誌正在大牢裏受苦,我心亂如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宋徽宗微笑道:“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我答應你的請求,把楊誌的刺配地點由大名府,改為陽穀縣,你呢,就把你知道的曲子教給師師,你覺得怎麼樣?”
劉正風大喜,隻要楊誌刺配到陽穀縣,按照宋朝的律法,隻要自己幫助楊誌,他就可以重新做人,東山再起了。
“陛下,既然你金口已開,我恭敬不如從命,我這裏還有兩首曲子,絲毫不亞於《鐵血丹心》,今晚我連夜教給師師姑娘。”
宋徽宗微笑道:“我們一言為定。”
其實他心裏另有打算,楊誌是將門之後,他也不打算趕盡殺絕,幹脆給劉正風一個順水人情罷了。
夜已深。
長樂坊曲終人散。
今晚並沒有安排爭奪李師師的環節,雖然有很多人垂涎李師師的才情美色,但是眾人自重身份,都沒有恃強淩弱,自行散去。
宋徽宗微笑道:“劉先生,楊誌明天就要刺配去陽穀縣了,我猜你一定想與他同行,那麼就辛苦你連夜將曲子教給師師,免得耽誤了你的行程。”
劉正風拱了拱手道:“陛下,我知道了。”
回到李師師的家,劉正風將事情和盤托出。
李師師怔了怔道:“你要回去了?”
劉正風微笑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早一天晚一天,也沒有什麼區別。”
“不,有區別。”
李師師秋水般的眼眸深情的凝視著劉正風,猛地撲到他懷裏。
小桃在一旁見狀,吐了吐舌頭,悄悄的退了出去,緩緩把門關上。
房間裏隻剩下劉正風和李師師兩個人。
劉正風輕輕撫摸著李師師柔軟的身子,默不作聲。
李師師渾身顫抖,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